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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我不是专业人士,但也知道墓室内断无可能摆放佛像的道理。莫非这南越王生前杀人太多,自知罪孽深重,死后将佛像摆放在这里以防那些为他所杀的冤鬼来报仇?
可是也不对啊,我的历史还不错,假如我没记错的话,佛教从印度传入我国,应该是在东汉时期,可为什么这西汉初期的古墓中,却有着如此栩栩如生的佛像?难道我国对佛教的相关记载在历史的发展当中出现了误差?佛教是西汉甚至更早就传入了岭南地区?
如此猜测也并非没有可能,南岭的古墓中早有发现来自非洲海岸的象牙等物,海运发达,依靠着如此发达的海运,佛教从印度经过海路传到岭南地区也绝非不可能。而岭南地区与中原相隔千里,由于地域的隔绝或者某些不知道的原因,使得佛教的传播只到岭南而止,而之后佛教便是在东汉时期经由丝绸之路传入中原地区……
我又想到百越族人在岭南地区的活跃,说不定就是这些百越族人,通过海路开创了南岭一带的繁华而最后因为中原人的侵略走向没落。这种事迹在世界史上出现的太多了,比如美洲大陆玛雅文明的灭亡,就是因为欧洲人的侵略。
我毕竟不是专业人士,太多的可能性我也想不到,看着眼前的三尊佛像,心中却想假如将在汉初古墓中发现佛像的事迹在新闻媒体上传播出去,肯定能引起学术界的一场地震。
我又绕着三尊佛像转了一圈,发现佛像前竟然还摆放着一个巨大石制香炉,不过却是少了一支腿,这才发现我手中的那根石柱,正是那香炉断开的支腿。香炉高到了我的胸口,我垫高脚尖,将火把照往香炉,却发现里面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
“沙沙!”
正在这个时候,我又听见了那个扰人心魂的声音。我将火把往室内一照,发现墓室一边有个拱门,里面是一条通道,也不知通往哪里,那声音正是从通道内传来。如今在这里等贾教授他们来找也不是办法,唯有主动找到出路,说不定还能活着出去。我把心一横,将一直别在登山鞋内的匕首拿在手中,大着胆子走了进去。
我原以为这通道定也是很长,没想到不到五分钟时候,便已经走到了另外一个墓室中。这个墓室与先前那个摆放了九尸背棺阵的墓室目测下倒是差不多的,可是当我看清墓室内的摆放,却又是一阵心惊。
只见墓室的中间,整齐地摆放着几具石棺,在火把的淡黄中透着清灰阴冷的感觉,阴森恐怖。不过我不是盗墓的,从来没有想过开馆摸金,只要不是那石棺内突然蹦出一具僵尸来,倒也不需太过担心,至少比那坑洞内的怪鼠群要安全多了。
这个墓室的墓壁上自然也有许多精美的壁画和文字,虽说我自己安慰自己不用害怕,但此时心中也是狂跳,哪还有那个心情去查看。我沿着墓壁一直往前走,正打算绕开中间的石棺,却忽的一怔,只见在我刚才所站的对面,被石棺遮住的地方,堆放着几个铜鼎,另外还有一些铜壶等青铜器,在火把的光晕上竟也能反射着淡淡地黄芒,可见保存得十分完好。
我绕开石棺走了过去,这下看得更加清楚,心脏却噗噗跳得更加快,只见这个角落里,除了刚才见到的青铜器之外,还散落着一些玉器和金银饰品等物,数量不在少数。看来这些一定就是古墓中的陪葬品了,莫非被我误打误撞下,找到了南越王的主墓室?
虽然我不是盗墓的,但终究是一个凡人,看到这些随便拿一件出去都够我舒舒服服过一辈子的陪葬品,心中也是兴奋得很,更何况这里有那么多。
虽然心中激动无比,但经历过之后,我知道古墓中机关陷阱很多,保不定这堆精美绝伦的陪葬品里面就有着致命的危险,所以兴奋归兴奋,还是留了一个心眼,不敢用手直接去碰,而是用匕首小心翼翼地将一个玉佩从一堆玉器中挑了出来,放在火把下细心观看。
玉佩在火把下的光线下透出圆润的光泽,虽然我对玉石一知半解,但不需用手把玩也知是玉中的精品,玉佩雕刻着对称的双龙头,张口鼓目,饰以透雕云纹,呼之欲出,形象生动无比。
既然到了这里,再客气就等于泯灭了人性了。我从背包内取出方才撕烂剩下的衣物,将玉佩放进里面,又挑了一只精致的玉角杯包好,放入了背包内。
陪葬品的种类如此之多,我也不知道从何处入手才好,这种感觉,就像一个穷人,忽然得到一笔巨大的财富,可是他穷惯了,让他去花钱,他也不知道从哪里花的好。一时口干舌燥正打算再好好看看其他陪葬品的时候,忽的发现有一个黑乎乎的东西,斜放在一个铜鼎的支脚下面。如果不是我半斜了身子,根本发现不到。
我转身走了过去,如此动作,皆因刚才一瞥之间,发现那黑乎乎的东西像极了一个众人都熟知的东西。果然,我将火把往那铜鼎下一照,发现那个隐在阴暗处的东西竟然是一个背包。
这东西出现在这里,可比那满堆的陪葬品更加的让我惊讶不已。难道是贾教授和罗大疤他们留下的?不过看着也不像啊,他们的背包我都见过,不是这个样式的。
千思万想,不如拿在手中看一看。我立即将那背包取了过来,在火把下,背包呈现黑褐色,外表沾了不少泥土,看来也是在泥土堆里滚过的,我忽的想起我从坑洞里逃生的经历,莫非这个背包是哪个盗墓贼留下的?
心念及此,我迅速打开了背包,背包内的物品不多,有一只强力手电筒,不过电池却是用完了;一把挖土用的小铲子,锋利得很,只怕挖土打洞的速度不慢于罗大疤手中那把我祖上留下来的特制镐头(直到后来我才知道,原来这把小铲子就是赫赫有名的洛阳铲);另外还有一个破旧罗庚、一瓶酒精和一些杂物。
我将那个破旧的罗庚和酒精放在一边,又将那些杂物全部倒了出来,翻了一翻,发现有用的东西倒是没有,不过却有一张小瓷片引起了我的注意。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贾教授手中经常在看的,便是一样的小瓷片。莫非这两张小瓷片间有什么关联?都是这南越王墓的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