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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旗哨帐篷内,梅英埋首桌面,肩膀在微微抖动,衣袖沾满泪水。
骤然面临危险,武者本能做出防守动作,应不是故意顽抗,三名哨长罪不至死,梅英下令擒拿时,燕宁等人出手狠辣,弩矢暗算挥刀斩首,没给她拦阻的机会,三名哨长已化作三颗滚动的人头。
强装镇静处理完外边的事,梅英躲在帐篷里哭泣。
帝国郡主,应该呆在京都庙堂,来这边关,陷凌波标队于危险之中,高垣当日的咆哮记得清楚,此时却再无恼恨。
我不来标队,学兵间的小矛盾,远不到刀戈相见的程度,世家大族的目光更无暇关注边郡标营,随着年龄增长,那些小插曲更能勾起对标营生活的回忆,以新一巡学兵的优秀,洗刷第九标耻辱不难。
如今一切无法改变,不知不觉中卷入帝国上层的争斗,军部半年初评寸功未立才仅仅是开端,往后还不知有多少阴谋和陷阱。
察看地形只是借口,他是在故意躲避,以为离开是非漩涡便能让双方关系缓和。进驻三河湾第一天梅英就询问过先遣队,高垣和李长弓只呆了不到半日,眼看一月将满仍不归队,他们是在等战斗来临,那时有了共同的敌人,内部的纷争不需排解自然暂时平静。
我的情义发自内心,并非有意让你为难,我生在皇家身不由己,你陷进局中脱身不易,不管愿意与否,都必须去面对,你能跑出去躲避,我必须承担起责任。
梅英抬起头,擦掉泪水整理好衣装,为情伤心苦的只是两人,帐外的事处置不当会有更多人头落地,她没有多少时间哭泣。
温家脱离太子府阵营,并不能视作背叛帝国,怀疑太子父女的能力和力量,担忧独孤皇家选择女王的前景,英王叔等有意王位的人抛出难以拒绝的条件,有太多可能性使得温家与太子府背道而驰。
一时不会找到答案,如何处理与标长温轻柔的关系难以回避。
梅英从华岳和燕宁眼中看到了杀机,慈不掌兵善不理财,理智告诉她那是最好的选择,可感情总在呐喊咆哮,教官四年多来悉心照料,就算温家脱离太子势力,仍然没有起杀心,变相软禁的背后何尝不是苦心保护。
教官,你有情我怎能无义,可如何才能让你安然脱身离去呢?泪水不争气地又涌出眼眶,想起惨死的三名哨长,怪不得燕宁等人的狠辣,教官若先动手,她们的结局也好不到哪去,王位之争没有对错,只有胜利者的欢呼和失败者的鲜血。
“去训练场。”
走出帐篷,脸上的泪痕早已洗净,亲卫军官自发分成前后两组,在两名小队长带领下,护卫梅英前行,路过各小队的营地,执勤的哨兵诧异中敬礼,奇怪她为何以郡主的身份出面。
帐篷中只剩下梅英一人时,亲卫军官无人有异动,一路前行中梅英仍在暗自戒备,她相信自己的实力,有了防备就算个别人突起发难也伤不到,大多数军官的忠诚还是值得信任,留下几名信得过的亲卫,固然能确保完全,却难以让这些军官归心,她必须冒险,去争取让这些昨日的同窗伙伴,尽快变成可靠的亲信卫兵。
温轻柔的中军大帐距离亲卫队很近,一早起床没发现异常,执勤的卫兵站得笔直,她心中不由苦笑,保护换句话说就是监视,双方做法何其相似。她要控制梅英自由,但绝不容许有人伤害,表面上还不能授人以柄,如果挟制郡主的风声传出去,她和温家都承受不起老国王的怒火。亲卫队也一样,她这个标长如遭不测,依照军律,高垣和亲卫队全得陪葬,监视不代表可以肆意冒犯。
来到骑兵巡营地,秦如风恭敬地行礼报告:“标长,骑兵巡训练科目,河滩反冲锋,请您指示。”
“执行!”
骑兵巡的训练报告三日前就报了上来,温轻柔看过后爽快地签字批准,邀请战术组的教官一起观看。抛开私人恩怨,温轻柔其实挺赞赏秦如风,看似浪荡不羁,于军务却从无半点懈怠,临战时更是冲锋在前,他和亲兵在试炼战斗中几乎每战都有死伤,温家养尊处优的兄弟们如何能比。
战术组来了三名教官,仇教练没有到场,一名教官解释说是去重步兵巡指导训练,蒙一川资历浅经验不足,需要有教官压阵,实战布防训练不是儿戏,一个小小的疏忽就可能在战时造成重大伤亡。
“标长,有没有兴趣亲自指挥骑兵,我要去充当偷营的佣兵头。”秦如风将骑兵巡分作两队,热情邀请温轻柔,一名教官大笑:“秦如风,失去战马,你就是没牙的老虎,不怕标长将你赶进河去?”
“教官,骑兵没有马,也比步兵跑得快,不信?你等着瞧。”
温轻柔拿过红色令旗,早有亲兵骑马过来,一个漂亮的动作跳上马背,扬起令旗笑道:“你们巡长话中的意思,是说我们骑着马也未必追得上他,呆会全部赶进河去,看他在河水中还能不能行动如风,弟兄们有没有信心?”
“帝国军队,战无不胜!”
骑兵的口号整齐响亮,往常训练没少让巡长整,这次绝不让他好过,是标长亲自指挥,揍他一顿权当收利息。
三个小队充当步兵,卓越和李子辉都在其中,往常这类苦差事少不了他俩,明知秦如风是借机整人,他们有苦说不出,因为巡长老领头,当然就是带头而已,中途随时会退出去指挥。
骑兵巡演练河滩反冲锋,弓兵巡长华岳找上了潘阳,两巡人都是防守清河,今天不妨试试协同作战,华岳的话调皮中明显带着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