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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即要斩中,忽的,夜空中划过一道褐色光芒,便在那巨蟒头顶,与斩下的黑剑一接。
“砰”
一声巨响,扬起漫天沙尘。千钧一发之时,竟有人将那巨蟒救下。
待得沙尘散尽,洛小桑不由一惊,只见方才那巨蟒所在之处,站了一断臂之人,身着佛家服饰,头顶戒疤,颈上挂着几颗大佛珠,一脸凶悍之色,与一身装扮有如云渊,目露凶光,正狠狠地盯着他。
“咣”一支方便铲从天而降,插在那头陀身前,想来定是刚才救了那巨蟒,与黑剑硬拼的法宝。
洛小桑被那头陀盯着,但觉汗毛倒竖,心中狂跳不已,忽的记起眼前这人,不便是灵山盛会之后,将自己从那灵石石柱前捉去的苦头陀?无怪乎方才见了那巨蟒便似在哪里见过般。当日自己差点命丧他手,所幸为一蒙面人所救。这头陀修行深厚,远非自己能敌,加上性情暴戾,又欲逼问自己当日从灵石石柱前的天机,今日怕是得命丧此处了。
正凝神戒备,苦思对策间,忽的那苦头陀一声暴喝,道:“小子,你可还记得洒家?”
洛小桑倏然一惊,退后了一步,下意识地将手中黑剑紧握,一阵熟悉的冰凉,瞬间从黑剑身上传来,游走在四肢百骸,心中一定,道:“魔教妖人,人人得而诛之,我劝你别在作恶,否则,否则……”
洛小桑说得一句,那苦头陀眼便睁大一点,到得最后,眼大如牛眼,紧紧地将洛小桑上下看了一遍。洛小桑便觉身上一冷,声音却是越来越小。
“哈哈……”
蓦地,苦头陀一阵狂笑,倒是让洛小桑一愣。
笑得片刻,那苦头陀终是停住,脸上凶蛮之色再现,咬牙道:“莫不是我苦头陀之名,你师傅没告诉你,已经落到了要你这沌天小辈告劝的地步。”
洛小桑讶然,那苦头陀强压心头怒火,又狠道:“沌天小辈,你既知道我是谁,便将那日灵石石柱前所见告诉我,不然我定让你生不如死。”
原来苦头陀那日从灵山上败走,逃回老巢养伤,心中实是不甘。今次魔教三派图谋漠北,便再请他出山相助。他原想潜心修行,望能报得断臂之仇,但那伤己之人修行深厚,非一日能敌,转念想到正道必也齐聚漠北,或能找到那沌天门小子逼问出灵石的天机,于是便跟随魔教众人到了漠北,潜伏在天神庙附近搜寻。
也不知是他运气好还是洛小桑运气差,暗中搜寻多日竟不见那正道小子,正欲放弃之际,却见洛小桑一脸茫然之色,从那崖顶一步步走来,正是圣神天主庇佑。为了不引起正道高手注意,这才让他那为洛小桑伤得去了半条命,花了他无数珍贵药材才救活的巨蟒来拦路。没想一段时日不见,这正道小子修行似乎精进不少,巨蟒困他不住,于是不得已下自己才出手。
苦头陀问毕,见洛小桑半天不言语,竟如他口中所言般,将自己与一般魔教中人等同,他原也是性情暴戾,心高气傲之辈,若不是为了稳住洛小桑问出话,哪会忍那么久,这下怒从心来,再也忍不住,大吼一声:“小子,拿命来!”
洛小桑大吃一惊,后退了些许,却见苦头陀从怀中掏出一碗状物,往空中一丢。那物浮在空中,发出绿色荧光,但觉四周又暗了许多,似有阴风阵阵,不由让人汗毛倒竖,浑身颤抖。
半空中的碗状物缓缓转得一阵,忽的散出淡淡绿芒,将四周尽皆罩住。洛小桑但想后退,脚下却如生了根般,退之不得。置身其中,却不觉有何不妥,连刚才的阴风也听不见了,反而暖洋洋如沐春日。
忽的,却有咯咯娇笑声在耳边响起。那笑意如春风化雨,滋润着干渴的心田。洛小桑眼中瞳孔一睁,却见一个白衣女子,温婉若水,就这般婀娜婉约,从天而降,那般美丽的脸孔,不似在人间,却如九天仙女下凡尘。
“少年,你心中,可苦?”那声音如梦似幻,白衣女子伸出芊芊细手,伸向了洛小桑。
洛小桑浑身一震,但觉这美丽女子便如宋飘雪师姐般,一息过后,又化作了蓝翎儿的模样。只是那如水般的温柔,却让他沉溺了,不愿再苏醒。
“少年,你可愿,与我共舞,化作那风与沙,缠绵一世?”白衣女子俯在洛小桑肩头,吐气若兰,声音如勾魂夺魄般,酥麻到了骨子里去了。
“我……”洛小桑恍恍惚惚,便要回答,只是这“愿意”二字,到了嘴边,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但觉心中有另一个声音在呼喊,在挣扎,那是什么样的羁绊,这般的刻骨铭心。
“少年,你可愿,与我一同,化为连理,永生永世?”白衣女子依旧温婉如水,声声呼唤。
洛小桑浑身巨震,便在千钧一发之际,面上闪过金光,佛家的真言,彷如在耳边响起,让他心头顿时清明。自小修习的梵鸣寺“小弥陀功”,却在这鬼魅勾魂夺魄之际,救了他一命。
苦头陀嘴边露出一丝冷笑,冷冷看着为自己法宝“七情六欲钵”威力所摄的洛小桑。人有七情六欲,修习中人自也不能幸免。便如世人贪财,贪权,贪色,修行中人自也有心中的魔障,这“七情六欲钵”便能勾起心中的魔障,勾魂夺魄,为他所控。
苦头陀原本顾忌天神庙的正道高手,便想不闹出动静,将这沌天门小子捉了去,夺了他的魂魄,自能逼问出当日在灵石石柱前所见。可这小子当真古怪得紧,不但一身煞气浓厚能生夺人命,如今为这“七情六欲钵”恶魂所扰,竟能撑得那么久。
便在他眉头紧皱间,忽见绿芒中金光一闪,继而一道道红黑金三色光,自那薄薄绿芒中透了出来。
场中又起了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