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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无颜立感压力增大,说道:“白姐姐招式狠辣,劲道强猛,看样子是铁了心要置我于死地不可啦!”右手一挥,一根银针激发而出,只听铮的一声,白芷庸的碧玉箫竟被震了开去。
白芷庸呆了一呆,万万没想到靳无颜的武功又精进不少,当下沉声说道:“妹妹好深厚的内力。”手中碧玉箫一挥,又直欺而上,靳无颜左手斜斜划出,一连三变,撒出一片掌影。
白芷庸眼见碧玉箫与靳无颜的手掌即将相触,却未料到她撤出的掌影突然合了起来,化作一大股吸力,把她的碧玉箫吸了过去,不禁心头一震,招式一变,萧芒闪闪,横削靳无颜右腕。
靳无颜轻笑一声,手掌一荡,将白芷庸的碧玉箫震开,右手一招分花拂柳,一根银针刺在她玄机要穴之上,白芷庸中了一招,疾退了三步,碧玉箫挥动,一招回马兜#枪,倒刺而出。
靳无颜气聚丹田,左掌一引,黏住白芷庸手中碧玉萧,右手又弹出一根银针,刺中白芷庸的玄机重穴,说道:“姐姐聪明绝顶,难道看不出来我在替你施针治疗,怎么狠心恩将仇报?”
白芷庸左手一掌,疾劈过去,强猛的掌风,划起了呼啸之声,直向靳无颜撞击过去,口中说道:“你确在引导我体内热力排出,但我做事向来认真,既然动了手就非得分出个胜负不可。”
靳无颜左手粘住碧玉箫,右手化拳,横里推出,硬接了白芷庸一击,但她未料到白芷庸这一掌功力异常雄浑,拳掌接实,旋风突起,被震的后退了两步,白芷庸则双肩晃动,凝立无恙。
靳无颜看着白芷庸,脸上绽出一丝淡淡、冷冷的笑意,说道:“白姐姐才不是争强好胜之人,你大概是看到我心里头不痛快了,想要乘机撒一撒气吧?”白芷庸道:“是又如何。”身躯旋空横飞,碧玉箫挟着凌厉劲风,直向靳无颜劈下去。
靳无颜疾问左侧一闪,让开了白芷庸劈下的碧玉箫,右手银针斜斜撩击出去,避敌、还击,快速的几乎是一齐出手,但见寒芒过处,白芷庸中枢穴又被银针刺中,身体微微一麻。
再说白芷庸一击不中,借那碧玉箫抡动带起的风力,身子凌空一转,飘落到七八尺外,说道:“今宵你救我,他日你有难,我未必会救你。”靳无颜娇脆的一笑,说道:“我从未指望你。”
白芷庸冷冷的道:“还要针刺哪些穴位?”
靳无颜口中念道:“天窗、廉泉、缺盆、气舍……”说话间,双手挥舞,一根根银针应声刺入相应穴道,白芷庸眼见心口的针眼不断流出血来,但随着鲜血流失,身体温度也逐渐降低。
大概过了一盏茶的功夫,靳无颜见白芷庸脸色逐渐恢复正常,拍了拍手说道:“眼下你体内热力已经消除了一大半,但仍有残留,需在七七四十九天之内重塑筋脉,否则你体内余热将死灰复燃,届时大罗神仙也难施救了,我句句实言,绝非危言耸听。”
白芷庸也不道谢,目光飘向门口,说道:“就这样吧。”靳无颜瞧了她一眼,说道:“不道谢吗?哎,真没有礼貌。”转眼间又面露喜色,兴高采烈的奔出去,口中念道:“呆子,我来了。”
靳无颜来到遗音房前,推门而入,抬眼望去,只见桌案上点着檀香,烟雾袅袅,两边床头燃着红烛,而轻纱帷帐内,隐约可看到遗音半躺在床上,轻轻拨弄耳边凌乱的发丝,极具妩媚。
靳无颜心中一笑,说道:“哟,这么快就睡啦,那我明天再来吧。”说着就要退出门去,遗音心下一急,白皙的手臂撩开轻纱围帐,手指轻轻一勾,说道:“既然来了,怎么又想着要走?”
靳无颜关好门后,坐在桌案旁边,说道:“不走干什么?万一你睡梦中叫着别的女人的名字,我岂不是自找气受?”遗音听她语气酸溜溜的,知她还未消气,但也料定她舍不得离开,索性以静制动,不答不语。
靳无颜见她没有回应,瞧了帷帐一眼,心中暗道:“哼,跟我玩心计,你还嫩了一点儿。”忽然掩着胸口,咳嗽起来,遗音听她咳嗽,心中立时没有了主意,翻身下床,问道:“怎么啦?”
靳无颜见她如此紧张自己,心中十分欢喜,恶人先告状的说道:“没什么,去关心你的白姐姐吧,是我没用,不会洗髓*,无法将她体内余热排除干净,只能延续她四十九天的性命。”
遗音脸色一变,沉声问道:“你的意思是她仍有性命之忧,快告诉我,谁会洗髓*?”靳无颜见她面色凝重、语气紧张,气不打一处来,转过背去,美目一翻说道:“北冥鬼府。”
遗音听到北冥鬼府,心中稍宽,暗道:“大姐、二姐都在北冥鬼府,等讨伐大会过了,我就带着白姐姐去求医,顺便接两位姐姐回来。”一想到谢灵儿与北冥鬼府的关系,心中更宽了。
可是靳无颜的脸色也更加难看了,遗音瞧着她的背影,心中哀叹一声:“真是个醋坛子。”身子缓缓的贴上靳无颜的后背,同时伸出双手,温柔的勾住她的脖子,俯身在其耳边,腻声腻气的说道:“白姐姐因我受伤,我治不好她,于心难安。”
靳无颜只觉得热浪从后背、耳边传入身体里,勾的她身子一颤,慌忙将她推开,骂道:“你怎这般放荡。”遗音的右手沿着靳无颜的锁骨滑下去,探入她衣襟内,说道:“因为我想要你。”
这样直白的挑逗,让靳无颜身心惧颤,条件反射的站了起来,跨开几步,说道:“别靠近我。”遗音才不管她,又粘了上去,亲吻她的耳朵,说道:“我不靠过来,你心中的火,怎么发泄?”
这话一语双关,觉得身体一阵发麻,赶紧将目光瞧往别处,强自镇定心神说道:“你再这样放肆,我可要走啦。”当下向门口行去,她可不想被遗音牵着鼻子走,她要掌握一切主动权。
遗音见她面色清冷,不敢再放肆,用极其无辜、委屈的眼神瞧着靳无颜,说道:“我就站在这里,什么也不做,只求你别走。”靳无颜反身回来,眉头微挑,瞧着她,问道:“此话当真?”
遗音瞧着她的表情,心底打了一个冷颤,弱弱的点了点头,说道:“不敢有假。”靳无颜瞧她胆战心惊的小模样样,心中一乐,说道:“我心中不喜欢你跟白姐姐见面,所以必须惩罚你。”
遗音道:“怎么惩罚?”靳无颜美目一转,说道:“天亮之前,你就站在原地,打死不准动。”
遗音一脸为难:“你瞧我穿这么少,天又很冷了,可否换一个惩罚方法?”靳无颜断然摇头说道:“不行。”
遗音心不甘情不愿说道:“好吧。”靳无颜瞧了她一眼,坐到床上,拉起衣裙,伸出柔嫩、白皙的腿,举起双手轻捏、轻锤,口中娇滴滴的说道:“这一路赶来,不曾停歇,真要累死啦。”
遗音看得心神荡漾,心中直呼:“我帮你揉。”但她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心思一转,说道:“无颜呀,按道理五更就表示天亮了,但冬日夜长,五更到了却未必天亮,这可怎么算?”
靳无颜暗自推敲她的意图,说道:“那就照你的意思,以打更为限。”
遗音又道:“若更夫打瞌睡去了,忘了打更呢,或者他拉肚子,蹲茅房,来不及打更呢,或者……”靳无颜横了她一眼,打断她道:“你瞎操什么心,更夫的职责就是打更,怎会忘记。”
遗音深深的瞧了靳无颜一眼,埋下头去,扯着衣角,不依不挠的说道:“可是天有不测风云,谁能保证没有万一?”靳无颜默了一默,大概猜到她的意图,反问道:“你认为怎样妥当?”
遗音将头抬起来一点点,注视靳无颜的脸色,说道:“我认为,以鸡鸣最为妥当?后院养了好多好多的鸡,鸡的天性就是鸣叫,即便有一两只闹情绪或闹肚子不叫,那也不打紧,还有其他的鸡……”
靳无颜忍俊不禁,打断她道:“你愿意当一晚的鸡?”遗音尴尬的埋下头去,不敢答话。
靳无颜瞧她面红耳赤的模样,心中气愤烟消云散,说道:“你不答话就是默认啦,只不过……”目光一转,不怀好意的瞧着遗音,继续说道:“只不过鸡的命运是任人宰割、任人摆布,你当真下定决心啦?”
遗音听得出她话中之意,今宵没有主动权,把心一横说道:“做#鸡就做#鸡,有什么大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