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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个是个二十三四岁的年轻人,也来过两次,相询之事与你大致不差。这三个人都是言语谦恭,出手大方……。”
“难道我就不谦恭大方么?”张雨戏谑的打断道:“我一进门便以礼相待,不仅给了你钱,又没打你骂你,也没烧了你家的房子。你还想怎么样?莫不是要找钱给我、以示感谢?”
贺郎中不由暗自腹诽,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这小子看起来明明像是个斯文人,怎地生就一副泼皮无赖一般的德性?
对于李氏服用的到底是安胎药还是堕胎药,张雨毫无兴趣。倒不是心肠太硬,实在是轮不到他来管,他也管不了。
贺郎中见他脸色阴晴不定,连忙接着说道:“我没有别的意思,公子说笑了。”
“依我之见,唯有第一人才是事主,而且身怀有孕的绝计不是他所说的家中妻妾。那人衣饰华贵、出手阔绰,若是妻妾有喜,怎会寻到这僻静之地的小医馆来?又怎会言辞闪烁?”
“其余二人连同公子在内,应该都是前来查证此事的。那二人不像公子这般……这般有英雄气概,对药渣、药方以及事主的身形样貌问得甚是仔细,却均未言及其他。所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自然不会无端卖乖多嘴。”
“都说医者父母心,堕胎之事有违天和,历来是医家大忌。我虽家境困窘,但绝不会昧了良心做那等缺德之事!”
目的已然达到,久留无益。贺郎中的回答,即便只有一半的可信度,张雨也很感满意了。起身笑道:“你三番两次的坐地起价讹钱,那时候良心哪儿去了?你是怕万一不慎闹出了人命,难逃干系吧?”
贺郎中老脸一红:“公子,俗话说得好,打人不打脸,说人不揭短。我钱没讹到你几个,却是被你吓得不轻。再说了,我不还是向你交了实底么?”
张雨言不由衷的赞道:“不错,不错!叨扰!告辞了!”
“公子且慢!”贺郎中叫住了他,神色郑重的道:“我看公子骨骼清奇……。”
张雨差点没乐出声来,利索的接口道:“乃是万中无一的武学奇才,是吗?我兜里但凡还有一文钱,都不会用烧了这破房子来吓唬你,我劝你还是省省吧!踏实行医混个温饱比什么都实在,何苦做个江湖骗子呢?”
贺郎中急道:“这是通玄之学,岂是江湖术士的那些障眼法可比?我只是一时技痒,何曾问你要钱了?我不是骗子!”
张雨压根儿就不相信,连连摇头道:“谁敢保证你不是放长线、钓大鱼?可你看我像是个有钱人么?你若真有那等本事,大可以看看风水、推个命格、批个八字什么的,非但来钱快,还能摆一摆高人的架子,怎会潦倒至此?我只是没钱,不是没脑子。”
贺郎中一咬牙道:“那好!我且问你,在最近一两个月之前,你是不是头部受过重创?”
张雨登时愕然:“你怎么知道?……莫非你这也看得出来?先生,你的医技很高明,不,简直是出神入化啊!”
要知道这个年代的医生接诊几乎全凭望、闻、问、切,更没有任何用于透视的医疗仪器。张雨束有发髻,且早已痊愈,若非事先知情,根本看不出他曾经受过重伤。贺郎中居然一口道破,连时间都大致不差,你敢说不是真本事?
贺郎中傲然道:“我方才已经说过,这是通玄之学,无关医技。试问世上哪有如此高明的医技?而你姓甚名谁、年岁几何、家在何处、以何为业,我皆是一无所知,所以你也不要胡乱猜测了。怎么样?这回你愿相信了么?”
在张雨看来,之所以称之为玄学,既玄妙又玄乎,不可轻信,亦不可全信。他想做的事还有很多,可谓任重而道远,如今哪儿有多余的心思?
头也不回的挥手离去:“路是人走的,命是人定的!”
贺郎中犹不心甘,追出门外道:“公子日后若得闲暇,欢迎随时驾临寒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