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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很快的过去了,天色渐晓。
第二天,叶川泽醒来的时候,只感到头一阵阵的疼。他一只手揉着额,一边心下感慨,宿醉的滋味真不好!下次,再也不多喝酒了。他掀开被子,却发现……自己全身是光溜溜的一片!
咦?咦?是谁脱了他的衣服?
叶川泽蹙眉思索,开始回想昨夜的事情。苦思冥想许久,却没有丝毫印象。记忆断裂在他喝醉了酒,醉趴在桌子上那一刻,至于之后的事情,他完全不记得了。
没错,他、完、全、不、记、得、发、生、了、什、么、事、情!
所以不管是酒后失言,酒后失态,还是酒后乱性……他都想不起来了,他完全不知道自己干了事情!虽然叶川泽估摸着自己的酒品应该是很好的,酒品如人品,他一向对对自己的人品很有信心,但是……万事不排除意外的可能性。叶川泽心下开始不好了,又联想到自己身上那光溜溜的一片,糟糕……他开始往不纯洁的方向脑补去了。
叶川泽赶紧地摇了摇头,把脑海里那点不纯洁的念头给甩了出去,脑补谁都可以,但是绝不能脑补鸿钧啊!那可是鸿钧,是道祖啊!那天山雪莲、高岭之花一般的人物,平日里便是多看一眼便觉得是侮辱,更何况还是这样……这样去脑补。实在是罪该万死,活该被雷劈啊!
叶川泽狠狠地一拍脑袋,都说喝酒误事,他以前不信,他现在信了!经过这么一番脑补,他如何去面对鸿钧!悲剧的,他发现他已经无法正视鸿钧了。唯一庆幸的是,他昨晚喝酒的对象不是女人。若是一个女人,如果他真的酒后那啥了,那可是要负责的。
等等……哪里不对?如果对象是男的,酒后乱性,就不需要负责了吗?叶川泽表示,大家都是男的,谁也不吃亏,大丈夫男子汉就不该这样斤斤计较。
叶川泽一贯看得开,没有那些迂腐食古不化的观点,对于男子之间的同性恋爱并不歧视也不排斥,当然也不接受就是了。他一直觉得自己是个异性恋,虽然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他都没有喜欢上过一个女子,但是他也没喜欢上一个男子不是?根据阴阳调和之理,他觉得自己是喜欢女人的。
纵然他打基三的时候,身边很多卖腐搞基的汉子,但是他依旧是坚持本心,在基佬遍地和百合盛开的基三里成为光荣的该被烧死的异性恋一枚。
纵然,曾有无谁人告诉过他,“每一个男人在遇到自己喜欢的那个男人之前,都认为自己是异性恋。”他依旧坚信自己是不会看上一个和他同性别的硬汉子的,对于同性,他只有敌意和战意。
殊不知,男人之间最高的友谊便是压倒你,干死你!所谓敌意和战意,最后都会化为无穷的哔——意。
叶川泽坐在床上愣愣的出神半天,他还是有些在意昨晚的事情,任谁一早起来发现自己全身光溜溜地躺在床上,都会心中在意的吧!沉思了半响,最后,他一锤掌心,坚信他和鸿钧之间肯定清清白白,什么也没发生的!证据……证据不就是他的床上干干净净一丝痕迹都没有,他的衣服也也整整齐齐的叠在一旁!
试想一下,如果昨晚真的发生了什么,床铺应该是凌乱而布满各种暧昧的痕迹,屋内也会弥漫着情爱后的味道。衣服也应该凌乱地散落在地,依照男人的禽兽本性,甚至会被撕毁。而且……而且,鸿钧也应该浑身无力地躺在床上,起不了床吧!他还不至于那么没用,一夜*后,还能让对方有力气起床离去……
叶川泽又开始自扇巴掌了,我有罪……我又再一次玷污了道祖,天道在上,我是真的无意的!我发誓,我对道祖不敢有丝毫遐想的!
他觉得他不能在这样下去了,否则迟早得出事,不是他想太多神经错乱了,就是被天道给打死了,罪名欺师犯上,玷污道祖。于是,叶川泽一个利落的翻身,跳下床,拿起衣物就往身上穿去。
那衣服是深海鲛人纺纱制成的衣物,水火不侵,不沾丝毫灰尘,干净不需换洗。这简直是懒人的福音,叶川泽表示他自化形后便是一直穿着这套衣物,从未换过。他一点也没有心理阴影,没有洁癖什么的实在是太好了。不像鸿钧,即便是万年一身的紫衣,却也是一日一换,他曾亲眼看着瑶池给鸿钧洗衣晒衣。
叶川泽曾深深地嫉妒羡慕恨鸿钧,瑶池简直是太能干了,上得了厨房,下得了厅堂,绣花缝衣洗衣样样精通,唯一不足的便是不能暖床,最后这个可以忽略。他开始琢磨着回去了不周山,是不是也给自己点化几个童子,看门打扫洞府。不过,眼下当务之急,还是要先给建造一个洞府为先。他如今已经化形,自然不能再像以前一样,以湖泊为居所。一座大气典雅的洞府必不可少,这事关脸面问题。
叶川泽穿好衣服后,发现在衣服的最底下压着一块素白的手帕,他神色一愣。拿起了手帕瞧了瞧,这块手帕的边角绣着紫色的云纹,那是……鸿钧衣服上所独有的。这块帕子,应该是鸿钧留下的。
叶川泽猛地神色一变,他突然想起……那块被他一个不慎用力过猛给撕裂开的手帕,正是被他揣在衣服里了!得,不用再猜想了。昨晚肯定是鸿钧将醉死得不省人事的他给带回来的,衣服也应该是他换的。也因此,鸿钧发现了他的谎言,那被他藏在衣服里撕成两半的手帕,妥妥的撕破了他的谎言,打了他的脸。
不过,鸿钧这是什么意思?拿走了撕裂开的手帕,留下了一块好的手帕,这是有何用意?
叶川泽想了许久,也没想出是为何,干脆也不去想了。他一向不是追究到底的人,有些事情不知道比知道的好,他把手帕往胸前一塞,贴身藏着。
穿好了衣服,却发现满头黑丝散落,叶川泽的头发又长又多,不打理好很是碍事。可是他始终都学不会绾发,以往他都是厚着脸皮让鸿钧给他绾发的。可是今日,他却是没脸去见他了,他觉得经过那么一番胡思乱想,他需要冷静冷静,整理好情绪再去见鸿钧。
叶川泽皱眉,想了半天,最终找出了一根丝带。将头发简单的用丝带扎了起来,披散在腰间。这样也省的头发四处散乱,碍事不方便。他整了整衣服,便打开门出去了。
朝前走了一段距离,来到庭院里,却见三清坐在石桌上,品茶闲聊。
他微微挑眉,走了前去,说道:“三位师兄好雅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