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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远昔不说话,只嗔怪的看着她。
“妈妈——”宁可挽着宁远昔的手臂轻轻地晃,“我回去几天,等下个月再回来,好不好?”
宁远昔自然知道女儿的心思,当下也不戳穿她,只跟古云驰笑道:“定两张机票吧,他们两个人一起坐飞机,我也放心些。”
“可可才回来几天就走?是有什么急事?”古云驰有些意外,就算宁可不喜欢住在这里,以往暑假至少要住上一个月的。
“叔叔,我来之前有个娱乐公司跟我联系,想让我帮他们写个剧本。大概的意向已经谈好了,但还有些细节需要谈。合约也要签。所以得回去一趟。”
古云驰听了这话忙看了宁远昔一眼,感慨的笑:“可可真是了不起。不过你刚刚说签合约?需不需要叔叔给你找个律师?”
“谢谢叔叔。我那边有朋友帮我的。”
“那就好,合约什么的一定要看仔细,不能随随便便就签了,知道吧。”
“嗯,知道了叔叔。”
佐罗伸手攀住宁可的肩膀,说道:“BABY,我跟你一起去好不好?”
宁可看了看佐罗,又回头看古云驰。
古云驰笑道:“他跟我说了好多次了,想去华夏看看。只是,我怕他给你们添麻烦。”
宁可想了想,伸手拿过自己面前的水杯,为难的说道:“我们那边没你喝的水啊。”
“这没关系,我自带水。”佐罗毫不介意的笑了笑,转头吩咐身后的菲佣,“叫人给我准备十天的水。”
宁可无语的笑了笑,心想这还想回去跟男朋友约会呢,没想到又多了个尾巴。
宁远昔看着菲佣给三跟人收拾行李还有给各人的礼品,宁可没什么可忙的,便拉着宁和躲到一旁去问:“舅舅干什么发那么大的火儿?”
“你猜?”宁和满不在乎的笑了笑,安心的品咖啡。
“……”宁可蹙眉一想,忽然抓住宁可的手,焦急的问:“是不是舅舅听到了什么闲话?那个孙小小一看就不是个省心的人。她看见你跟那个穆青在一起……”
宁和反手握住宁可的手,宽慰道:“没事儿。反正这件事情早晚都要跟爸爸说。我也不想瞒下去了,太累。”
“你!”宁可气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站起来转了两圈儿,才坐回去问宁和:“你想没想过后果?你这么明着跟舅舅杠上,有什么好处?你现在还在上学,根本没有自立的能力。你是舅舅的儿子,他不会怎么样你,可跟你好的那些人呢?舅舅想对付他们还不是易如反掌?”
“……”宁和顿时愣住,忙拿过手机来给穆青打电话,果然,电话打不通了。
“舅舅的本事你还不知道?”宁可了然的看着宁和忧郁的脸色,“这次的事情,不能硬碰硬。你想要公开出柜我不拦着你,可你也要考虑好了。为了那个穆青出柜,让舅舅真的把你给关起来,到底值不值得。”
出柜是早晚的事情,可为了穆青出柜是真的不值。因为宁和心里爱的那个人不是他,而他爱的人,并不希望他出柜。
狂躁的心情安静下来之后,宁和无奈的点点头:“可可,你放心。”
“回去之后,跟舅舅解释一下。就说是一场误会。那个穆青——听说眼睛受了伤?你可要利用这件事情做做文章嘛。”宁可拍拍宁和的肩膀,低声劝道,“把舅舅的注意力引开就好了。”
宁和忽然笑了:“可可,你可真是鬼精灵。”
当晚,宁可算着时间给严肃打电话,告诉他自己回去的时间。严肃在那边高兴地说要去机场接她。
第二日,古家开出一辆房车,宁远昔和古云驰一同去机场送行。
管家去办行李托运,宁可三人和宁远昔古云驰在候机厅的咖啡馆聊天。
宁远昔又叮嘱宁可:“下了飞机给我打电话,别光顾着谈恋爱,把妈妈都忘了哦?”
古云驰笑道:“原来是谈恋爱了?下次来,带男朋友过来。也让叔叔见见?”
“好啊。”宁可开心的答应着,心里却想,严肃那种身份的人,能不能随便出国?
宁远昔拍拍古云驰的手低声笑道:“可可的男朋友是个军人,出国恐怕不方便。以后有机会你跟我一起回华夏。”
“那更好了。”古云驰笑着反手握住宁远昔的手,捻在手心里轻轻地揉着,说道:“我可是有十几年没去过华夏了。听说那边的变化很大,佐罗今天去,多带些资料回来给我。”
“知道了,爸爸。”佐罗喝了咖啡,看了一眼腕表,说道:“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走吧?”
“嗯。”宁远昔点点头,“走吧。”
华夏Q市40X军区医院病房里,严肃正在跟医生讲道理:“就这么点伤真的用不着住院,你现在就给我办出院手续,我有急事。”
以为四十多岁的军医很是淡定的拿过严肃腋下的体温表,语气毫无起伏:“对不起上校同志,我接到的命令是让你住院治疗。”
“这不已经治疗好了吗?”严肃试图耐下性子来同军医和谈。
无奈这位军医根本不打算跟他多说话:“上校同志,这里是医院,好不好由我说了算。你不是医生。”
“可身体是我自己的。”讲了半天都讲不通,真是气死人了。
“不。”军医冷冷的看了严肃一眼,“你的身体是属于国家的。”
“……”严肃素来善于言辩,是墨龙里出了名的毒舌利嘴,这会儿却被这位面瘫刻板的军医给闷的说不出话来。
你说怎么就遇到了这么一位不通人性死板刻薄的家伙!
严肃回头看了一眼偷笑的马骐,一扭脸躺到病床上不再多说。
军医例行检查完毕后,又给严肃挂上吊瓶,亲自调好了点滴的速度,又转身检查了一下马骐的点滴速度,才转身离去。
马骐终于笑出声来:“哈哈……队长,你也有束手无策的时候啊?”
“放屁。”严肃一只胳膊缠着纱布,另一只手臂上打着点滴,唯有腿还活动自如,便抬脚踹过去。
两张病床隔着远,严肃腿再长也踹不到马骐的人,只踹到了病床上,哗啦啦一声响,引来门口的小护士不满的探视:“两位,怎么了?”
“没……没啥。”马骐忙摆手回道。
“二位有伤在身,又失血过多,还是好好地休息一下吧。”小护士好心好意的劝说了两句,转身出去了。
“妈的,要不是老子手臂上的伤,这道破门怎么可能关得住老子。”严肃低声咒骂了一句,转身睡去。
晚上十点,值班医生查完病房后看两个病号都睡了,方放心的离去。
熟料病房门一关,严肃便睁开了眼睛。
旁边原本睡得安稳的马骐忽然出声:“队长,想走的话还得等会儿。值班医生这会儿还不困呢。”
“闭嘴。”严肃低声呵斥着,掀开身上的毯子坐了起来。
“好吧。”马骐乖乖的闭上了嘴巴。
十几分钟后,严肃单手换下了病号服,把白天让周呈晔送来的T恤牛仔裤换上,左臂受伤用不上力,他用一只右手穿好军靴,系好了鞋带。然后悄悄的走到门口听了听走廊里的动静,又转身回来,推开窗子,纵身一跳,跳到了露天阳台上。
这里是军区医院病房第十六层。但这对严上校来说并不算什么,他解了阳台上晾衣架的两根钢丝对接成一根,一头系在墙上的钢架,另一头系在自己的腰带上,然后从阳台上跳下去,单手扒着下水道管子,一下一下的跳下了楼。
医院的门口,周呈晔开了一辆黑色的丰田越野等在路口,看见严肃出来,立刻开了车灯。
严肃迅速的穿过路口钻进了车里。
“队长,你这样能行吗?”
“没事儿。”严肃弹了弹T恤上的灰尘,皱眉问:“我叫你准备的长袖的衣服呢?”
“这儿呢。”周呈晔抬手扔过一只袋子来,“你说你乖乖在医院里等着,我去替你接了宁姑娘来看你不是一样吗?非得自己跑这一趟。”
“我说了去接她,就一定要去接她。”严肃把T恤脱下来,单手把衬衣穿上,一颗一颗的系扣子。
周呈晔看了看表,说:“队长,时间还早呢,先去哪儿?”
“早什么早?直接去机场等。”
“哈哈!队长,也就是这飞机不能半路上接,如果能,估计你早就弄架直升飞机去半路上接去了吧?”
严肃给了某人一个白眼,有媳妇的人不跟没媳妇的一般计较。
Q市国际机场,灯火辉煌,宛如白昼。
宁可的飞机是凌晨一点降落。
原本宁远昔给他们定的不是这一趟航班,无奈宁和想着半夜到Q市,趁着宁二爷没工夫管他的时候,先找凌墨把事情安排一下,所以在转机的时候往后拖延了几个小时,把时间拖到了凌晨一点。
严肃和周呈晔到机场的时候不到十一点,进了大厅周呈晔才想起问严肃:“队长,宁小姐的飞机到底几点到?”
严肃环顾四周,低声笑道:“好像是一点四十分。”
“啊?!”周呈晔无欲天望天,见严肃理都不理他直接往里走,又跑过去伸出手腕,指着腕表喊道:“队长,这还不到十一点呢!还有差不多三个小时!你……这么早来这里干嘛啊我说?!”
“来干嘛?你说来这里能干嘛?”严肃笑嘻嘻的看着周呈晔,“你若是有事的话先走吧。把车给我留下就成。”
“队长!”周呈晔见严上校又往里走,立刻跟上去,“我把你从医院里弄出来的,我还得把你送回去啊。”
“我不打算回去了。我出院了。”
“不是——你不是说接个人再回去吗?”
“我是说接个人再回家。”严肃往一家咖啡馆里走,“回家,听明白了?”
“回家?回什么家?队长你在Q市有家吗?”
“废话。”严肃挑了个视线好的座位坐下来,抬手招过服务员,却只要了一杯白水。
“啊,给我一杯拿铁。”周呈晔在服务生略带冷嘲的目光中挽回了一点面子,心想队长啊队长,您就冲人家这免费的白开水来的吧?
看着服务生离开,周呈晔又凑上来问:“队长,你在Q市买了房子了?在什么地方,兄弟有空过去帮你收拾收拾。”顺便约会个女朋友什么的用一用。嘿嘿。
“切!”严肃鄙夷的瞥了周队长一眼,“房子能叫家吗?家!对吧?有媳妇的地方才叫家。懂不?”
“懂。”那是你媳妇吗?扯证了吗?洞房了吗就媳妇,还家?
周呈晔心里一声哀叹,他家队长的脸皮之厚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两个高大威猛长得很有看头的男人面对面在咖啡馆里喝咖啡,渐渐地成了咖啡馆一角的风景。
来来往往的大姑娘小媳妇们时不时的回头看一眼,还挺提神。
周呈晔忙活了一天,晚上自然累了,喝了两杯咖啡都没挡住困意,实在撑不住就趴在桌子上睡。
严肃白天睡多了,精神万分,扯了一本杂志心不在焉的翻着,全然不知道上面是什么文章图片,满心满眼都是宁可开心的笑脸。
身边黑影一闪,有人伸出手指,‘咚咚’敲了两下桌子。
严肃微笑着抬头,看见一身黑衣的家伙在自己旁边坐下来后,才问:“你怎么也来了?你家小肥妞跟可可一起啊?”
凌墨淡淡的笑了笑,说:“别狗咬吕洞宾啊,你来是接可可,我来是接护送可可的两位保镖。”
“什么保镖?还得劳动你凌少亲自来接?”周呈晔本来睡得很浅,凌墨敲桌子的时候他就醒了。
“人到了不就知道了。”凌墨素来不怎么给周队长面子。
“卖关子!”周呈晔一直在跟凌墨暗中较劲,上次那匹枪支的事情一直没有结果,他心里很不痛快。
凌墨又叫了一杯咖啡,跟严肃周呈晔三个男人坐在一起叫了一番劲儿,眼看着时间差不多了,严肃拍拍凌墨的肩膀:“兄弟,麻烦你结账。”说完,便起身往外走。
凌墨低声笑骂了一句:“无赖。”伸手从口袋里拿出钱夹甩了两张绯红票子给服务生,起身跟了上去。
下飞机的时候,宁可的双腿有些酸麻,缓缓地走了一段才恢复了正常。下了飞机他立刻从包里摸出手机来开机,给严肃打电话。
严肃一直捏着手机等在大厅里,手机铃声一响他立刻接了起来。
“喂?可可?”
“严肃,我下飞机了。”
“好,我就在出闸口等着你,别着急啊。”
“你真的来接我啊?我不是说让你明天一早再休假的吗?”
“我等不急想要见你。”严肃的生意呢陡然低下去,“宝贝,我想死你了。”
“……”宁可脸一红,不自觉的加快了脚步。
宁和跟佐罗两个人拉着随身的登机箱一左一右跟宁可往外走,见这丫头忽然一路小跑往前冲,一时没反应过来,差点把人跟丢了。
“可可!”宁和小跑着跟上去,一把拉住宁可,“跑什么跑?慢点。”
电话里,严肃听见宁和的声音,忙劝:“宝贝,慢点。别着急。”
“嗯。”宁可被宁和拉住,不好意思的看了他一眼,低声说道:“先把电话挂了吧?”
“不要。”严肃拒绝挂电话,想一直听着小心肝儿的脚步声看着她向自己跑过来。
念在回忆里,往日相逢在画境。白云飘飘,青草依依,柳岸莺语乱。
一袭淡装素颜,姗姗而来,雪为肌骨,玉似洁。
清风自在她的秀发,一如谷中的兰花,开在皎洁的月光下。
严肃只觉得眼前一亮,所有的五彩缤纷都黯然失了颜色,唯有那一袭白影,正是无数次梦醒时的反复回味。
“严肃。”宁可挣脱了宁可的手臂,小跑几步冲到严肃跟前。
严肃含笑看着她,忽然伸出右手把人搂进怀里,低头在她耳边轻吻着说道:“宝贝,你回来了。”
“嗯。”宁可的双臂攀上严肃的肩膀,然后慢慢地滑下来抓住他双臂的时候,手指碰到硬硬的东西,一时没想到是怎么回事,便下意识地捏了一下。
严肃微微皱眉,毫无防备的吐出一声极轻的沉吟。
宁可迟疑的问:“你胳膊怎么了?”
严肃忙笑着摇头:“没事儿。”
“给我看看。”宁可立刻冷了脸,心里升起一股怒气。
“不用看了,回去吧?”严肃伸出右手揽住宁可的肩膀,轻轻地拍了拍以示安抚,又在转身之际又跟宁和打招呼:“你好,宁少。”
宁和玩世不恭的笑道:“你不是可可的男朋友吗?这么称呼,是不是不合适啊?”
“那我叫你一声兄弟?”
“啧,我怎么听着这么别扭?你叫我名字吧。这兄弟不兄弟的,你得等我姑妈点了头才行。”宁和说着,又转头为佐罗介绍:“这位是可可在温哥华的哥哥,佐罗,古。”
“你好。”凌墨伸出手去跟佐罗握手,“我是凌墨。”
“你好。”佐罗微笑着同凌墨握手,“你长得真帅。”
“谢谢。”凌墨很绅士的道谢,本来长得就妖孽,如此一来更加魅惑众生。
严肃回头看着脸色发白的宁可,低声笑问:“宝贝,我是不是更帅?”
宁可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低声说道:“回家!”
“唔……”严肃乖乖的闭嘴,好吧,媳妇说回家,那就赶快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