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铺网,上校回航(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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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分钟战斗澡,冲完之后出来抹干了身子,穿了一件黑色纯棉长袖T恤,又找了件干净的作训裤登上。制式沙滩靴把作训裤的裤脚收紧,制式牛皮腰带,黄铜皮带扣把劲瘦的窄腰一收,军人的英姿顿现。

“妈的,就是头发太长了,看上去不怎么帅。忘了提前两天理发了。”严肃抬手抹了一把半干的头发,之前是一厘米的圆寸,现在长长了,变成了三四厘米的不知是什么寸的怪异发型。

不过严上校一贯的作风是跟人拼气场,不拘小节。这点小事儿他也没真正的放下心上。

基地食堂的饭菜严上校是不想了,就算是去了也是干坐着着急,一百多天没见老婆了,谁还有心思吃饭?!满心思都是吃人了。

军用越野的性能全部发挥出来,猎豹的速度比真正的豹子不知快了多少倍。

从基地到市区的明珠海港大概百十公里,有三分之一的山路,四分之一市区街道。严上校用了四十多分钟全程跑完。

因为手机基本没冲上电,严肃临走时索性连充电器一块拔了带走。

车子开到半路给宁可打电话,说了没两句手机又没电了,可怜严上校一向习惯用车载卫星电话,对于车载手机充电器这样的东西根本毫无所知。

到了酒店把车子停好,严上校才想起来刚根本没来得及问宁可吃饭的地方定在哪里。

不过严上校不是一般人,摸哨找人这样的事儿素来专业。

他记得凌墨说要吃螃蟹,那么就是中餐厅。

于是严上校先去了中餐厅,然后告诉服务员找他们梁总的朋友凌墨。

凌大少的名头在明珠海港大酒店是杠杠的响,一提名号服务生都得战战兢兢的。

服务生带着严肃进了名曰‘清风和吟’的房间,里面凌墨和宁可已经坐在那里,另外还有个沉稳内敛穿一身铁灰色阿曼尼西装的男人,严上校从记忆力扒拉了一下,想起那个人就是这酒店的大老板,好像是姓梁。对了,宁可叫他‘飞扬哥’来着,严上校想到这个又从心里补了一句,也是个讨厌的家伙。

“哟!大英雄回来了!”凌墨看见严肃,笑得见牙不见眼,“快请上座。咱们在这里代表人民代表百姓给你接风洗尘。”

因为有外人在场(凌墨不算外人,但梁飞扬绝逼算)严上校不得不绷住脸,忍着对心肝宝贝的极度渴望,先朝着梁飞扬淡定的笑了笑,又跟凌墨耍了两句贫嘴:“凌大少的嘴皮子是越来越利索了。”

凌墨连忙摆手,夸张的叹着气:“不敢,我再利索也不敢在你面前招摇。知道不,我车都开过跨海大桥三分之二了,你严上校一个电话,我们家宁宝愣是让我又调头回来了,而且还顺带把梁总也牵了回来。你说你是有多大的魅力啊,上校先生?”

严肃懒得理会某人,趁着他喋喋不休的时候转脸看着宁可。

“你开多快的车?这一会儿就到了。”宁可替严肃打开湿巾递过去,给他擦手。与此同时她一眼看见严肃额头上被长长的头发刻意遮住的一道浅浅的疤痕,于是目光锁定那一处,不再别开。

受伤了!而且是在这个位置!宁可的心头揪起一阵疼痛。

“没事儿,我开车的技术你还信不过?”严肃侧脸看她,一语双关的同时两个人的眼神交合在一起,风驰电掣之间只觉得天长地久再难分开。

“没听说过关心则乱嘛!我们家宁宝是担心你,换了我,她巴不得我十分钟就飞过来呢。”凌墨可劲儿的搅局,看着这两个人的眼神腻歪的要死要活,他心里万分万分的不痛快。

“两地分居的日子不好过吧?凌少。”梁飞扬笑得云淡风轻,妥妥的是看好戏的表情。

于是严上校从心里把凌墨以及坐在另一边那个道貌岸然的梁某人的祖宗八代拉出来问候一遍,借着接湿巾的时候,握住了宁可的手捻在手心里不再放开。

“饿了吧?”宁可轻轻地抽出手来,把满腔的情绪都收拾起来压在肚子里。

“还好。”严肃微笑着看她,眼神里都溶着蜜。

“梁总。”凌墨深深地叹了口气,“请问你这儿还有空着的房间吗?”

“干嘛?”梁飞扬一直淡定的喝茶,自严肃进门后,他也只是象征性的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

“我们两个得赶紧的闪啊,瞧这粉红泡泡冒得,都要把我们给淹死了。”

梁飞扬笑了笑,抬手拿了电话吩咐下去:“再开一个房间。”

“哎,别。”宁可忙伸手阻拦:“上次的事情要十分感谢飞扬哥,我想待会儿让严肃敬你一杯呢。”

严肃虽然不知道宁可说的是什么事情,但老婆发话自然没有错,于是立刻朝梁飞扬微笑颔首:“梁总,好久不见。我们还是第一次坐在一起,就不要那么见外了吧?”

梁飞扬到底是正经商人,西方名校出身,风格比凌墨稳重多了,当即微笑着看了凌墨一眼,说道:“能跟严家的大少爷一起吃饭,也算是我们的荣幸,对吧凌少?”

严肃立刻笑道:“梁总,你这是骂我呢吧?”

“不敢。”梁飞扬也笑开了许多:“你也说了,咱们头一次坐在一起吃饭,我总要探探严上校你的水深水浅,不然待会儿万一说错了话,恐怕以后的日子不好过。”

“这还是挤兑我啊。”严肃笑着看了一眼宁可,说道:“今儿我就是宁可的男朋友。这阵子我没在家,我媳妇儿的事儿多亏梁总帮忙照顾,今天这顿饭算是我对梁总你表示一点谢意。”说完,严上校又用眼神的余风扫了凌墨一眼,意思很明显,你的帐咱们回头细算。

严肃吩咐服务生倒酒。

宁可一把抓住他的手,低声说道:“你不是开车吗?”

严肃笑了笑,低声说道:“没关系,少喝一点。”

梁飞扬却笑道:“多喝也没关系,这边有的是客房,醉了就去楼上休息。”

严肃笑而不语,凌墨瞪了梁飞扬一眼,没说话。把这混蛋灌醉了最后受罪的还是他家宁宝,赔本儿的买卖凌少从来不干。

不多时,清蒸帝王蟹端了上来,大大的青花瓷盘子上整整齐齐的码放了六只。

酒是宁可点的菊花酒,是梁飞扬的父亲专门请了一位酿酒师傅自己酿制的,据说是家传的,只此一家别无分店。梁氏旗下的酒店也只有Q市的明珠海港和C岛度假村特供,其他分店一概不供。

大家都是痛快人,也都体谅严上校为国为民远航亚丁湾的辛苦,席间快速的推杯换盏,不到半个小时,一坛二斤装的菊花酒已经下去了大半儿。

喝酒的功夫,宁可把《巾帼》电视剧拍摄过程中出现的事情跟严肃简单的说了一遍,其中着重说了梁飞扬对自己的大力支持。严肃对此很感激,举着酒杯向梁飞扬连敬三杯。

严上校的心思根本猜都不用猜,凌墨人精,梁飞扬也不傻。

几个人喝的差不多,随便吃了点东西,梁飞扬借着一个电话离席,再也没回来。

凌墨在等梁飞扬的五分钟内被严肃敬了五杯酒,于是嗷嗷叫着要命,直接抓了车钥匙逃窜。

两个碍眼的家伙都走了,屋子里的空气一下子上升了好几度。

宁可在某饿狼红果果的眼神中渐渐地红了脸,拿了湿巾擦了擦手指,友情提示:“我们也走吧?”

“宝贝儿?”严肃根本没听见,只是伸出手去把人拉起来又摁进怀里,死死地抱住。

“我可真想你。”他在她耳边低声叹了口气,脸颊贴在她的脖颈耳边贪婪的呼吸着她身上特殊的淡香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严肃试探着把手放到宁可脖子上缓缓地,无比轻柔地吻上了宁可怔愣时微启的嘴唇。

舌尖清甜的味道让严肃感觉惊讶,而更让他惊讶的是宁可生涩的反应,他技巧纯熟的美妞儿就像是忽然忘记一切怎么做那样不知所措,她的舌头滑嫩而温暖,在逗弄中怯怯发抖,连呼吸都变得毫无章法。

严肃甚至停下看了一眼,把额发拨开,看见宁可眼中氤氲的雾气。

然后是无休止的吻,轻柔温暖,如痴如醉,舌尖羞涩地碰触着对方,像两个初次学习接吻的少男少女,为那细腻美妙的触感而挥身发抖。

……

……

眩晕铺天盖地而来,有如沉沦,好似超脱,宁可感觉自己过了很久才缓过来,抬起头,严肃正轻柔地抚摸着她的脸。在模糊地视野中,他看见严肃惊异地扬起眉,指尖凑近过来,抹去她眼中的泪水。

“知道吗?”宁可艰难的开口,“我从小妈妈就带我四处游历,我去过很多地方,见过很多人,读过很多很多书。我以为世间在美丽的景致也不过是过眼烟云,今日的沧海便是明日的桑田,这世上没有什么东西可以长久不变,所谓忠贞不渝也无非是背叛的加码不够重……直到现在我才发现,其实我真无知。你不在身边的这些日子,我一直都在想,如果我有什么东西可以去交换,可以交换我们这一生一世的相守,不管是什么,我都愿意舍弃。”

“宁可,不管别人怎么想,怎么做。我严肃认定了的人就是一辈子。我不敢许你来生,因为我不信会有什么来生。我只许你今世。这辈子,我只爱你一个,只要你一个。”严肃低下头,细碎地亲吻那双湿润的红唇与惊艳的眉目。

我甚至说不出什么华丽的誓言,因为在我看来,那些都太浅薄,一切语言文字都不能形容我对你的爱,就像我那些罗里吧嗦的情书,十多万的文字堆砌起来,都不能表达我对你的万分之一。

两个人稍微休息了一会儿,严肃起身去拿了湿巾来帮二人简单的清理了一下,便拿了宁可的风衣裹着她从总裁专用电梯离开直接去地下停车场。

然后一路飙车回宁可的小公寓去。

回到家里直接进浴室,浸泡在温热的水中又来了一次。

那天晚上,宁可看到严肃在黑暗中燃烧,漆黑的双目中流出火光,明亮的火星在空中飞舞。那种带着炫目的金黄与艳橘色的火焰从他皮肤的边缘升腾起来,在空气中绽放,就像她那年在爱琴海上看到的日出,绚烂到极致,是她生命中最亮的一道光彩。

后来宁姑娘直接泡在热水里睡着,严肃把浴缸里的水放完,拿了浴巾把人裹起来抱到床上。

“唔……不要了……”宁可于半梦半醒之间皱着眉头低吟。

严肃侧身靠在她的身边看着她紧闭的双眼,忍不住低笑着凑过去,细细的舔过他的睫毛与眼睑。

他最喜欢的就是这双眼睛,那么明亮的,黑白分明,眼睫毛像蝴蝶的羽翼,瞳眸像星辰,眼神闪烁着所有脆弱美丽可望而不可及的东西。

严肃濡湿的舌头抵在宁可的眼睑上,隔着一层薄薄的皮肤,描画他眼睛的轮廓。

宁可几乎觉得有些不适了,她咕哝着别扭地转过头,想要躲避这种怪异的压力,严肃粗糙的手指又抚过宁可的唇角,然后吻住了她。

宁可的小公寓环境很好,私密性也好,夜半时分屋子里很安静,细细的听去,耳边只有宁可细微的呼吸声,一起一伏。

严肃轻轻抬手,食指轻轻划过宁可的脸侧,熟睡中的姑娘嘴角噙着一丝淡淡的微笑,笑容纯净得看不到一点杂质。有一种感觉,那是非常微妙的感觉在严肃心头发酵,这个名叫宁可的丫头在不经意间像个精灵一样闯进自己感情的那片禁区,他看起来是那么单纯美好,并且无辜,让人担心即使天空的一片乌云都会让他忧伤。

是啊,大家都喜欢她,她那么讨人喜欢。她美丽、娴淑、才情并茂,乐观向上,独立自主。

她像一朵开在春风里的玫瑰,娇艳美丽又馨香动人,毫不吝惜的释放自己的美好。

所有人都爱她,爱她的笑容与纯真,爱她的清纯美好,古怪精灵。

然后而只有他,只有他严肃才知道这个乐观美好的姑娘真正的模样。

她不是玫瑰,她是春天,她是一束纯净明媚的阳光,照亮着所有。

好的坏的,美丽的丑恶的她都看得到。

她也会悲伤愤怒,抱怨天下布公;也会耍点小心机来得到自己想要的;也会毒舌,言辞犀利指责某些人;也会喋喋不休地抱怨;会疲惫恐惧会在半夜里抱着他梦呓……

而这样的宁可才是唯一属于他的,破开层层叠叠的伪装,在他面前显露最纯粹的心灵。这是世间唯一的,你可以触摸的灵魂。

严肃从这一刻起开始相信爱情的珍贵,这个在他的心目中原本是可有可无丝毫不重要的东西。

爱上一个人,与她共同拥有,共同承担。

这是双倍的人生,所以值得,所以永不厌倦。

这一夜,严肃几乎没睡,在微弱的床头灯下看着宁可的睡颜一直到黎明。

看看枕边的手表,早晨五点半,严肃俯身吻了吻心爱的姑娘,悄悄地下床去更衣室里找出一套运动服来套上,拿了家里的钥匙和钱包,换上鞋子出去跑步去了。

城市的秋天在第一片落叶的声音到来,早晨像露珠一样新鲜。

黎明时的天空发出柔和的光辉,澄清又缥缈,使人想听见一阵高飞的云雀的歌唱,正如望着碧海想着见一片白帆。朝阳是时间的翅膀,当它飞遁时有一刹那极其绚烂的展开。

在秋晨清爽的海风中,严肃迈着轻快地步子跑出小公寓的大门,在大街的人行道上开始慢跑。然后在第二个路口拐弯儿,跑两个路口再拐回来的时候,会路过宁可喜欢吃的那家馄饨店。

中*队一向忽视局部肌肉的力度与强度训练,更多的是在粗糙的追求整个肌体的灵活性与耐力。他们总是试图制造出更轻的装备,训练出更耐跑经折腾的士兵,本着打一场持久战的态度在规划训练大纲,却很少去考虑一个士兵在面对一场短促的,甚至只有十分钟的高强度遭遇战时,需要准备一副怎样的身体。

早几年前在海外受训回来以后,严肃就一直想调整自己的身体状态,无奈训练任务太忙,有心无力。

不过他还是尽力的把空出来的时间利用起来,尽量的规律的生活。

像一个职业运动员那样严格地塑造自己的身体。每天摄入精确的热量,配合适当的运动消耗,按照国际标准训练每一块肌肉,力度,耐力,爆发力……不同的肌肉群有不同的需要,配合不同的练习。

天长日久,身体的线条渐渐收紧,连最后一丝脂肪都消失不见,肩背变得更加宽阔与厚实,强大的上肢力量让他可以轻而易举的拎起一个成年人,而那是使用重型狙击步枪所必须具备的。

韧性惊人的肌肉布满腰腹,这是人体力量的源泉;更为结实的大腿与修长的小腿,这是兼顾爆发力并侧重耐力的下肢肌肉群,可以支撑长时间的翻山越岭,为了搜索或者逃亡。

许是一夜没睡的缘故,严肃跑了一段路之后便觉得有些不适。于是慢慢地停下来,改跑为走,走了一段路之后,呼吸平复下来,他才坐到路边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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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则真的没办法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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