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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春你还好么？”黄小蕾感觉到温热的液体滴到脖子上。她不知道该怎么做。只能拍拍小春的后背安慰她。
这才是她喜欢的人么？不同于所有人的亲密让白沐阳侧目。就连赵云芳她都是表情淡淡的，对这个人却露出平时没有的表情。那是放下一切防备，全心全意的信赖。
“抱歉，我离开了。以后不会了。”
小春放开黄小蕾，墨色的眼瞳看着她。然后笑了。笑的像个孩子。抱起她开始转圈。心中的喜悦溢于言表。
回去的时候黄小蕾让白沐阳先走。白沐阳坚持送他们回家，发生了那样的事情。他无论如何都不放心。
到家之后家里的亲戚都走了，钱万里在家里等她。黄小蕾出事之后就给他打电话让他处理这件事情，好让他们不至于在警察局录完口供才能走。
“你没事吧？”钱万里不敢再赵云芳面前说，借口谈公事时才问出来。黄小蕾摇头，简略的说了一下事情经过。就真的跟他谈起公事来。
“最近事情多。下周跟我一起飞美国，有些重要的事情……”
天晚了。钱万里和白沐阳一起离开。赵云芳拉着小春问东问西。小春只是温柔的笑着听。偶尔点头或摇头。一边的宋洁看了摇摇头，比起一旁面无表情的黄小蕾。小春更像是赵云芳的孩子。
到了该睡觉的时候。这房子是三室一厅。黄小蕾不在的时候赵云芳，宋洁，小春一人一间。以前都是黄小蕾和小春睡一个房间。但那时是小春需要人照顾，现在他已经好了很多。虽然还是不说话，与人交流却没问题。与正常人没区别。
分配房间的时候赵云芳提议她和宋洁一个房间。黄小蕾和小春两人单独一个房间。这是最好的分配方法。
忙了一天，黄小蕾确实累了。回到房间就躺下。她现在没有内力。身体素质大不如前。现在已经快11点，眼皮直打架。勉强撑着洗了个澡，现在连一个手指头都不想动。
敲门声响起。门打开一条缝，黄小蕾回头。看到小春带着一身沐浴后的清香走进来。
“自己洗的？”她问。
小春坐在床边看着她，点点头。脸上的笑意遮掩不住。
黄小蕾也笑了。小春伸手摸她的脸。他们真的太久没有见面。久到几乎感觉过了一辈子。
以前小春总是躲避与人对视，要么看书，或者看天看地看花瓶看天花板。总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小蕾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照顾他，给他洗澡，给他穿衣服。不管去哪都带着他。现在一切都不需要了。小春已经学会专注的看人。会撒娇，会表达自己的感情。
她捉住抚摸她脸的手，握在手中。抬头问：“要一起睡吗？”
小春眼睛弯起，低头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快速上床躺着她旁边，从她身后抱着她。温暖健硕的胸膛贴着她的后背。炙热的温度非常舒服。她很累了，没过多久就睡过去。
梦。
这是我的梦么？
……不，这是这具身体的梦。她在充满液体的玻璃罐中随着水流轻轻飘动。总是有人在注视她。不是一个人，很多人来来往往。有时会说些什么。但她听不清。
我想要一个终点。一个死去就永远不会再醒来的终点。因为我的心在第一次死亡时就已经死了，剩下的情感也在重生时消磨殆尽。现在的我不过是具行尸走肉。
人的存在是有意义的。就算找不到也会一直找下去。而我没有。看看我都做了什么？在这个世界醒来的那一天，我就一直在做任务。
是的，一个任务。先是报答赵云芳，然后筹钱建造沃克的基地。一天24个小时，除了睡觉，我就是在做这两个任务。以前，我会在下班时看电视，玩电脑。喜欢漂亮精致的物品，喜欢吃甜食。以前我可以肆无忌惮的在妈妈怀里撒娇，有时会做任性的事情。就算知道是错的也会做。因为我知道不管我做什么她都会原谅我。
我始终在做任务。面无表情才是我真正的表情，我可以看到自己眼睛中的一片死寂。所有的感情都是假装的，任务需要，我就会给。
以后也要一直这么生活下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