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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离了会有什么后果?”
“半夜飞到你房间变出一副凶相来吓死你,如果吓不死你也要揍死你,哪怕你是螭蛟的主人。”胡戈横睨了一眼褚玉继续道,“螭蛟是凶兽,是凶兽就会有怨念,你只要不抛弃不放弃就不会激起它的怨念。”
“哦。”褚玉应了一声,心中却有些不安,她害怕难保有朝一日就会弄丢了,到时它真的会被揍死么?想想,有些忧虑。
正在她忧虑的当口,她猛然看见于茫茫天地间,一个高傲冷绝的玄色身影由山崖边踏雪而来。
苍白的脸,紧蹙的眉,轻抿的唇,眉眼里似含了攀过千岩万壑的情绪。
那人见了她,苍白的脸顿时露出阴晦的神态,悠悠道:“豆豆,你竟敢这样轻易的离开我!”
褚玉抖了抖,瞪着两眼珠子望着来人,才几天不见,再见他时,她怎么就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她讶了讶,有些结巴道:“阿……阿狸叔叔,你……你怎么来了?”
朱景禛凉凉的看着褚玉,身形飘忽如铅云,倏地一下飘于褚玉眼前,垂眸看着她道:“我若不来,你是不是准备走了?”
“我怎么会走,我一办完事,就准备回云都呢。”褚玉强辨一句,不自觉的就偷偷将还未包扎纱布的手藏到了身后。
他脸色更加不好,猛地一下捏住她的下巴,两眼俯视着她,冷声道:“你还想骗我!”
“咝——”褚玉痛苦的叫了一声,“阿狸叔叔,你弄疼我了。”
“告诉我,你是不是想找帝灵珠?”朱景禛两道剑眉拧到一处,眼神锐利的盯着她,眼底隐着巨大的痛楚和失望,还夹着暴风雨般的恼怒,一字一句冷声道,“豆豆,你怎么能如此狠心绝决?你究竟有没有心?”
褚玉猛地一愣,心想这朱景禛抽的什么风,一跑来就凶她,难道他知道她找帝灵珠想做什么,可是不可能啊,她从来也没对朱景禛提过,他怎么就能知道了?
她心中疑惑,却也不肯轻易在朱景禛面前示弱,本来他的到来她还有点小感动,现在什么感动都没有了,她回盯着他,因为痛,她眼里逼出丝许泪光,却不肯哭出来,只干眼瞪他,并不回答他的话。
“大楚皇帝,太上皇已经受伤,怎经得你这样对待!”季承欢终于看不过眼,在他见到太上皇和朱景禛相逢时彼此的眼神交汇,他就已经知道他二人之间有暧昧。
他的心有些抽痛,他觉得在感情上,他好像输给了朱景禛,因为太上皇从来也没拿这样的眼神看过他,即使此刻太上皇的眼里带着恨色,却还交织了难以言喻的爱。
可是,他二人怎么能够如此,他们明明是叔侄关系,难道朱景禛后宫空虚是因为他心中存在了这样一段畸恋。
“豆豆,你受伤了?伤在哪里?”朱景禛一颗愤怒的心顿时软了下去,他赶紧松开褚玉,开始上下前后左右仔细检查起来。
看着她的一双小手上全是血,他的心已然痛了,他赶紧握住她的手腕,轻柔的帮她缠上纱布。
褚玉缓缓别过头,不敢再看他的脸,她知道,自己偷偷摸摸的找帝灵珠想要回家终是对他不住,待他替她缠好纱布,她默默的将手抽回。
“豆豆,随我回去。”他握住她的手腕。
“不,我暂时还不能回去。”她想再次将手抽回。
“我不允许。”他握紧了一步。
“你不允许有个屁用,我不能回去就是不能回去。”她更加用力的想要抽回手。
“你这女人,简直不识好歹。”只瞬间,褚玉又成功的激怒了朱景禛,他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低冷的声音再度响起,带着一种破碎的痛,“豆豆,你是不是以血引奏《摄魂引》?”
她在心里立马就反射性的骂了一句:君北衍,你个奸臣,肯定是你出卖了老子。
她之所然赌定是君北衍,实在是因为在大楚除了师父,知道她练《摄魂》引的也只有君北衍了,她连朱景禛都没有告诉,可见朱景禛在这个时间段赶来,肯定是君北衍搞的鬼,约摸是喜欢搞歪门邪道的君北衍算出了帝灵珠之事。
她干脆直接点头道:“你说的不错。”
“豆豆,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走?”
她犹豫了片刻,终是点了点头道:“想走。”
他冷哼一声:“你想得倒美,没我的允许,你不准走。”
徒然间,他声音冷厉无比,转头看了一眼手捧九宫盒一脸酸意的季承欢一眼,眼里带着浓浓的杀意。
“季承欢,把你手里的九宫盒交给我!”
季承欢一愣,朱景禛的诉求转换太快,导致他一时没反应过来,他以为朱景禛是为太上皇而来,却忽略了一个事实。
九宫盒里藏的是绝世神书《帝书》,但凡是个有野心的男人,谁不想一统天下,成为霸主。
他赶紧将九宫盒紧紧护在怀中,眉梢一扬,眼里已含了冰峰般的冷意,沉声道:“朱景禛,你太自以为是了。”
空气中有了短暂的萧杀之意,搞的褚玉有些心惊肉跳。
这两男人如果在这里打了起来,她怎么办,不管是哪一方死了伤了,她都不好过,她正准备对这两个不懂事的男人展开思想教育,说服他二人和平下山。
突然狂风平地起,卷动雪花乱飞,于茫茫大雪之中,朱景禛已经凌空一跃,以一种闪瞎人眼的速度飞到季承欢面前,伸手就欲抢劫季承欢手里的九宫盒。
褚玉想:阿狸叔叔太没道德,专喜欢干这等抢劫之事,九宫盒明明是季承欢冒着生命危险从冰湖底摸出来的,阿狸叔叔说抢就抢,连给人一个准备的时间都没有。
她惊呼一声:“阿狸叔叔,你抢别人东西干嘛?”
朱景禛哪有时间搭理褚玉,说时迟那时快,就在他的指尖触到冰冷如雪的九宫盒时,季承欢足尖一点,人已退离他三尺远处。
朱景禛面色一寒,眼睛里带着绝杀的狠意,他必须要抢到九宫盒,除了九宫盒里有着吸引他的《帝书》,更因为帝灵珠,他不可能让豆豆彻底消失在他的世界里。
没有他的同意,他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她走的。
这个女人这样没有良心,他务必要留下她好好折磨。
抽出腰间软剑,他如一道暗夜里的闪电一般直直飞向季承欢,褚玉惊呼连连,却也毫无办法,到后来她干脆闭紧了嘴巴,因为她发现自己呼的越高,这两人打得越欢。
她只看见两道身影,如鬼如魅,身形飘忽,同样都以难以捕捉的速度打的你死我活。
耳边听到的是兵器相接的刺耳声音,任凭她在这里担心的要死,这两个男人就是无一人肯退让半份。
更准确的说,是朱景禛咄咄逼人,而季承欢只是在防卫。
兴许是因为季承欢在冰水里泡的太久,眼看着,他身影飘移的速度越来越慢,人也渐渐力不能持,整个就处在了下风的位置。
朱景禛得了势,眸中寒光一闪,手持利剑向季承欢刺去。
“朱景禛,我不准你杀他!”褚玉大喝一声。
朱景禛被怒火和想要得到九宫盒的心冲昏了头脑,哪里管褚玉叫什么,眼中杀意愈盛,利剑如虹已接近了季承欢,季承欢身受重伤,想躲却是来不及了。
“季承欢!”
褚玉又是一声大叫,小宇宙爆发似的,以平生最快的速度冲刺到季承欢面前,就如小老母护小鸡似的将两手张开,眼一闭,心一横,心想,若果真被阿狸叔叔刺死了,她也就还清了季承欢的救命之恩了。
季承欢死了,她不会伤心到想要陪葬,也顶多烧点纸钱给他罢了,可她断不能让季承欢死在朱景禛手中,至少在目前的情况下,她不能让这样的事发生。
因为,若让季承欢死在朱景禛的剑下,她不知日后该如何毫无心里压力的和他在一起,即使她能回到现代,她想回去的也不能安心。
“豆豆。”
“太上皇。”
两个怆绝的男声同时响起,褚玉只感觉耳朵边刮过一阵厉风,厉风刮的她的脸颊有细微的疼意。
转眼间,她垂在颊边的碎发被生生割断,头发随着狂风慢慢飞舞在苍茫雪色之中。
“豆豆,你竟然为了他连自己的性命也不顾。”
朱景禛手中的利剑颓然落在雪地里,落的一点声息都无,他声音彻底破碎,碎成了渣渣。
“太上皇,你……你没事吧?”
季承欢表情很丰富,有心痛,有担忧,有惭愧,亦有惊喜。
一个女人肯为他做到如此地步,至少可以说明这个女人还是在意他的。
就算太上皇不能爱他,有这么一点在意也够了。
褚玉摇摇头笑道:“我一点事也没有。”
他正想说什么,忽然一阵反胃,喉咙间一股刺痛,他赶紧偏过头,哇的一声吐出一口血来。
褚玉颤了颤牙道,“季承欢,你吐血了。”
“对不起,吓得你了,我没事,吐吐就习惯了……”
他脸上浮起一个虚弱的笑,声音渐次低了下去,然后就两眼一翻,晕了过去,手一松,九宫盒滚落在地。
“季承欢……”
褚玉唤了一声,还不忘捡起九宫盒,然后扶住季承欢缓缓起身,因为被吓到了,她的脸苍白如纸,抬眸看着朱景禛悲凉而绝望的眸色,一种无由来的酸楚铺天遮日袭她而来。
特么的!她容易么,当个夹心饼干她一点也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