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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楚卿蕴很明白自己为何现在面色红润了一些,身子骨也比之前舒爽了不少;可她心里却不想承认这都是那纳兰璟的功劳。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不讨厌那货,但每次一见他她就没有好脸色。
一想起那个纳兰璟那个臭流氓,楚卿蕴思绪不由得的飞到了昨天。
那是她在这个世界的初吻啊,竟然就被那个臭流氓给夺走了;虽然那货的却帅的没有天理,三百六十度的无死角;但是这并不代表他就可以强吻她……这个仇,以后一定要报。
见楚卿蕴愣着发呆,样子看起来还有些古怪,赵妈妈有些疑惑。“小姐怎么了?”
“哦……没事。”楚卿蕴回过神,想着这几日赵妈妈和月眉可是尽心尽力的伺候着自己,心里便觉得一阵温暖。“如今我身子好了许多,还是要多谢有你们两个的悉心照顾。”
赵嬷嬷和月眉互看一眼,想着小姐以往过的那些日子,瞬间眼里都泛起了泪光。
楚卿蕴见赵妈妈和月眉都瘦成了皮包骨头,长期的营养不良导致面黄肌瘦,心里一阵难受。“瞧你们瘦的,哎……也怪我这个小姐无能,让你们跟着我遭罪。”
“小姐说的是哪里话?奴婢是自小就是跟着夫人的;而月眉又是被夫人所救,自小便跟着小姐的;夫人对我们可是像对待亲人一样,就冲着夫人对奴婢们的这份恩情,奴婢们也是要好好守护小姐的。只可惜以往小姐温柔善良,万事都在忍着一口气;而奴婢们也没有能力好好保护小姐,这才让小姐您受苦了。”说着,赵嬷嬷和月眉两人的泪水就像珍珠似地,扑簌扑簌的往下掉。楚卿蕴连忙擦掉她们的脸上的泪痕,心里却在回忆着她们在自己身边的那些过往。
她们两个对自己的好,楚卿蕴是印在了脑海里,也全部都刻在了心里。
人心都是肉长的。这些年她们跟着前世的楚卿蕴受不了不少的苦,却没有一句抱怨的话;只是大眼儿里的替楚卿蕴感到心疼。
虽然她那时候还在二十一世纪,感受不到那种温暖。可楚卿蕴的记忆却一直都在这坐身体里;有时候她脑中闪过楚卿蕴那些挨打挨骂的片段,作为一个灵魂,沈钰都觉得心口处有些异样的刺痛。她才来到这个世界几天,可赵妈妈和月眉对自己的关心她也是感受得到的。“即便是为了你们。从今往后,我也断不会再让自己受一点欺负的。你们且放心吧,那些个欺负过咱们的人,我定会让她们付出代价的。”
说完,赵嬷嬷和月眉才终于渐渐收住了眼泪,脸上都换上了无比欣慰的笑容。
她们的小姐,自从被太子那般侮辱后,已经变了。但是她们喜欢改变之后的小姐;想起二姨娘那面如死灰的样子,赵妈妈和月眉心里不知道多痛快。“二姨娘以后怕是在国公府日子不好过了。”
“她的好日子,哼……已经到头了。”对于二姨娘,她觉得自己已经手下留情了。如果她要是再不安分,那就不会这么简单了事。
“小姐还是太过心善。不过大小姐和二姨娘现在已经倒霉了,那四小姐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就楚玉婉那个没有大脑的人?因为楚玉柔在皇上面前揭穿她,她就怀恨在心。
她要是聪明的人,当时就应该在皇上面前服软认错,保住自己姐姐太子妃的位置;毕竟是亲姐妹,以后她还需要她的扶持。谁知道?“那个傻×,我还没将她放在眼里。好了,如今我肚子有些饿了,摆早膳吧。”
月眉应了一声,欢快的去叫人端早膳了。
端早膳来的是六个丫头中的另外两个,一个叫冬雪,一个叫腊梅。
楚卿蕴一双清透眸子淡淡的看着她们,仔细的打量着两人。而两人神情动作也是恭恭敬敬,暂时还看不出有什么端倪。
而那腊梅和冬雪昨天一见到楚卿蕴的真面目,惊讶的半天眼珠子都瞪了出来。她们以前还以为自己的姿色不错,如今跟二小姐一比,简直就是乌鸦跟天鹅的差别。
从前楚卿蕴基本上是没有早膳吃的,如今看着桌上的精致早点,楚卿蕴心里倒是一阵冷笑,却又觉得无比温暖。这是赵妈妈一早起床亲自为她做的早点。
漫不经心的吃着早膳,楚卿蕴这才问着在一旁伺候着的月眉,声音淡淡的,听不出情绪:“宝丽那贱蹄子如今在哪儿?”
“回小姐,还在那院子里跪着呢。”说完,月眉又透过窗户瞪了那宝丽一眼。
楚卿蕴喝了口莲子粥,语气依旧是淡淡的,“她端的那盆水,可还在么?”
月眉有些不解,难道这宝丽犯的事,还并不是越矩那么简单?却也回道:“在呢。嬷嬷先前去给小姐打水的时候,说那水也许小姐会用到,就将那水盆的水给放了起来。”
本来这给小姐打洗脸水的活是由那些个低等丫头做的,可赵嬷嬷现在并不相信这新来的几个丫头,做饭洗菜都是自己亲自监督着,深怕有一些的差池。自然连那打水的活,也亲自去做,深怕出了一点问题。不过那宝丽,却是一个意外。
楚卿蕴用筷子夹起一个小笼包子,满意的点了点头,笑道:“妈妈果然是个心思细腻的人,做事让我放心。你往后可得跟着好好学学,凡事多一个心眼总是没错的。”
“是,奴婢知道了。”月眉俏皮笑了笑,点头应道。
楚卿蕴笑了笑,不再说话。
待楚卿蕴吃完早膳,便命冬雪和腊梅两个丫头,进来收拾桌子。见那桌子收拾到了一半,楚卿蕴灵机一动,“将那盘子吃剩的蒸饺,给宝丽送去。”
话落,那冬雪和腊梅两人都有些诧异,二小姐为什么要将那盘子蒸饺给宝丽那小蹄子送去?明明她如今还是个待罪的人呢。
月眉见两人放慢了动作,忍不住喝了一声:“没听见小姐的话么?果然是从别的院里过来,做事不尽心。”
“奴婢不敢,奴婢这就去。”冬雪连忙端着那盘蒸饺出了屋子,而冬梅则继续留在屋里收拾着桌子碗筷。
冬雪端着饺子走到宝丽的跟前,将那盘子一放,没好气的说了声。“诺,这是咱们二小姐赏你的。”说完,还撅着嘴巴恶狠狠的瞪了宝丽一眼,眼里满是嫉妒。她就想不明白了,明明宝丽才犯了错,小姐竟然还给她吃这么好的东西,真是不公平。
宝丽一听是二小姐赏给她的,抽泣的声音戛然而止,有些惊愕的望着冬雪。
冬雪早已不耐烦,“看什么看,还不赶紧吃?”
宝丽呆呆的望着这盘只吃了一个的饺子,心里寻思着不会有什么问题吧?她先前才犯了错,哪里主子不怪罪,还有赏她食物的道理?越想越怕,越怕那身子就一个劲儿的颤抖着。
楚卿蕴立在窗前,将宝丽的神情动作全部看在了眼里,她嘴角一勾,眼里闪过一抹厉色。随即缓缓移步至门口。
只见那宝丽此刻还跪在院里,将头埋的低低的,依稀还能听见她哭泣的声音。
楚卿蕴凝眉,抬步缓缓走到宝丽的面前,厉声喝道:“大清早的,哭什么?你主子我如今还没死呢。”
宝丽被楚卿蕴的生意吓的一愣,连忙止住了哭泣声,只是还忍不住的抽泣着。
楚卿蕴蹲下身子,一手抬起宝丽的下巴,看着那张泪眼模糊的小脸,嫣然一笑;问道:“这饺子还热着呢?为什么不吃?”
语气轻缓温柔,可宝丽听着却像是来自地狱的声音,听似温柔,实则却是带着寒冰。宝丽更加害怕,嘴里不住的求饶,“求小姐饶了奴婢吧。求小姐……奴婢以后再也不敢了。”
楚卿蕴眯起眼睛,不放过宝丽的任何一个动作表情,问道:“不敢什么?”
宝丽心里还存着一丝希望,兴许那二小姐并不知道那水里有问题,便横着胆子回到:“奴婢……奴婢以后再也不敢越矩了。”
楚卿蕴眼中的厉光似乎要将宝丽给生吞了,两根玉指狠狠的捏着宝丽的下巴。
宝丽惊恐的看着楚卿蕴那张貌美如花却犹如厉鬼一般的脸,怕的都快忘记了呼吸。
募得,楚卿蕴捏着宝丽的手指,狠狠往后一推;宝丽便跌坐在了地上。
楚卿蕴拍了拍手,站起身子。而身后早已经抬来一张椅子。
不慌不慢的坐下,楚卿蕴眼神狠厉之色显而易见,“看来你还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如今我就拿你开刀。啧啧啧……我瞧你那小脸细皮嫩肉的,不好好保养怎么行?月眉,去将那水取来,宝丽哭了这么久,也该洗洗脸了。”
闻言,宝丽身子一软,颓然坐在地上,面若死灰。
想着自己在那水里下的东西,竟然真的被二小姐发现了,而且那东西如今要用到自己的脸上,一大串的眼泪又流了下来,连求饶都忘记了。
楚卿蕴坐在椅子上,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宝丽。她已经给过她一次机会了,可是这个贱婢居然还想要欺骗她,那就别怪她心狠手辣。
“冬雪,去将其他几个丫头都给我一并叫过来。”楚卿蕴冷冷的吩咐着站在一旁看着好戏的的冬雪。
那冬雪应了声,不敢有丝毫怠慢,连忙去后院将那几个正在扫院子和松土准备种植花草的丫头叫了过来。几个丫头乖乖的站在一边,一个个垂着脑袋,大气也不敢喘。
不多时,赵妈妈和月眉一起从屋里出来,手里还端着一个木盆,正是宝丽先前端的那盆清水。
楚卿蕴随即朝着月眉递了眼色,月眉立刻会意,将那盆子端过来放在宝丽的面前,然后退到楚卿蕴的身后站好。
楚卿蕴朝那木盆支了支下巴,柔声说道:“洗吧。如今那水可还干净着呢。”
那宝丽望着盆中的水,看着自己这张白皙的小脸,再次呜呜呜的哭了起来。爬到楚卿蕴的身前,抱住她的腿,大声的求饶。“小姐……奴婢以后再也不敢了。求小姐……饶了奴婢这次吧。奴婢也是受人指使的啊……小姐。呜呜……”
楚卿蕴一把嫌弃的踢开宝丽,满脸厌恶。“本小姐刚刚已经给过你一次机会了,是你自己不珍惜的,可怨不得我。”
那宝丽还不死心的求着饶,哭的那叫一个撕心裂肺。“小姐……奴婢……奴婢以后再也不敢了……”
“我也不想跟你多费唇舌,你是自己洗呢,还是我找人来帮你?”声音依旧带着轻柔的甜美,却令在场其他几个丫头冷汗直冒。
那宝丽却突然停止了求饶,问着楚卿蕴,“难道小姐不想知道是谁指使的奴婢么?”
楚卿蕴哑然失笑,“你现在是在威胁我?看来我还必须得在你脸上刺上几朵梅花你才会学乖啊。”
一听到在脸上刺梅花,众人都倒吸一口气,觉得这宝丽真是傻子,都这个时候了竟然还敢激怒小姐,不是存心找死么?
宝丽也是没有想到这二小姐居然都不问她是谁指使自己的,反而还要毁了她的容。那盆水里就已经放了不干净的东西,现在却还要在脸上刺梅花,叫她以后可怎么见人嫁人?倒还不如让她死了算了。
“千万不要想着咬舌自尽,你要是死了……你家里的老母亲可怎么办呢?”说完,楚卿蕴还笑眯眯的看着宝丽。
宝丽一见自己求饶不成,还要拉上自己的母亲,突然之间便也平静了下来。理了理思绪,呼了一口气,便咬牙将自己所做的事情,全盘托出。“昨晚在吃晚膳的时候,四小姐就派人将两瓶子无色无味的东西交给奴婢,让奴婢想办法倒进小姐沐浴的水里。可昨晚奴婢把水弄好准备提进屋的时候,赵嬷嬷却拦住了奴婢,说小姐沐浴的水已经够了,便叫奴婢把水给提走;晚上准备睡觉的时候,嬷嬷又对奴婢说了小姐平日里都是辰时起床,奴婢便想着,可能赵嬷嬷觉得奴婢做事勤快细心,叫奴婢来服侍小姐洗漱更衣吧。早晨起床后便又倒了半瓶子在水里,准备给小姐你洗脸用,没想到又被月眉姐姐给发现了。”
楚卿蕴安静的听着,当听到是楚玉婉的人指使她这么做的时候,微微了皱了皱眉头。
楚玉婉和二姨娘虽然因为自己的关系而失了地位,痛恨她自然也是应该的。可如今那两人连自保都来不及,哪里还会傻的再来惹楚卿蕴?这不是明摆着想要找死么?
而那三姨娘虽然爱拍马屁,那也不过都是她伪装自己的表象而已。她的女儿楚玉茹也更不是那么简单的人了,从那双带着隐忍的眼睛就可以看出些许问题出来。更何况昨天她在庆盛帝的面前不惊不乱的揭穿了楚玉柔的真面目,来了个落井下石,想来也不是省油的灯。
如果说,这东西真是楚玉婉的人指使的,那楚玉婉就真的是个傻子中傻子了。
但如果是有人故意栽赃嫁祸给了楚玉婉……那这个人又会是谁呢?
她在府里树敌无数,除去三姨娘两母女,四姨娘和五姨娘也不是没有嫌弃。
等宝丽把话说完后,楚卿蕴面色早已恢复平静。“可有看到那人的样子么?”
宝丽摇了摇头,“没有,那时候小姐正在吃晚膳,天也已经黑糊糊的,那人将东西交给我之后,就匆匆离开了。奴婢也没有瞧清楚那人的长相。只听她说道‘四小姐吩咐的事情,务必给办妥当了。’”
楚卿蕴垂眸深思,半响后问道:“如今那剩下的半瓶子……”
话未说完,宝丽就赶紧从衣袖里拿出了一个精致的小瓶子,月眉上前接过。
楚卿蕴自月眉手里接了过来,拿在手里细细的瞧了瞧,只见就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小瓶子,便问道:“可知道这里面是什么东西么?”
“奴婢不知道。只知道她吩咐奴婢将这瓶子里的东西倒到小姐洗浴用的水里。”宝丽老实的回道。即使那人没有说这是什么东西,她也明白这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不然为什么要偷偷摸摸的跑来指使她?
月眉和赵妈妈越听越气。没想到四小姐跟大小姐一个摸样,竟然都在背后想些害人的招数;真是太可恶了。“小姐,此事可要禀告老爷?”
楚卿蕴没有回话,抿嘴垂眸,将这事情从头到尾理了一遍。
如今单凭宝丽的说辞,很难判断到底是谁在背后使坏。虽然宝丽认了是四小姐的人将这瓶子交给了她,可她并没有将人看清楚,又没有证据。如果这事惊动了楚怀森,到时候要指认的话,她也认不出个所以然来。
昨天楚怀森才开了个家庭大会,处置了二姨娘和楚玉婉,谁还会在这当口傻的派自己的来伤害楚卿蕴?虽然那三姨娘和三小姐有嫌疑,却也是没有证据的事情;毕竟这府中还有一个四姨娘和五姨娘,每个人都是有嫌疑的;当然并不排除二夫人和楚玉婉。
楚卿蕴摆了摆手,站起身子。脸上是前所未有的严肃和狠厉,在五个丫头的身上一一扫过。用那极为冰冷的口吻说道:“此事不可声张,如今我院子里就你们几个人。若是被我知道传给了外面那些人……那就别怪我不客气。反正我这些年也一直琢磨着将来怎么收拾曾经害过我的人。还终于让我想到了,比如说挖掉那眼珠啊,割掉耳朵,削了那鼻子,然后塞进那酒缸里,再放到茅坑里…那生不如死的样子,想来应该会很有趣…”
那几个丫头一听,可不是皮肉之苦那么简单啊……将眼珠子挖下来,还有把耳朵割了……光想想就觉得好可怕,纷纷点头如捣蒜。
说完,楚卿蕴朝着那五个丫头挥了挥手,几个人福了福身子,乖乖的下去干自己的活了。
待她们走后,赵妈妈这才问道:“那么宝丽如何处置?”
楚卿蕴眯起眼睛,看着眼前的宝丽,“你是想让我拿你做实验呢,还是……”
经过刚刚的事情,宝丽已经知道楚卿蕴的眼皮子地下根本不可能做什么手脚了。而且她还交代事情不要传出去,也就意味小姐不打算将她交给老爷,自然是心存感激的。于是说道:“奴婢从今以后,只认小姐一个主子;求小姐再给奴婢一次机会。”
楚卿蕴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她之所以现在不处置了宝丽,也是希望将那幕后的黑手给揪出来。不然单凭她背叛了她这一点,她也绝对不会将她留在自己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