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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希宜一时间无言以对。她很喜欢白若兰,他们相识的时候白若兰才十一二岁,她和欧阳灿突然出现在她的后花园里,像是两个可爱的孩子,翻墙去看京城大才女陈诺曦。
他们一起经历过很多事情,包括她曾经直言不讳的暗恋欧阳穆……
如果可以,她愿意让长公主做他的儿媳妇,但是前提是儿子自己也喜欢,她不愿意勉强孩子做任何事情,况且长公主又是脸上有胎毒的样子,如果她替呱呱做了主儿……
这真是一道无解的难题。
“这件事情祖父也清楚,他和姑奶奶直言,呱呱的婚事儿必须通过他,如果是皇上的旨意,他就亲自进京,哪怕同李氏翻脸也绝对不会妥协。”
梁希宜点了下头,家里呱呱是嫡长曾孙,老太爷最看重的孩子呢。老人家本就是个倔脾气,倒是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
“那你的意思呢?”梁希宜看向欧阳穆。
欧阳穆沉思片刻,道:“不论是白若兰还是小李将军,基本上都是我看着长大,如果终有一日,需要联姻维护这份情感,我只能接受让小三去娶长公主。反正白若兰不过是担心女儿受亏待,所以托付你照料么。”
梁希宜不由得蹙眉,说:“你怎么那么对待小三。他可是你我嫡亲的孩子。”
欧阳穆沉着脸,说:“他出生就带着煞气,你为此差点没命,我留下他的命便已经是极限。”
“穆哥儿……”
“希宜。”欧阳穆抬起头,郑重的说:“我说过这世上万没有比你重要的东西,若你不在,我绝不会独活。至于其他人,就连呱呱算上,也比不你半分的。”
梁希宜无奈的看着他,不知道该为这份沉重的爱感动,还是悲伤。她轻轻的楼主他的肩膀,哽咽道:“穆哥儿,你不要这么悲观……”
“经历过生死之人多凉薄……”在欧阳穆看来,他的重生便是赎罪。只为了梁希宜一人独活。
他轻轻环住妻子的大肚子,小声说:“别难过了,这些事情本不应该让你担忧。我同你讲开,不过是怕有一日你会被若兰所伤,我相信她本性纯良,但是她和皇上感情的事儿,别人插不进去,也劝说不得。我可以同你承诺,我不会主动害若兰,她于来说是亲妹子,所以放心吧。希宜,你身子重,别想了,睡吧……”
梁希宜脑袋沉沉的,没一会倒也是睡着了。她身子八个多月,眼看着即将临盆。靖远侯府嫡出曾孙女儿春姐儿将会同欧阳穆一起进京。靖远侯府二夫人郗珍儿不放心女儿跟着来到阜阳郡,其实她也是挂念相公,因为春姐儿的事儿他们本是吵架,后来想着宇哥儿成亲丈夫总是会来求她。没想到欧阳岑真是拉下脸破罐子破摔,独身前往阜阳郡。
好在大嫂即将临盆,春姐前往阜阳,她索性找个可以下来台的理由追过来。
郗珍儿是孤女,欧阳岑当初可怜她身世同自己相当,于是心生怜爱之情,最终定情。可惜郗珍儿心里过度自卑,再加上梁希宜都生下两个儿子了,她却尚未有嫡子傍身,难免脾气变差,连带着对长嫂心生嫉妒之情,最后做错了事儿被丈夫发现,两个人越发疏离。
后来郗珍儿生下嫡子,心中大喜,却过分重男轻女,忽略了三个女儿的教养,还不愿意把儿子送到老太爷身边养着,把嫡子惯得越发不成样子,连带着春姐儿对娘亲都有意见。
春姐儿长大以后,郗珍儿有些后悔母女生分,对她关爱有加,却为时已晚。不管是女儿的心,还是丈夫的心,她都已经失去,唯独儿子同他亲近,却颇有些不得欧阳岑喜爱。
她眼看着庶子越发长进,心里着急,难免故意苛待庶子,更惹得欧阳岑生气。
欧阳岑当初惦念夫妻情面,庶子出生后就把姨娘送走,可惜郗珍儿看不透,终是同欧阳岑的心悦来也远,弄成如今一见面就忍不住吵架,耍性子的局面。
李蜜儿大致听欧阳宇说了下家里复杂的关系,不过好在郗珍儿就是面对欧阳岑时候耍耍性子,骨子里还是个单纯的人呢,她并不觉得二嫂子不好对付,直到两个人讨论到孩子的话题。
郗珍儿一看到李蜜儿就满喜欢她,李蜜儿不像大嫂是个闷葫芦,什么都问不出来。两个人热略的聊了半天阜阳郡风土人情,郗珍儿忽然一脸神秘的看向李蜜儿,上下打量,道:“你可是去过西菩寺烧香?”
李蜜儿被她问住,道:“烧什么香。”
郗珍儿小声的说:“求子香啊。咱们这种人家,你若是成亲一年后肚子没音信儿,小心会被人说三道四,到时候面子上不好看的。”
李蜜儿皱着眉头,说:“这应该是男人着急的事儿吧。他们面子上岂不是更难看。”
郗珍儿挽住了她的胳臂,说:“我就是当年烧香少,连生两个闺女,才艰难的生下男胎,最后第四胎还是个女孩。我们这一房四个男孩,只有一个嫡子。”郗珍儿面露忧伤的表情,说:“所以嫂子叮嘱你,这事儿不得不注意,否则吃亏的还是女人。”
李蜜儿对于女人吃亏这个观点还是比较认同,说:“谢谢嫂子,我晓得了。”
入夜后,欧阳宇扑倒李蜜儿一阵亲吻,被李蜜儿推开,严肃的说:“你介意我生不生孩子么。”
欧阳宇愣住,显然完全没想过这个问题。
如果有个孩子……他想起大哥哥对于孩子们的反感,发现自个也不太愿意同蜜儿之间有第三者。
“还有,你是必须有儿子么。”李蜜儿质问着,见他始终不回话,忍不住扬起声音。
欧阳宇蹙眉,说:“是不是谁在你面前胡说什么了。”
“没人胡说,不就是看你二哥对二嫂不待见的样子,觉得二嫂挺可怜的,归根到底还不是因为没当初没儿子么。”
“果然是二嫂说的么……”欧阳宇使劲亲了李蜜儿脑门一口,道:“我二哥是那种很理智的人,他认为该成亲的时候,必须成亲,该生孩子的时候,比如生孩子,那么,该有儿子继承香火的话,就必须有儿子呀。可是你看我像是他那种人么。”
欧阳宇见李蜜儿露出迷茫的神色,忍不住又啜了她一大口,说:“我二哥可老古板了,他可没偷吻过我二嫂,你看比如这样……”他右手不老实的摸到了李蜜儿的胸口处,一下扯开他的领口,钻了进去揉捏起来,眯着眼睛,露出几分玩味的神色。
李蜜儿瞬间脸红,说:“你干什么。”她尚未甩开他的手,就被人扑倒在床上。
欧阳宇压着他,两只手放在领口处使劲一拉,蜜儿胸前的浑圆立刻好像玉兔似的跳了出来。李蜜儿害臊急了,结巴的说:“你,你别这样,不……”
欧阳宇低着头仿若珍宝似的亲吻着眼前盛放的花蕾,含在嘴里怕化了似的不停吸允,声音温柔轻轻的说:“蜜儿,我只要你。孩子什么的,顺其自然吧。大哥常说我跟个孩子似的,嗯,你就爱我一个人便是。”他可不想蜜儿把心思放在他处。
李蜜儿被他亲吻的浑身软软,两条腿不由自主的就盘住他的身子,弓着身子渴求什么。
太烦人了,这家伙每次一不想说什么话题就来这手……
欧阳宇看到李蜜儿热情的回应自己,心里暖洋洋的,嘴巴不停的唤着:“蜜儿,蜜儿……”
一夜贪欢,李蜜儿突然反映过来,她明明是问他要不要儿子,怎么最后沦落成这个样子。她害羞的把被子包裹住身子,扭过头看向欧阳宇棱角分明的脸颊。
她清楚这是两个人最后日日在一起的日子,等到大嫂产子后,欧阳宇要随同欧阳穆进京述职。所以近来欧阳宇虽然越发放肆,索求日益高涨,她也便由着他罢了。
京城,听起来极其遥远的两个字。
8月初,又有一封急件抵达阜阳。皇上允许了皇后娘娘白若兰偕同长公主入住东华山皇家别院的请求。理由是避暑。但是众人心知肚明,皇后娘娘骨子里想避开什么。自从王昭仪生下皇儿以后,白若兰不过召见过孩子奶娘一次,次日就传出小皇子身体不适的消息。
更是有人传言,在此之前,还发生过另外一件大事儿。长公主偷偷溜进小皇子的住处,把他偷偷抱了出来。幸亏被宫女及时发现,才没有闹出人命。宫女说,当时见长公主冰冷的目光盯着小皇子,两只手往上抬,隐隐是要摔死小皇子的架势。
皇帝大怒,首次当众斥责了长公主,连带着斥责白若兰教女不言,在东宫禁足一个月。白若兰自然心里憋屈,宫里人最会见风使舵,长公主不过是四五岁的孩子,她的目光能够有多冰冷呢?
白若兰觉得心死,索性再次提出搬离皇宫。兴许皇帝也在气头上,这次并未顾及多年情面挽留,而是一纸诏书同意下来,连送都没有去送皇后娘娘。
欧阳穆瞒着梁希宜并未告诉她前因后果,只是道白若兰眼不见心静想去别院住一段时间,现在皇上同意了而已。梁希宜月份大了也顾不得追问什么,琢磨着出了月子回京去东华山好好陪陪白若兰。
八月中旬,梁希宜肚子发动,顺产下一位小女孩,欧阳穆激动的都流下眼泪。他同梁希宜上一世就唯有女儿没有儿子,所以两个人始终坚信着,若是闺女,定是前世的女儿来投胎了。欧阳穆亲自给孩子剪了脐带,事无巨细,亲力亲为,怕是若他可以喂奶,这活都不用交给他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