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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东知道苏澈没钱支付下个月的房租后,非常客气的……给苏澈下了最后通牒,让他抓紧时间收拾东西走人。在苏澈软磨硬泡费尽口舌的请求之下,勉强同意让他多赖一个星期。
房东是个上了年纪的女人。对于苏澈是同性恋还被男人包养的事情,嘴上不提,心里却还是介意的。这次突然没钱教房租,大概就是被之前包养他的男人甩了。别说她生活的那个年代,即使是现在,同性恋也是让大部分人不削厌恶的。可是于此与此同时,房东阿姨不得不苏澈是个乖巧懂事的孩子。长得清清爽爽帅气的小伙子,在自己这住了那么久从没惹过麻烦,房租准时交,交租金时总会笑呵呵提些小东西送给她,水果,或是牛奶。
于是,房东阿姨陷入了喜欢又心疼同时夹杂一些厌恶的诡异情绪中。
盯着苏澈那双黑亮亮满是请求的眼睛,她终于松口,同意了,让这小青年白住一周。一周后必须搬走。
苏澈点头哈腰终于送走了房东,连忙跑到卧室里拉开衣柜,果然看见煤球一脸不爽的蹲在黑漆漆的衣柜里冷冷看自己。苏澈也不明白为什么,但他就是觉得用‘不爽’这个词来形容眼前这只小东西的表情非常贴切。
“房东走了,你可以出来了。”
煤球哼唧,转身背对苏澈,继续直挺挺蹲在苏澈叠得整整齐齐的衣服上。毛茸茸黑乎乎的球状身体散发‘着不要靠近爷的’气场。
苏澈担心煤球继续呆在里面会在自己的衣服上拉屎撒尿,伸手把它抱出来,“没办法,房东不准养宠物。”所以方才房东突然过来,苏澈没撤一时慌乱才随手把煤球丢进了衣柜里关上。
煤球跟了苏澈两个星期了,也没见它长大,一小团舒舒服服的窝在苏澈臂弯里。
苏澈会意的帮它顺毛,背上的毛理顺了,煤球一个翻身,露肚皮。
苏澈继续替这小祖宗摸肚皮。
煤球懒懒打了个哈欠,撑了个懒腰,微微眯起蓝黑的眼睛,理所当然享受对方的服侍。
苏澈重新回到客厅,坐在沙发上继续在从各个地方收集的招租传单和招工传单上勾勾画画。煤球就在沙发角里蜷缩着,偶而它会盯着苏澈不放,在苏澈察觉到视线回头看它时又移开目光。
一来二去,苏澈也就明白了,自己捡来的这只品种不明的小动物性格别扭到一定程度了。
苏澈之前读的是二流大学,在学校里和室友混吃混合打游戏逃课,在寝室里颓废到天昏地暗。那时他和向秦斌的关系正是好的如胶似漆,那个男人总是开车接他,带他玩,带他吃,带他回家。最终苏澈没能拿到学位证书,只领到学校发的毫无意义的结业证书。
当时苏澈并不在意,他对于学校里老师教的东西完全没有印象,连学了那几门专业课都说不上来。唯一印象深刻的一次就是某次考试,和一坐在自己前面成绩挺好的同学打了招呼,让考试给自己抄抄,对方笑呵呵满口答应了。结果考试时苏澈在他身后小声喊了半天,前面那位哥们愣是半点反映没有。最后答案没喊来,倒是监考老师把苏澈的试卷收走了。苏澈一脸真诚讨好又尴尬的望着老师,老师眉毛一挑。
没得商量,作弊处理。
现在苏澈倒是挺后悔,没文凭,他连分像样的工作都找不了。干苦力活,老板看着他白白嫩嫩的模样,二话不说直接拒绝。
啊啊啊啊。
苏澈烦闷的一扭身体侧倒在沙发里,脸埋在煤球背部柔软的绒毛里使劲蹭着,“球儿啊,我郁闷死了啊啊啊啊。”
煤球仍然闭着眼睛,也没对他嚎嚎,只是刚理顺的毛又‘喷’的一下炸开了。
苏澈毫无自知继续蹭,“咱爷俩住哪啊,你说怎么租个房子找份工作就那么难呢?没有钱啊啊啊啊。”
煤球唰的逃脱苏澈的魔爪,或者说魔脸。跳到苏澈的肚皮上,吸气,吐气,运气,对着苏澈,“吼吼吼吼!”
“啊啊啊啊。”
“吼吼吼吼。”
“啊啊。”
“吼吼。”
“我突然觉得自己就是一神经病。”
煤球猛的止住呼之欲出的吼叫,张大的嘴巴打了个哈欠以示轻蔑。坐在苏澈肚皮上抬昂起脑袋抬起后腿挠耳朵,而后放下腿抬眼看他。苏澈哭笑不得伸手继续帮它挠痒痒,手底下的触感温暖柔软。苏澈轻轻垂下眼睛,“也只有你不会嫌弃我了吧。”
说完苏澈就后悔了,因为肚子上这只没心没肺的小家伙从捡回来到现在一直在嫌弃自己。
煤球不耐烦的用脑袋顶顶因为苏澈走神而停止动作的手。
苏澈回神,好笑道,“还想我按摩哪?”
煤球身子一倒,四肢爪子一摊,摸肚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