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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盎然夫妻携手游,话是非杜春言语讥
冯家新房内
亥时
夜晚,逸宸和沐萱双双躺在床上,沐萱躺在里边侧着身子面对着墙,逸宸躺在床上,一会看看床顶一会侧头看看沐萱。“哎”逸宸轻叹一声。她记得没错的话,村东头的那个周七自从娶了媳妇整天眉开眼笑的,他说他每晚都搂着他媳妇睡,软绵绵的,抱着可舒服了。去杜府找她自己娘子的那晚她也是抱着媳妇睡得,淡淡的香气,比她自己好闻多了。她闻着闻着就睡了,睡得可香了。现在她还想抱着自己的媳妇睡,她看了眼沐萱,假装翻身的往里挪了挪,又装模作样的打起了呼噜,隔了一会,把手搭在了沐萱的腰上,沐萱的身子颤了颤,逸宸感觉到她家娘子没睡就更加小心翼翼,见沐萱没拒绝就得寸进尺一下把沐萱抱在怀里。
沐萱被惊着了,在逸宸怀里抬起头看向逸宸:“相公!!!”
“娘子,我要抱着你睡。”逸宸见沐萱吼自己瘪了瘪嘴说道。
沐萱本想拒绝,可看逸宸那个样子便心软了,自己目前没把心给她,也没打算近期跟她洞房,细想想也觉得对不住她,只是抱着睡而已,又不是没被她抱过,想罢就笑着朝逸宸点了点头。逸宸一见沐萱同意了,就笑呵呵的把沐萱小心的抱在怀里甜甜的睡去。
沐萱在逸宸呼吸平稳后抬起头借着月光看了看逸宸,抬起手勾勒出逸宸轮廓,暗想,她婆婆与她这相公都很淳朴,是清白人家,成亲娶妻都是不易的,她也定会跟眼前这人过一辈子,虽然现在没办法交心,但日后熟了想必应该没问题吧。她家相公定有好多她未发现的优点,比如今天之前她绝对想不到她家相公会做饭,虽然不愿用那双筷子,可是菜确实好吃。再看这人虽是农户之子,却也仪表堂堂,气质不凡,虽稍显文弱,却武艺甚佳,说不上来哪点不对劲。说来也奇怪,家境贫寒的她怎么会有武艺在身?不过这人若是换去短打衫,穿上书生锦服,定是翩翩君子,想必很多少女见了也会芳心暗许。要倾心于这样的人应该不难吧。想罢便笑了,将头靠在逸宸胸前。‘既然现在无法将心给她,那么就先从生活条件上弥补吧。’
清晨,逸宸睁开眼侧头看了眼沐萱,便小心翼翼的抽出胳膊,轻轻的拉开床帘子下了床,拿起她的衣服轻声轻脚的出了门,走了几步才穿起了衣服。走到小灶胡乱洗了把脸,用袖子擦了擦后走到门口拿起斧头和挂着的绳子便去砍柴了,她为了接沐萱回家,向雇主请了好几天的假了,再不去,她们家还要不要吃饭了。
一路上逸宸就在想一个月左右自己就要进京了,原本考本就不够,再加上现在成亲啊,聘礼啊,请客啊花去了不少,如今增加了三口人,她以前积攒的那点积蓄如今连路费都不够,她也想过向自家娘子借点嫁妆钱,可她是人家的嫁妆啊,她怎么好意思刚成亲就厚着脸皮去要。逸宸愁眉苦脸的往山里走。她家娘子昨天买了啥她是知道的,买那些东西的是她砍多少柴才能换回来啊?她突然觉得她娶个千金小姐回来她养不起,可她就是稀罕她家娘子,以往也留意过村里的女孩,可就是喜欢不上来,起初还自我安慰道自己和她们都是女孩子,不喜欢说得过去,可见了她家娘子后,她才明白喜欢就在一瞬间,感觉对了就是稀罕,没有感觉看多少次也是没办法喜欢上的。想起自己的身份逸宸的愁容又添了几层,她该怎么跟她家娘子说她是女子啊?
“哎”逸宸叹了口气,到了山里便抡起斧头砍起了柴。
沐萱睡醒后发现左边的位置空了,便起身唤了杜春杜夏进屋,沐萱洗完了脸便坐在床上由着杜夏帮梳头。
“小姐,今天梳什么发式?”杜夏话手执梳子询问道。
沐萱沉吟片刻方道说:“就肖髻吧。
肖髻是未出阁少女的发式,如今沐萱嫁人扔梳此发式杜夏虽有疑惑可也没多问。
“对了,姑爷呢?你们见着了么?”沐萱起身后问。
“小姐,我们没有见着,一大清早,姑爷能去哪?”听沐萱问杜春连忙回道。
“那娘她起了吗?”
“老夫人早起了,在做早饭呢!”杜春回道。
“什么!!!你们俩怎么能让她老人家做饭给我们吃。”沐萱吃了一惊便推门往小灶走去。
“娘,您休息一会,别做了,以后的饭由杜春杜夏做就好。”沐萱见自家婆婆在那烧火便急忙走过去。
“萱儿啊,起来了,唉。没事,习惯了,闲不下来。”冯母见沐萱便笑着握着沐萱的手。她是知道富人家的小姐都这么时候醒,毕竟她以前也是这样的,因而她无意怪罪沐萱起的比她晚,对儿媳严格要求那都是其他人的鄙陋之见。
“娘,您一个人把相公养大成人已经很辛苦了,现在相公成家了,您该享享清福了,以后这些事交给杜春和杜夏就好。娘,我扶您进去坐。”说完扶起冯母转头对二人说道:“快点收拾好,我不希望有下次。”
“是,小姐”二人点头道。
待到冯母和沐萱走远,杜春便开始抱怨:“在杜府小姐待我们像亲姐妹一样,我们就负责照顾小姐就好,哪像现在这样,还要伺候穷酸姑爷一家。”
“杜春,你怎么能这么说,姑爷毕竟是小姐的丈夫,是我们的主子,再说姑爷挺好,没有那些富家子弟的纨绔,待我们也很有礼貌,你莫要再说姑爷的不是了。”杜夏一听杜春这般说逸宸便立即制止道。
“哟,我说杜夏,你莫不是看上姑爷了,这样也好,我找个机会帮你跟小姐说说,让你给咱姑爷做个二房怎么样啊?”杜春阴阳怪气的说。
“杜春你,你莫要在小姐面前胡说。”杜夏脸颊有些红不知道是气的的还是害羞的。说完便去收拾了。
“哼”杜春哼了一声也忙了起来。
“娘,相公哪里去了?怎么一大早不见人呢?”沐萱扶冯母坐下后便问。
“哦,宸儿她上山砍柴去了,想必快回来了。”冯母说毕便暗叹,如今逸宸的考本怕是没着落了,连自己都没办法开口跟儿媳妇要,那逸宸就更拉不下脸来了。
沐萱一听想了一会便抬头对冯母说道:“娘,相公上山砍柴也不是长久之计,我的嫁妆里包括城东的两间铺子,我打算让相公过去学做经商,娘您看呢?”
“萱儿,宸儿不是经商的料,再说过不了一个月她也该进京了,到时候她管了一半便放手了,你爹娘那边也不好交代。”冯母笑呵呵的对沐萱说。
“进京?相公进京做什么?”沐萱乍一听很吃惊。
“今年是大笔之年,怎么萱儿不知道么?”
“什么,进京是考会试,相公她。。。”
“是啊,怎么了萱儿?”
“哦,没什么,就是有点出乎意料。”沐萱摇头心想‘也是,那样的人儿怎么可能一点志向没有。’
“呵呵,萱儿,娘想不管是谁也都料不到这小门小户成天砍柴的人有一天会考科举吧。”
“娘,萱儿不是那般意思,其实看相公的藏书以及字迹不难发现相公绝非樵夫,只是萱儿没往科举上想。娘,一个人教养相公很辛苦吧?”
“说辛苦也谈不上,宸儿很孝顺也很听话。”冯母笑着回道‘尤其是冯家灭门之后’只是这一句她没说出来,冯母觉得还不是时候。
婆媳正说话期间,逸宸回来了。“娘,娘子,你们说什么呢?”逸宸瞧着冯母与沐萱,走过去蹲在冯母面前问。
“没什么,萱儿她陪我聊天呢!”冯母抬手将逸宸额前的发丝整了一下“待会吃晚饭便过来娘把你的头发重新梳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