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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月似乎对她有莫名的恐惧,伏低了身子,不敢再多说话,乐乐畏畏缩缩,看到红月都不吭声了,吓得连呼吸都放轻了。
凤姨轻笑一声:“你们紧张个什么?这生意,你们做是不做?”
她的话音像有神奇的魔力似的,瞬间就安抚了它们的情绪,红月到底胆子大些,先开口:“乐乐,你带了多少灵币?”
乐乐放不开手脚,“五、五个。”
红月用爪子抓了把脸,做了个抚额的动作,五个灵币也敢来敲子虚坞的门,她太心急,居然忘了先问一声,这可真是丢脸丢到姥姥家了。
灵币能在物灵界买一切东西,包括灵力。获得的途径就是劳作或者出售自己的所有物,看起来与人界的一切并没有多大的区别,事实却是阶级森严。
动物死后,有灵气的会化为灵体,逗留在这个物灵界,他们最终的结局有两种,一是随着时间流逝,灵气渐散,它们随之消失,二是缔结获取灵力,通过修行成为妖仙。
物灵界的妖仙目前只有一位,享有绝对至尊的权力,却是神龙见首不见尾,一年也只有琅华会时出现在公共场合,普通的灵体是参加不了那个场合的。妖仙之下各方势力都有,大多以实力说话,越到底层越被压榨。
至于实力究竟如何,有个最基本的判断方法,就是哪家灵体多,自然上面的那位实力不俗,相比起来,子虚坞就是个最大的例外,这里只有凤姨一个人,可没有任何一个动物敢小看她。
她是物灵界唯一拥有人类形态的生物,她有一块神奇的玉能连通人界与物灵界,她不发展势力,看起来就是个地地道道甚至有些黑心的生意人,却没有哪个势力敢来惹她。
凤姨和和气气地说:“没有灵币的话,只能缔结契约了,乐乐,你愿意吗?”
定了契约之后,规定期限内必须不停劳作,赚取灵币后兑换灵力,留下勉强维持生存的一小部分,其他全部都得给凤姨。
红月看乐乐那不争气的样子,索性替它问:“那它需要为您效力多少年?”
凤姨语气依旧,缓缓吐出两个字,“十年。”
“……”
这可不是一般的黑心啊。
乐乐瑟瑟发抖,“可我不一定能保持灵体那么长时间。”
事实上因为它笨手笨脚,已经有段时间没有事情做了,五个灵币是它所有的积蓄,等花完它还没找到事做,就只能等着灵气渐散,然后消失了。
红月简直想给它一爪子,有这么上赶着把自己老底揭出来的吗?
凤姨轻笑一声,“和我缔结完契约,我就有办法让你一直有事做,我从来不会做亏本的买卖的,呵,你真是诚实得可爱。”
乐乐像害羞似的低下头,因为紧张产生的恐惧也消退,它郑重其事的说:“我愿意缔结契约。”
“等等——”红月急忙叫停,拉着乐乐走到一边,“你仔细考虑清楚,这么干十年,完全没有灵力让你修行,修行的级别跟寿命挂钩的,你以为你还能活多久?”
它不修行,就是普通一条狗的寿命。现在它都三岁了,再过十年,完全没有让它再修行再提升的可能,这就是一条死路。
凤姨站得远,却能把它们的对话一字不落听得清清楚楚,“乐乐,我也希望你考虑清楚。契约一成,就代表你必须日夜不停劳作十年,你不会生病却还是能感到疲惫的,到时候想反悔都来不及。”
红月也顾不上咬耳朵了,它神情严肃,“为了一个仇人,你根本就不值得。”
乐乐本来有丝迷茫,听到“仇人”二字,却一下子坚定了信念,“不管值不值得,他破坏了我和主人的生活,就别想好好活下去。”
“性格也很可爱,我喜欢。”
凤姨不客气地带红月出去,“它已经决定好了,你就在外面稍等一会吧。”
红月没想到带人来是这个结果,这不是把人往死路上推吗?早知道她就不告诉乐乐物灵界有这么个地方了,她一下子慌了神,“凤姨,您再给时间它考虑一下吧,或者能不能减两年,至少让它再修行把生命延长一些……”
“红月,我说了你太过心善。”凤姨语重心长地说:“始终记挂着人界,修行是不可能有进展的,你好心想让它活下去,但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以它现在的样子,它可能连十年都活不到。”
她说完就转身离开,背影缥缥缈缈,看起来竟十分不真实,最后像一团烟似的消失在门后,红月凝着那扇门,只觉不寒而栗。
凤姨的办事效率很高,也不知道她用了什么方法,三天后,乐乐就得到了“好消息”。
普通灵体与人类是无法接触的,乐乐就算知道是谁干的,最多只能认个人而已,什么事也干不成,不然这世界早就乱套了。
余军是个无所事事的小混混,平时接点吓唬人替人解决麻烦之类的散活,乐乐一连跟了他五天,什么也做不了,却又不甘心就这么离开。
其实像这种带着怨恨枉死的灵体,虽然做不了什么事,但勉强也是能影响人的气运的,余军这几天干什么都不顺,喝个凉水都塞牙,这不刚接了个活,收拾清爽了还没走出门,又被人打电话来推掉了。
“他妈/的晦气!”挂完电话他就骂了声娘,烦躁地抓了两把头发,刚刚精心弄的发型立马塌了,他把手机放回口袋,结果手不知怎么滑了一下,口袋没兜住,手机直接“啪”地一声和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
谁还没摔过几次手机啊,他起先没在意,捡起来一看,里里外外摔了个稀碎,眼看修都不用修,就算是个瞎子,摸也能摸出来,这手机寿终正寝了。
他气愤地把手机又砸在地上,不解气地用脚踩了两下,“还真是邪门了。”
说完他东西也不收拾,直接走回房躺在床上睡了一觉。这一觉睡得昏天黑地,迷迷糊糊听到房间里有动静,睁眼一瞧,天都黑了,他倒也警觉,爬起来摸索着抓了一根球棒在手,这才轻轻推开房门。
大门锁着,阳台上的窗户却大开,一阵风吹得窗帘扬起,借着外边的灯光,余军发现家里有个人影偷偷摸摸,正背对着他在电视柜里找东西。
“兄弟,你来也不打听打听我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