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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华说完了责任二字,心中涌起了一阵酸涩。说是眼前人的妻子,没圆过房,没说过知心话,甚至连他一个顾念的眼神都没有。连收拾行装这种事,都还是他为不让自己母亲知道两人不和,勉强交给自己的。做妻子做到这份上,不说前无古人,也算上是后无来者。
冷澄听到妻子二字也尴尬起来。新婚之夜,他去书房睡的。第二天人家好好去给婆婆敬茶,因为一封奏折跟他吵的天翻地覆。中午人家想吃的好饭,他非得固执己见吃白菜萝卜,还用这个待客,丢尽了他的面子。这两天一个人工作之余想事,虽然说觉得自己没做错,任倚华有时也太过可恶,可是这么对一个女子的确是他的不是。今日倚华能给他好好收拾行装,应该存了和解的意思,堂堂七尺丈夫,应该给她一个台阶下吧?冷澄下了决心,她一会再说什么,一定顺着她。
倚华有点觉察到冷澄微妙的情绪变化,就甩甩头,尽量驱散心中那点怨妇的情绪,突然想说点有用的。
“那个,大人,出门在外要小心啊。快要入秋了,天干物燥,小心火烛。平常起居时注意些,乡下那里肯定什么都没有,忍忍就过去了。”
冷澄:“嗯。”(我就是从乡下出来的,有什么忍不忍的。)
“这一去是副钦差,正钦差淮阳王是个十足的麻烦。这个人我最……我在宫中的时候听说的最多了,表面上成天吃喝玩乐,胸无大志,遇事往后缩,实际上也不是个好对付的。第一,他好面子,你最好不要摆出你这幅冷脸。第二,他见不得别人在他面前讲大道理,你最好别拿出你在我面前这副公忠体国,舌战群儒的态势。第三,他喜好风花雪月,但不喜欢别人比他强,尤其是什么诗词歌赋方面,不过我看你当时写催妆诗都是借用翰林院的模板,估计在这方面跟他没什么可比性。还有在他咏春悲秋的时候,你听不懂,就别去理他好了。省着他说你俗。”
冷澄听着她絮絮叨叨,莫名有了些温暖之意,忙附和:“女史说的是。”说完这句话又想多说些表示感激之情,不想脑袋里还没消化完刚才那番话的他一出口却是:“听女史的话,这个淮阳王的做派和你很像啊。”冷澄刚说完脸色就变了,他,他,他,刚才说了什么?他说一个位高权重的男人和自己的妻子做派很像?这是什么意思?是怀疑他妻子还是嘲笑王爷?完了,这次又砸了。
果然倚华眉目间当时就带了怒意,一把拿起手里的包裹就要往地下扔,可到一半偏又转了方向,扔到了冷澄身上。冷澄呆呆地没接住,包裹直接和地来了个亲密接触。包裹刚落地,冷澄仿佛才醒过来,赶紧整顿了一下措辞:“夫人,夫人,我不是那意思。”
倚华声音冷如坚冰:“给我出去。”
冷澄捡起包裹,抱着它,拎着行装竹箱出去,刚要走出门,倚华声音突兀响起:“冷子澈我告诉你,这回查案你未必就能真正查出些什么来,想清楚到底要不要息事宁人,别到了最后拖累我们这些无辜的人。”
冷澄脚步顿了顿,本想撂几句:“我冷澄男子汉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当”之类的狠话过去,可是话到喉头却噎住了一般,只是重重地咳嗽了一声,慢慢地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