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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冷家赖了一个月,遭了朗云不少排揎的林校尉终于要回西北了。昨晚上一个人打点了一夜行李,早上穿好军服,端端正正地跟“房东”一家告别。
冷澄还是那套“为国效力”的正经腔调,倚华表示了对失去一个好房客的惋惜。香菡几个有点不舍,安人拉着林校尉的手:“多好的小伙子,怎么就去当大头兵了呢,可怜见的……。”至于一贯跟他不对路的朗云,却不见踪影。
林遐磨蹭了半天始终不见那人身影,不由黯然道:“朗云姑娘……她就这么讨厌我?”
倚华浅嗔薄怒:“林校尉,你说什么呢?她是怕见你离开,心里难受,到时候哭的像花猫一样在我们面前丢脸。”说完了,又不错眼珠地观察了一番林遐的表情,见他仍是郁郁寡欢,又想想这时候可能把自己蒙在被子里哭的朗云,暗地里咬咬牙,做出了决定。
她带着几丝坏坏的笑容,从怀里掏出了一个荷包,塞进林遐手里:“这个是她托我给你的。”
林遐低垂眉眼看见手中的荷包,熟悉的针脚,十天前一眼看到就铭记心中的鸳鸯戏水图案,心里好像被撒了一把冰糖进去,凉凉的熨帖,甜甜的欢喜。
正在他对着定情信物傻笑,对别的什么东西都没什么感觉的时候,人群后伸出一只手一把把任倚华拉到了后面。
眼镜肿成桃儿的朗云愤怒地质问:“女史,你居然偷我的荷包!”
任倚华“劣迹”被揭穿,不羞不恼:“你没胆子送的东西我帮你送出手了,你还好意思对我大吼大叫?你敢说这荷包做来不是送给林校尉的?”
朗云语塞,“强词夺理”道:“总之你偷我东西就是不对,大家姐妹一场,你这么对我,太过分了!”
倚华微微一笑,濯濯如春日柳:“这就过分了?潘朗云,我告诉你,还有更过分的呢?”
围着朗云走了两步,找好了角度,反手就把朗云推了出去,高声道:“林校尉,朗云有话要对你说!”
朗云气得恨不得用目光把任倚华凌迟了,可是一转头看到林遐一脸期待,心又莫名地软了下来。低下头揪着衣襟,不知道说什么好。
两人无言了一会,还是林遐不忍面前人的尴尬,苦笑了一下:“我要回西北了,朗云姑娘,你……珍重。”
他转身而去,背影尽是落寞。可是手里还是紧紧地捏着那个荷包。
朗云喃喃念了一句:“等等。”
倚华过去踩了她一脚:“没给你吃饱饭啊,大点声!”
朗云脚上又痛,心里又急,当真大喊了一声:“等等!”
林遐回头,双眸粲粲如星。
朗云笑笑:“那天你找我谈诗词,其实我是很想听的……你要走了,我不知道怎么表达心意,给你念首我喜欢的词吧。”她清了清嗓子,明明是泉水一样清朗的声音,偏偏能听出来缠绕不断的缠绵缱绻。
“胡马嘶风,汉旗翻雪,彤云又吐,一竿残照。
古木连空,乱山无数,行尽暮沙衰草。
星斗横幽馆,夜无眠、灯花空老。雾浓香鸭,冰凝泪烛,霜天难晓。
长记小妆才了,一杯未尽,离怀多少。醉里秋波,梦中朝雨,都是醒时烦恼。
料有牵情处,忍思量耳边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