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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子澈平生最后悔的事,一是新婚之夜没忍下气,以至于跟任倚华闹了大半年的别扭,之后吵架的时候还屡屡被翻旧账。二就是头脑发热,为了扭转武官对文官的“小白脸”“伪君子”的偏见,毅然决然地跑到军营待着去了。
第一天没人理,胡副将挠了半天头,只能邀请他去和士兵们一起吃个饭。其间被无缘无故大力拍肩膀六次,碗里的东西被抢走八次,被强行灌酒无数次。醉醺醺回到官署,还吐了一地,难受到想念任倚华的醒酒汤。
第三天说要学骑马,胡副将本来要自己教,但临时小谢杀出来主动请缨。于是,拼了命爬上去,还在马上晃晃悠悠的冷大人惨遭嘲笑。他虽是农家出身,也是吃过苦的,但是整体来说还是个读书人。虽说四体也勤,五谷也分,但是骑马射箭什么的真心是不成的啊!自打娶了任倚华那个好操心的,有妻有子有家人,又做了几年真真正正的官老爷,根本没什么地方需要运动的。这一下,可没法混了。小谢嘴角挂着笑全程围观他的狼狈相。蹬镫子时候一脚踩空,幸亏手还快点,抓着马鬃任半个身子挂在马上,然后扑腾了半天才把腿挪上去,最后好不容易坐上了马,还是顶着一头乱发,穿着刚才挣扎中沾满了马毛、皱皱巴巴的官服。领了任务却袖手旁观的小谢幸灾乐祸:“就冷大人您这样的,要是在战场上,早被人一刀咔嚓了!”
冷澄长长呼出一口气,却未反驳:“是啊,所以还是你们比较厉害,不仅能保住自己的命,还能打赢别人。“
小谢纳闷地看了他一眼:“怪不得冷大人这个岁数就做到知州了,装宽容大度装得还挺像!”他冷哼一声,驱马靠近冷澄,高傲地扫了他一眼“坐稳了?”
冷澄迷茫地点了点头:“嗯。”
小谢笑得阴险:“那就加加码吧。”说罢,他竟伸出手去,恶意地拧了拧冷澄坐骑的耳朵。
那马吃疼,仰天长嘶了一声,撒开蹄子就乱跑起来。冷澄掌握不住,手忙脚乱,缰绳都在抖:“谢羽,你——。”
小谢看着离他远去的马,悠然自得地吹起了口哨:“冷大人天赋异禀,这不,才坐稳就能试着跑马了。不过小心点,可别掉下来,咱们西北军里军医忙着呢!”
那马带着冷澄一路狂奔,足足奔出一里地方住。冷澄本来是要找人呼救的,听了小谢的话陡然就怒了起来,干脆咬咬牙任它去跑。稳了稳下盘,狠抓一把缰绳,将身子俯下来贴着马背,眼睛努力只看着前面,不往旁边看,好让自己不害怕即将到来的危险。
退无可退,与其向人乞怜,还不如放手一搏!
就如那日不肯听上面的意思,辞官隐退和倚华过平平淡淡的日子,偏偏要冒着风险来这里,到战场的边缘做事业。
男儿到死心如铁,看试手,补天裂。
一路风驰电掣,心如擂鼓。等到马跑累了停下来,冷澄抬起头来,只见荒野上阳光洒下,目之所及,天高地阔。
一时间多少气恨思量,都似在这旷野里的阳光里融化成云气虹霓,悠悠地飘上万里长空。
冷澄这是由文转武,没事找抽。林慕遥那里却是因着皇上还没想好给他什么官做,莫名其妙地由武转文了。
林大公子回到国公府,以前跟他有交集的名流公子纷纷上来套近乎,今天诗社,明天集会,后天赏花,大后天品茶。他一个在军队里混了两三年的人,现在再接触这些风雅的玩意儿,简直恍如隔世。
更别提乐舞这些闹人的玩意了。
他心不在焉地握着酒杯,闻到身侧女子身上的浓酽的脂粉香气,只觉头昏脑胀,厌烦欲呕。
面前是别人特意请来给他们欣赏的吴地乐舞。窈窕的少女手持绸带,腰肢如柳。舞袖蹁跹,歌喉婉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