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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一片宁静,寺沢南嘤咛着睁开了眼睛,眼前的漆黑告诉她现在还处于夜晚。稀稀疏疏之间,她坐了起来,揉着惺忪的脸,心里却是诧然着自己的梦,竟然重温了一遍自己跟手冢交往的点点滴滴。
到现在,她的大脑里还满是手冢那低沉淡然的声音。
拿过床边的闹钟,看了眼时间,才凌晨三点,就连天际都未泛白。
可不知为何,此时的寺沢南已全然没有了睡意,她坐在书桌前,点了台灯。昏黄的灯光只照着桌面的一角,而在黑暗与光线的交界处,影影绰绰照到了手冢送给她的那本书。
拿过那本厚重的书籍,随意的翻开了一页,看着上头密密麻麻的英文。
想起之后碰到手冢,在他询问自己这本书如何时,她只能用抽搐的嘴角来回答他,她拿到礼物后的心情。
她很努力的想要将一个个字符拼在一起将其看懂,但是,她只能看得懂一些浅显易懂的句子。最后,叹了口气,将书合上往书桌旁一放。
翻开手机时,看到上面的短信,眼神里闪过诧异。
她特意看了下时间,发现是凌晨十二点发来的短信,那时,她已经睡着了,所以没有看到这条短信。
也是,明天是个意义非凡的日子。
她斟酌着要不要回一条,可当看到手机上的时间以后,决定就此作罢。
这个时间点,怕是才睡下不久吧。
想着,她站起了身,手无意识的碰到了放在桌沿的那本书,失去了平衡的书瞬时往下坠落,速度极快,她想要去抓时已经狠狠的砸在了她脚趾上。
她立刻呲牙咧嘴的弯下了腰,顿时觉得一种痛从脚趾头上蔓延开来,传递到身体的每一个神经。
她的指尖发白的掐着自己被砸的脚,手冢送的那本书很厚,这也罢了,偏偏砸在脚的方向还是书角最尖锐的地方,瞬间她的眼泪就忍不住的流了下来,心里更是痛的骂娘。
寺沢南跌坐在地上,抱着自己的脚为自己默哀着。
今天一定诸事不顺,不宜出门。
正抱怨着,她发现跌落的那本书里掉了一张纸条,薄薄的一张,静静地躺在地面上。
她爬过去捡起来一看,上头写着一句话。
就这么坐在地板上,就着微弱的一点灯光,她将那张纸条上的话看完了。
【我欠你一句:我喜欢你,请和我交往。】
她有一刻是迷茫的,甚至是不敢相信的。她擦了擦自己氤氲的眼睛,拿着这张纸条跪在地上,双手趴在桌面上,就着台灯的光线,一个字一个字的看起来。
她曾经一直不愿答应手冢,便是因为他不曾对自己说过‘我喜欢你,请和我交往’,那么,现在呢?
她又一次仔仔细细的看着了一遍,发现在纸条的最末端,写着很小的字,‘如果你看得到这张纸条的话’。
她那动容的心,瞬间因为这句话而变得哭笑不得。也是,如果不是今天被砸了脚,这张纸条掉出来,她还真不知何时才能看到这纸条。
她将纸条收拾好,将纸条放回了书本里。又把来来回回认认真真的翻了一遍,都没有发现第二张纸条,也就放弃了。
再次躺回床上,她一直在回想,如果是他本人在她面前说这番话,会是什么神情?
害羞,尴尬,别扭还是不自然?
她抱着被子,想着手冢的神情,愉悦的闭上了眼睛睡着了。
所以等她再醒来赶到比赛现场的时候,就是这样一番场景了。
“寺沢南!!你属猪的嘛!!这都最后一个对决了!!你竟然才出来!你的脑子呢脑子呢!!放哪里了!”川岛那中气十足的咆哮声将四周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来。
大家都震惊的看着不远处的少女面红耳赤的叉着腰撕心裂肺的大吼着,而挨骂的那人淡定的站在一边虚心听教。
“这还好是男子网球的决赛!要是我们的决赛!你要是迟到了!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嘛!!如果因为你迟到而输了比赛!那我一定会扒了你的皮!剁了你的肉拿出去喂狗喂狗!!”
“寺沢乐理!!如果明天决赛寺沢南迟到了,我让你们寺沢家的人都吃不了兜着走!”
寺沢南:“……”
寺沢乐理:“……”
她只是一不小心睡过了头,而且今天也不是女子网球的决赛。为什么,她要遭受到这般待遇。寺沢南捂着自己的耳朵,企图降低一点川岛制造的噪音,谁知,这一举动反而没有降低,反而让川岛变本加厉。
“你捂什么耳朵!你是嫌弃我嘛!你这是在嫌弃我大嗓门嘛!好啊寺沢南!我还没嫌弃你今天给我迟到,你竟然先嫌弃起我来了!”
寺沢南:“……”
她就说了,今天诸事不顺,不宜出门。果然,她的第六感是正确的。
川岛这般的大嗓门不仅吸引了手冢的注意力,更是吸引了比赛场上那自信满满的少年。他的目光从她身上扫过,这让寺沢南立马想起了他给自己发的那条短信。
从手中拿出手机,看着上头的停留的短信。
——希望你能以朋友的身份为我加一次油。
本想着早上醒来给幸村回一条的,可是谁知自己醒来的时间已经很迟了,匆匆忙忙的赶到比赛现场,比赛也已经过去了大半多,这条短信也就被她遗忘了。
她略带歉意的望着幸村,他只是淡漠的掠过了她,目光凛冽的看着站在他对面的对手。
寺沢南并不在意幸村的冷淡,而是趴在栏杆上看着幸村对面的少年,暗红色的头发,瘦小的身板,“那个人是谁?”
川岛觉得自己的胃被寺沢南给气出来了,迟到不说,竟然一点也不在意到现在还没出现在球场里的越前。
大家都焦急等待着越前龙马的出现,只有寺沢南往旁边走了几分,探过身看着手冢,“比赛输了?”
刚说完,她的脑袋就遭到了川岛的袭击,川岛是一点都不客气的一拳砸在她脑袋上,“比赛还没结束呢!你乌什么鸦,嘴什么呀!”
寺沢南呲牙咧嘴的捂着脑袋,觉得自己真是诸事不顺,处处挨揍。
手冢无奈的叹了口气,走到场边,伸出手替正低头捂着脑袋的寺沢南揉了揉,低声解释着,“还有最后一场没比。”
然后,带着几分警示的落在了川岛身上。川岛浑身一寒,心里暗骂着有护花使者了不起呀!然后不争气的退到了一边。
“你输了?”她抬起头,眼睛晶亮的望着他。
手冢愣了愣,以为是川岛她们已经告知她结果了,平静的点了点头,没有任何扭捏,很坦然的说道:“嗯,输了。”
“不难过吗?”手冢表现的太过平静,让人瞧不出一点端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