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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道声音清越磁性,仔细听的话还能听出一丝旖旎慵懒的调调来。凤倾黑眸一亮,当即挣脱开君怜卿的手,回过头去。
君怜卿被甩开,心中难免有些空落落的。不过,到底还当着外人的面,遂不着痕迹地掩藏起心中的波动,目光顺着凤倾的视线看过去。
而花铃,则在听到这一道声音的时候,脸色陡变。原本在凤倾面前所表现出来的高贵冷傲,瞬间破碎不堪。
消失了有些日子的花桃夭,于是就在这三人不尽相同的目光里,踏着满地破碎的阳光翩跹而来。一袭金线镶边的紫色衣袍,广袖随着他的走动而翩飞舞动。
黑发张扬,倾国倾城的桃花脸上一双桃花眸流光溢彩顾盼神飞,花桃夭于日光斑驳的紫竹林中,就好像是这林子里竹子幻化而成妖精。
不过眨眼间,花桃夭就已经来到了凤倾三人的面前,盛满桃花艳色的黑眸笑意盈盈地看着凤倾,眼底盈满思念。
凤倾再见到花桃夭,自然也是高兴的。在她的心中,花桃夭就好像亲人一样,地位甚至比起凤无殇和风无双来要更加特别一些。
红唇微勾,凤倾正要打招呼,谁知面前忽然一黑,紧接着就是扑面而来的一股桃花馥郁的香风。身体被人抱个满怀,耳边响起旖旎的轻喃。
“阿倾,想死人家了。”花桃夭紧紧地拥抱着凤倾,潋滟的唇瓣几乎贴上凤倾的耳朵。他冲着目色幽深的君怜卿挑眉一笑,眼底是显而易见的得意和挑衅。
凤倾嘴角狠狠地抽了抽,用力去推花桃夭。心道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报应不爽么?她刚刚还在因为花铃抱了君怜卿而郁卒,结果这会儿自己好似也在做着对不起她家小花儿的事情啊!
果然是风水轮流转啊!
不过,很显然,花桃夭可没有花铃那么高的觉悟,自恃清高,会主动放开。他的脸皮可厚着呢!难得有这种可以正大光明抱着凤倾的机会,他怎么舍得放过?
“花桃夭,你够了啊。”凤倾凝眉,推拒花桃夭的手上甚至用上了内力。只可惜,某人不但不放开,反而趁机哼哼唧唧地摆出一副阿倾你伤害了我你得为我的人生负责的哀怨神情。
花桃夭脑袋在凤倾头发上蹭了蹭,妖妖娆娆地说道:“阿倾,一见面就这么热情,该让人家如何是好?唔,算了,大不了今晚哥哥就牺牲一下,给你暖暖被窝好了。”
凤倾脸黑黑的,被花桃夭蹭得只感觉浑身毛骨悚然。“花桃夭,你给老子放开!听见没有?我数三声,你最好别挑战我的耐性!你该知道,我的耐性可不怎么好。”
“阿倾--”花桃夭根本就不把凤倾的威胁放在心上,反而得寸进尺地又将胳膊收紧了些。“阿倾,人家又空虚又寂寞,而且身子好冷,你怎么可以对人家这么狠心?真是太让人伤心了,哼!”
凤倾暗自翻个白眼,丝毫不理会花桃夭的我空虚,我寂寞,我冷,直接开口倒计时:“三、二--”
可以说,凤倾是非常地了解花桃夭的,她知道,如果花桃夭不想放手,自己是绝对是奈何不了他的。都怪师父那个臭老头,把这只妖孽教得比自己厉害那么多!
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不可原谅!
凤倾的音调越来越悠长,也越来越危险,就在她即将把那个“一”字吐出口的时候,花桃夭总算是如她所愿放开了她。
放开凤倾的瞬间,花桃夭霍然拔地而起,急如闪电般地与她拉开数米距离。她可不想当着花铃那个女人的面被小师妹给打成猪头。
话说,那种打情骂俏的事情,还是私下里比较好玩不是么?
凤倾凤眸微眯,对着几米之外的花桃夭露出一口森然白牙。那眼神,就好像是看到了猎物的狼,周身都带着令人心悸的攻击性。
花桃夭丝毫不以为,站在原地搔首弄姿,桃花眼水光潋滟,对着凤倾就是一个大大的媚眼抛过去。
“阿倾,都说小别胜新婚,看来古人诚不欺我。看在你一见到人家就这般热情的份上,来,给哥哥亲一个。”
说完,花桃夭当真嘟起红艳艳的嘴唇:“呶,来吧。”
“去死!”凤倾目光霎时间凶狠无比,竟是顾不得花铃在场,直接抓起之前那半截断掉的竹子对着花桃夭就掷了过去。竹枝摩擦空气,发出嗖嗖嗖的声响。
花铃将这一幕尽收眼底,看向凤倾的眸光渐渐变得幽深犀利。这当真是一个一无是处的草包所能做出来的事?刚刚那一击,若非习武之人,根本就不可能做得出来!她下意识地看向君怜卿,却看到他脸上并无异色,心中的疑惑不由得更加深了。
花桃夭歪头笑得妖娆,对于凌空而来的竹枝毫不在意。只见他修长的大手那么轻轻一抓一握,已经近在眼前的竹枝便立即乖顺地停在半空。竹枝颤抖个不停,好似在发出不甘的悲鸣。
“阿倾,你果然是一如既往的热情啊,人家好感动哟。”花桃夭不怕死地继续调戏凤倾。
凤倾气极,自觉跟花桃夭讲不通。又碍于花铃在一边虎视眈眈,便也不再跟他计较。反正,就算她想计较,也得他配合不是?
刚刚露那么一手,凤倾其实是故意的。她就是要花铃心底产生疑惑,让她对自己既存有怀疑却又不确定。
转眸对上君怜卿黑漆漆的脸,看到他眼底那令人心悸的幽暗,凤倾一颗心突地一跳,不知怎么的就有了那么一丢丢的心虚。
也难怪君怜卿会很不高兴,比起君怜卿被花铃抱,很显然凤倾被花桃夭那一扑的性质更严重。
不过,凭什么他能抱别的女人,她就不能被别的男人抱了?只要一想起之前花铃那种强势的女人居然也会在君怜卿的怀中露出那种小鸟依人般的神情,凤倾就觉得火大!
愤愤地瞪一眼君怜卿,凤倾轻哼一声,信步走向花桃夭。
说实在的,这个时候的凤倾多少是有一些蛮不讲理的。明明君怜卿才是被抱的那一个,可是她就偏偏要将他定性为抱人的那一个。
这主动与被动之间的差别,可就很大了,性质更是大不相同。
君怜卿忽然觉得自己好委屈,他被别的女人给非礼了,被人家占了便宜,凤倾难道不是应该柔声细语地安慰他,再万般凶狠地替他报仇的么?
看到凤倾竟然还要去那个不知道从哪里蹦跶出来的娘娘腔那里,当然,那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娘娘腔正是花桃夭是也,君怜卿一把捉住凤倾的手腕,目光灼灼。
“阿倾。他又是谁?”那语调,那尾音,缠缠绕绕,辗辗转转,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凤倾暗地里丢个白眼过去,轻嗤:“你的事,老子还没跟你算完账呢!这会儿你先一边去,回头再找你算账!”
君怜卿不依,低沉的嗓音说得是意味深长。“阿倾,我看我们还是现在就来好好算一算这笔‘账’吧。”
凤倾正待驳斥,却没料花桃夭已经款步走回到了自己身边,只是他看的人却不是自己,而是一直以来都保持着沉默的花铃。
花桃夭看着花铃的目光深沉幽暗,满含煞气,直看得饶是花铃身为一国之君都觉得有些承受不住地脸色微白。
凤倾了然。想起之前花桃夭那一声大皇姐,想必他的确跟冰国皇室有着某种十分密切的关系。
很显然,君怜卿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所以,当花桃夭走回到凤倾身边的时候,他并没有说什么,而只是选择了静静地观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