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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根本就是一个完全封闭的空间,或者说,机关被设在了极其隐秘的地方,寻常人很难找到。为了避免被困死在这里,凤倾知道,眼下她不得不与身边那个神秘莫测的女人合作一把。
说起正事,百里无艳倒是严肃了几分。她摇摇头,“你怎么进来,本宫就是怎么进来的了。至于出去的方法,本宫也想知道。”
就在两人说话间,石室里忽然想起一阵嘶嘶地声音,很轻,如果不仔细听的话,甚至会被人的呼吸声给盖过去。
但是,凤倾的感知力素来敏锐,无论听觉还是嗅觉都超于常人,自然很快便察觉到了一样。
看着凤倾忽然凝重起来的神色,百里无艳眼底闪过一丝戒备。她极重注意力,凝神屏息了几个呼吸的瞬间,同样发现了石室内的异样。
“怎么回事?”百里无艳眉心微蹙,警觉地四下里张望。
凤倾不语,只是耳朵下意识地动了动。这声音明显是从墙壁里面发出来的,难道说,这些墙壁是中空的。她迅速地跑到墙边仔细地观察着,果然就看到墙壁上每隔不远,就会有一些针孔样的小孔。
一种不好的感觉瞬间袭上心头,凤倾只来得及轻喝一声:“屏住呼吸!”然后就看到,一些微不可见的白烟从哪些小孔里冒了出来。
毒烟。
百里无艳瞬间便明白了凤倾的意思,立即屏住呼吸,并抬起衣袖掩住口鼻,用眼神询问她可有解决的办法?
凤倾精于毒术,一般的毒自然奈何不了她。她迅速地封住自己周身几处穴道,从衣袖里取出一只精巧的瓷瓶,倒出一枚粉色药丸来。那药可解百毒,她毫不犹豫地将药丸吞下,就看到百里无艳眸光幽幽地盯着自己手中的瓷瓶。
心里忽然起了一丝坏心思,凤倾嘴角微扯,对着百里无艳将手中的瓷瓶倒过来,底朝天,示意这种药丸只此一颗,她也爱莫能助。那欠扁的神情,直看得百里无艳咬牙切齿。
轻哼一声,百里无艳将头扭到另一边,赌气不去看凤倾得意的样子,只是掩在云袖中的手却是下意识地紧握起来。
石室内的毒烟越来越多,味道也越来越刺鼻,凤倾因为服用了解毒的药丸,倒是没有多少不适。她一边用衣袖轻掩口鼻,一边四处寻找着机关。
百里无艳因为没有服用解药,行动难免受阻,只得站在原地恨恨地瞪着满室晃悠的某人,心里恨得那叫一个牙痒痒。
但是,一个人武功纵然再高,屏住呼吸的时间也是有限的,何况石室内的毒烟浓度越来越高。渐渐地,百里无艳开始出现晕眩的感觉,脸色也隐隐变得苍白起来。她眼眸微眯,略显虚弱地看着凤倾,眼神渐渐迷离。
身体开始变得无力,百里无艳背后靠着墙壁,缓缓地滑坐到地面。
凤倾一边寻找着机关,一边密切关注着百里无艳的一举一动。看得出来她已经快要支撑不住了,眼神微闪,便抬步走了过去。
蹲下来,抬手在百里无艳的面前晃了晃,见她眼神有些迷离呆滞,心知她怕是已经吸入了不少的毒烟。凤倾努努嘴巴,犹豫着到底要不要救她。可是那个解毒的药丸的确只有一颗,要想彻底救她的话,唯有用自己的血。
忽然又想起百里无艳的身份,凤倾轻抿唇,干脆伸手就要去解开她的腰带。
却不想就在这个时候,面前那个已经虚弱至极的人忽然暴起,迅如闪电般地出手,将凤倾拉到了她的怀中。
凤倾一时不察,等再回神的时候,人已经落在了百里无艳的禁锢之下。“放手!”她冷道。
百里无艳神情幽幽地看一眼凤倾,一言不发地对着她的脖颈便咬了下去。
凤倾一下子便明白了百里无艳的意图,赶紧奋力挣扎着跳开。她急速地喘着气,看着对方泛白的唇瓣,愤愤地磨牙,这人是属吸血鬼的么?竟然想咬她的脖子!她要是敢脖子上顶着个牙印回去,她敢保证,某个资深妒夫铁定得发飙。
用尽力气的一击,没能得逞,百里无艳的身体可以说已经到了强弩之末。她无力地倚靠着墙壁,缓缓地合上了眼睛。嘴角勾起一丝苍凉的笑,心底有那么一刹那,觉得就这么死了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有时候,活着比死更需要勇气,不是么?
百里无艳脸上忽如其来的悲凉让凤倾一怔,她复又蹲会去,伸手戳了戳百里无艳的胳膊。“喂,你不会就这么弱吧?”
堂堂百花宫宫主哎,难道这么差劲?
百里无艳懒懒地掀掀眼皮,轻嗤:“你以为人人都像你,长年与毒打交道,寻常的毒对你都不会造成影响?”
凤倾点点头,也对,的确是这样。“那你想不想我救你?”
“你会如此好心?”百里无艳显然是不相信凤倾会有如此的好心的。
凤倾咬了咬透明的指甲,“唔,只要你告诉我,你和妄言是什么关系,我就救你。”
百里无艳微怔,继而了然地轻笑,笑容里掺杂着几分苦涩。“你不是都已经在怀疑了么,何必再来多问我这一句?”
“你真的是妄言!”凤倾眼神一凝,语气顿时冷了下来。
百里无艳轻叹:“妄言只是我的过去,这个世界上只有百里无艳而已。”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皓月国曾经有个夭折的八皇子,名叫离妄言。难道说,你就是那个八皇子?”
“呵,既然都说是夭折的八皇子,那便是这个世界上再无此人了。”百里无艳,也就是离妄言苦涩一笑,绝美的容颜染上几分轻愁。
凤倾也不多问,但凡皇室之人,总是难免身世坎坷。她从衣袖里又取出一粒药丸来,塞到离妄言口中,恶声恶气道:“这药丸可以暂缓你体内的毒素蔓延,但是治标不治本。而且,这药丸本身带有剧毒,这天下间只有我一人有解药。想要解毒的话,等从这里出去以后,用无忧花来交换!”
“好。”离妄言无力地点点头,显然是没有力气与凤倾争斗。
凤倾不再去看离妄言,起身继续寻找机关。也不知道花桃夭被弄到哪里去了?不过,倒是不用担心他,他的身上肯定带着必要的解毒之物的。
毒烟越来越多,石室内的空气却越来越少,到最后,饶是服用了解毒药丸,呼吸也有些困难起来。
凤倾尽可能地减缓呼吸的节奏,一手掩住口鼻,一手不遗余力地在墙壁上摸索着。功夫不负有心人,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一声清脆的咔嚓声响起在身侧。她惊喜地望过去,果然就看到一道石门正缓缓打开。
步履匆匆地奔到石门,凤倾的一只脚已经迈了出去,却又忽然顿住。回头看了眼正扶着墙壁艰难站起的离妄言,她犹豫了一下,想到无忧花,抿唇返身回去,扶着他一起往外走。
离妄言身体的重量几乎全都压在了凤倾的身上,他微微偏头看着她的侧脸,忽而勾唇一笑,似乎又变成了那个邪气的妄言。
“小家伙,你还是叫我妄言吧。我喜欢你那么叫我。”虽然离妄言是个已死之人,可是他就是莫名地喜欢被她那么叫着。
“哼,我更喜欢叫你神经病!”凤倾没好气地翻个白眼,要不是为了无忧花,她肯定要把身边这个疯子给关到石室里,然后再把所有机关毁去,毒不死他也要憋死他!
“呵,小家伙你喜欢叫什么就叫什么吧。”离妄言身体还有些虚弱,也懒得再跟凤倾计较。她能够在最后关头回来带他一起出去,虽然是明显带着别样的目的,但他心里面还是止不住地开心。
走出石室,凤倾发现他们又回到了之前的通道中,当然,到底是不是原先的那一条,这个还有待考证。
通道里人不多,稀稀疏疏的各门各派的都有。但很显然,那些人的脸色已经不似刚进来的时候那般兴奋了。
也是,眼睁睁地看着身边的同伴凭空消失,任谁也兴奋不起来。在死亡面前,人的恐惧心作祟,会将许多不切实际的东西暂时抛诸脑后,就比如说贪婪。
命都要没有了,还贪个什么呢?
呼吸着外面的空气,离妄言的身体很快便恢复过来。凤倾戒备地看着他,恶声恶气地警告道:“跟你说,最好不要再来招惹我,否则的话,定会叫你生不如死!”
离妄言笑得邪气,虽然还是女装打扮,可是周身的气质和气场却明显发生了改变。“小家伙,我是不会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的。只希望小家伙不要食言而肥才是,等到得到了无忧花,就将解药给我。”
至于到时候愿不愿意放她离开,那就另当别论了。
凤倾又怎么会猜不出离妄言心底的想法,不由得嗤笑。“你放心,我说话向来算话。”才怪!不离这个神经病千里远,坚决不会给他解药!
两个人一前一后走了很久,竟是遇到了离月歌。看他脸色苍白的样子,明显是遭遇了某种陷阱。
一看到离月歌,离妄言瞬间又变回了那个高贵冷艳妩媚妖娆的百花宫宫主。
几个人见面,多少有点尴尬。不论是离妄言和离月歌之间的兄弟关系,还是凤倾与离月歌之间的前世宿怨,总之就是有些不对劲就是了。
离月歌依旧是一副睥睨天下、狂傲霸气的模样,这样的人总是容易给人一种唯吾独尊的感觉。不过,凤倾可没有闲工夫搭理他,直接采取了漠视的态度。
离妄言左右看了看离月歌和凤倾,直觉这两人之间的气场有点怪异。但饶是他再聪明,只怕也不会想得到,这两人之间的事情还牵扯到了前世今生。
越过离月歌,凤倾直接往前走去。离妄言一言不发地跟上。他六岁便“夭折”于深宫之内,且现在是女子扮相,所以并不用担心会被离月歌认出来。
实际上,离月歌也不可能认出来。因为此离月歌非彼离月歌。
行走在昏暗的通道中,迷宫一样的南陵王墓极易让人迷失。凤倾调动起所有的感官,仔细感受着两边墙壁后的动静。果然,没过一会儿,几许极其细微的声响传进耳朵里。她眸光一亮,当即耳朵贴上墙壁,凝神听着。
见此,离妄言和离月歌皆是自觉停下了脚步,屏气凝神,大气不敢出,唯恐一丁点的声音就会扰乱了凤倾。
有了之前的教训,这一次凤倾并不敢轻易触摸墙壁上的任何可疑花纹。谁也不能保证,再次被吸进那样的石室,将会面对什么。
但是,走了这么久,始终都没有见到花桃夭的身影,这让凤倾不由得开始担心起来。她抬头望向不知名的虚空,心知南陵王墓一行,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既来之则安之,看来,必须得尽快找到南陵王的棺椁,才能找到事情的关键。
“你……还好吧?”看到凤倾忧思的模样,离月歌负手而立,淡声问道,眼底偶尔闪过一丝莫名幽光。
凤倾看也不看离月歌,直接对他进行冷处理。既然关心她,那又为什么不肯承认他的真实身份?为什么不肯主动告诉她,当年的一切?这种莫名其妙的关心,她不需要。
就在这时,前方的墙壁上,忽然又有一道石门缓缓开启,就好像是凭空出现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