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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倾的话无疑是对花铃最大的刺激,她生平意气风发,习惯了高高在上,可就是因为凤倾,不但抢走了属于她的男人,甚至还残忍地剥夺了她的一切。她如今所有的屈辱和痛苦,都是拜凤倾所赐!
“贱人!”这已经不知道是花铃第多少遍重复这两个字了。凤倾无语望天,心道傍晚的禁地里灰蒙蒙的,有点冷呢。
见凤倾一副爱答不理的神情,花铃心中的仇恨更甚。她手掌翻飞,不远处的巨石瞬间化作无数碎屑。有些碎石崩落在凤倾的脸上,留下一道道血痕。
但是,这还远远不够!花铃阴狠的眼神落在凤倾的脸上,那丝丝血色更加刺激了她的神经。
从地上捡起了一块带着尖锐棱角的碎石,花铃缓缓地蹲在凤倾的身边,手中的碎石不疾不徐地游走在她妖孽绝美的容颜上。
“当日你毁了朕的脸,今天,朕便把你的脸给毁了。”花铃桀桀地笑着,仿佛已经看到了凤倾毁容破相的狼狈模样,“你说,如果莲看到了你容貌尽毁的样子,他还会不会要你?他如今是一国之君,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哪。”
游走在脸上的碎石,就好像世间最毒的毒蛇,不停地吐着信子,直叫人浑身的寒毛都迎风招展。凤倾目光平静,并不把花铃的举动放在眼里。
然而,凤倾此刻的平静,就好像淬了毒的毒针,叫花铃越发愤怒起来。她手下的力道慢慢加大,碎石便如锋利的匕首,割破了凤倾娇嫩的肌肤。
伸出手指沾了沾伤口处的鲜血,花铃将凤倾的血液送进自己口中。乌黑的嘴唇沾染上血色,越发诡异无比。她意犹未尽地舔舔手指,眼底是嗜血的光芒。
“呵,真是香呢。”花铃舔着手指,看着凤倾就好像是在看一个美味可口的猎物。“看来朕应该多享用一些才是,等到见到了莲,才好向他讲述你的美味呀。”
“变态!”凤倾轻嗤,漆黑的凤眸微眯,眼底渐渐涌起惊涛骇浪。自从落在花铃手中的那一刻起,她就没打算自己还能完好无损地离开。但是,当脸颊上传来疼痛的感觉,她眼中的温度还是忍不住降至冰点。
这个女人居然在喝自己的血!凤倾胃里一阵翻涌,真是个变态又恶心的女人!
“没错,朕就是变态。”花铃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朕不但要喝你的血,还要吃你的肉,抽你的筋,扒你的皮,把你的骨头炖汤和莲一起喝。朕相信,他一定会喜欢的。”
凤倾默,脸微侧向一边,懒得去看花铃得意的神情。脑海里蓦然出现一幅诡异的画面--
君怜卿和花铃两个人面对面蹲在地上,一人手里端着一只破陶碗,碗里面装着用自己的骨头熬制的大骨浓汤。两个人相互凝视着,那叫一个含情脉脉,然后花铃用缺了口的小破勺舀起一勺骨头汤,扭扭捏捏地送到君怜卿面前,娇嗲的声音道:“莲,奴家炖了你最爱喝的骨头汤,你尝尝看味道怎么样?”
呃,好恶寒!
凤倾不着痕迹地吐出一口浊气,那画面为什么那么富有喜感呢?掩在衣袖里的手尝试着动了动,虽然只是很微小的动作,却也让她欣喜若狂。自从教主大人离开已经有两个时辰左右了,估计他点的穴道也快要失效了吧。
耳边隐隐约约传来爆炸的声响,凤倾的心因着这声音而急速跳动着。如果她没有听错的话,那个声音正是她之前所做的霹雳弹的爆炸声。这么说,君怜卿真的已经到了?
凤倾的走神再一次刺激了花铃,她豁然出手揪住凤倾的头发。“贱人!朕在跟你说话!你听到没有!”这个贱人,她怎么可以如此镇定!她难道不应该是慌慌张张低声下气地求饶么?
凤倾默,任凭头发被花铃揪在手里,扯得头皮生疼。心中忍不住感叹,貌似这已经是第二次被疯女人揪头发了啊,果然是以前坏事做多了,连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所以专门派来这些疯子折磨她么?
不过,凤倾觉得,跟花铃这个变态的女人讲话简直是浪费时间,她还不如屏气凝神,养精蓄锐,静待穴道自动解开。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她便让花铃先得意一时又何妨!
真正的猎杀者,要善于蛰伏,要学会忍耐,若是这一点的小小折磨就沉不住气,那么她注定只能失败。
凤倾脸上被碎石滑了一道道血痕,头发也被花铃无情地揪着,样子有些狼狈。但是,骨子里的优雅却如同黑夜里的夜明珠,无论此刻多么狼狈都无法遮掩她的光芒。这让花铃嫉妒且恨。
“贱人,朕在跟你说话,朕命令你回答,听见没有!朕命令你必须回答!”花铃歇斯里底地吼着,更加用力地扯着凤倾的头发。想起那一日在流光湖底,自己所受到的种种折磨,她便恨极怒极,恨不能立即将眼前之人碎尸万段。
凤倾薄唇紧抿,眼底杀气翻腾。但是,现在明显不是与花铃硬碰硬的绝佳时机,所以,她迅速地掩去眼底的杀意,努力调整好自己的气息,瞬间恢复到了往日的散漫。她要养好精神,待到穴道解开的那一刻,给予花铃致命一击。
望着这样的凤倾,花铃的心底忽然涌起一丝丝挫败。她恨极了这样的凤倾,什么都不在意,什么都影响不了她,就好像无悲,无喜,无嗔,无怒,让她用尽了全身力气打出去的拳头就好像是打在了棉花上。这种无力的感觉,真的让人好烦躁。
怒极之下,花铃忽然间手腕用力,凤倾便被她给生生地甩了出去,她的身体撞到了身后不远处一块巨石之上,钻心的疼痛一刹那间叫她脸色惨白一片,额头上冷汗直流。
身子撞到石头上,巨大的冲击使得她又弹回地面。胸腔里好一阵气血翻涌,凤倾头微偏,一口鲜血便吐了出来,在地面渲染出零星点点的痕迹,好似朵朵红梅绽放,触目惊心。凌乱的黑发遮了容颜,让人看不清她眼底的真实颜色,更加无人知晓她此刻内心的想法。
终于有了点狼狈之人该有的模样了呀,花铃冷笑着,很是满意自己的杰作。她缓缓地踱步之凤倾身边,居高临下,神情傲然,一只脚踩上了她的手腕。“当日你那般对待朕的时候,想不到自己也会有今天吧?”
手腕传来的疼痛让凤倾微微蹙起眉心,浑身上下无处不疼,骨架就好像被人拆分了重组一样。但是她却跟没事人一样,任凭花铃冷嘲热讽都始终不为所动。
身体上的折磨算什么?她只要知道,花铃所在意的追逐的一切,统统都在自己的手中,这就足够了。至于今天所受到的一切耻辱,总会百倍千倍地还回去。想到这些,她竟是缓缓地笑了,笑容清浅,一如今夜的月光,美丽,皎皎。
得不到凤倾的回答,花铃这次倒是淡定多了,仍旧自顾自地说着。“你可知道,朕有多讨厌你?明明皇位是朕的,可是如今即将坐上那个位子的人却是花千寻那个孽种!明明莲是朕的,可是每天夜里与他相拥而眠共赴*的人却是你这个贱人!”
“你说你到底有什么好?花千寻爱着你,君怜卿也爱着你。而朕呢,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有!朕的江山,朕的男人,朕的容貌,朕的一切一切,都被你这个贱人给毁了!都是你!都是你这个贱人!朕要杀了你!朕要将你碎尸万段!五马分尸!朕要将你挫骨扬灰!打下十八层地狱!”
“不,不,不,朕是不会这么容易就杀死你的!朕这么恨你,朕一定要留着你的贱命,慢慢折磨你。朕要你亲眼看着,你所爱的男人匍匐在朕的脚下,祈求朕的宠幸。朕要你亲眼看着,你所在乎的男人失去一切,沦落成丧家之犬!”
“朕要你痛不欲生!朕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朕要将你狠狠地踩在尘埃里,永生永世不得翻身!”
“……”
花铃后面还说了好多好多,凤倾已经没有兴趣去听了,反正来来回回就是那么几个意思,听多了实在是没劲。她忽然觉得自己只怕是史上最淡定的阶下囚了,都被人挑衅到这个地步了,居然越听越觉得欢乐,反倒是那个骂人的挑衅者更加像一个跳梁小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