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蓄意撩拨(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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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昔昭回房没再睡,看了会儿书,掐算着时辰更衣,去了太夫人房里。

太夫人已经听说了昨夜之事,见面便问道:“听说昨日的郎中去了莲花畔,你也忙碌了半晌,可是绍衡身子不适?”

叶昔昭没敢说出实情,只是道:“侯爷昨日淋了雨,妾身执意请了郎中过来,防患于未然。”

“一早他出门时可还好?”

“还好。”叶昔昭赧然道,“倒是儿媳小题大做,担心侯爷病情反复,昨夜便留在了莲花畔,坏了体统,还请太夫人责罚。”

太夫人最是了解长子的脾性,若不是真出了什么闪失,断不会允许郎中夜半医治。可眼下儿媳分明也是怕她担心,才轻描淡写,只好等见到长子再询问了。敛起心绪,漾出和蔼的笑,“罚你什么?记挂夫君安危何时成了过失?赏你还来不及。”

“太夫人不怪罪儿媳就好。”

太夫人打量着叶昔昭的面色,语调多了几分关切,“看看,必是整夜没合眼,怎地还来请安?快回房歇息。”

叶昔昭道谢告辞。

午后,芷兰从别院回来了。

叶昔昭迎到院中。芷兰小鹿一般地跑到她面前,毕恭毕敬行礼,脆生生道:“夫人,奴婢回来了!”

叶昔昭扶芷兰起来,携了她的手,“这几个月很吃了些苦头吧?”

“没有。”芷兰笑道,“倒是觉得日子太清闲。”

“日后就有得忙了,与新竹齐心打理诸事。”

“奴婢必会尽心竭力。”

叶昔昭瞥过新竹,知道她们亲如姐妹,笑道:“你们两个去说说话吧。”

两名丫鬟齐声称是,手挽着手去了后罩房说话。

之后,相府那边来了人,送来了一些衣料、首饰,翡翠当然没跟回来。

孟氏身边的尧妈妈对叶昔昭笑道:“翡翠昨夜淋了雨,一早便开始发热,咳嗽的厉害。夫人便没让她回来,将养些日子再说。”

叶昔昭知道这是为她找的借口,会心一笑,“芷兰已经回来,翡翠不在也无妨。”

与此同时,太夫人得到了一个喜讯:三夫人有喜了。昨日与今早没来请安,便是因为三夫人害喜呕得厉害。虞绍桓照顾左右,今日请了太医把脉,猜测得到证实,忙不迭命人告知太夫人。

夏荷打发走前来通禀的人,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便是害喜再厉害,也不至于连请安的精力都没有啊。三爷也是,连亲自来给太夫人道喜的功夫都没有吗?”

“看看这牙尖嘴利的样子!”太夫人笑嗔道,“他们成婚才半年,正是恩爱的光景,又是第一胎,难免看得重。”

夏荷撇一撇嘴,“若是侯爷便不会如此,侯爷何时都会顾及着您。”说完又想,或许这就是嫡庶之分吧。

“绍衡孝顺。”说到这里,太夫人神色一黯,“三房有喜了,长房却……”说到底,叶昔昭这嫡长媳为侯府开枝散叶才是正经,别人怎样都无所谓。

夏荷这才惊觉无心之语引得太夫人伤感了,慌忙笑道:“这两日侯爷与夫人不是有所缓和了吗?夫人有喜是指日可待的事,太夫人大可不必担忧。”

太夫人点一点头,“但愿如此吧。”

说着话,虞绍衡回府了,没去更衣,先来见太夫人。原由是一进门就听小厮回禀:上午太夫人命人去了莲花畔打听昨夜之事,他们不敢诉诸实情,只说侯爷有些发热。

“今日回来得倒是早一些。”太夫人抬手示意虞绍衡落座,遣了下人,问道,“说吧,昨夜是怎么回事?哪个都不与我说实话,只好问你了。”

虞绍衡由此料定叶昔昭也是含糊其辞,回道:“旧伤有复发之兆,便请了郎中过来,防患于未然,娘不必担心。”

“请郎中怕也是昔昭一再坚持你才同意的吧?”太夫人叹息一声,“你啊,总是不知道照顾自己。”随即眉目舒展开来,“倒也算是好事,我这才看出昔昭对你也是知冷知热的。”

虞绍衡没接话,昨夜一些画面却闪过脑海,心头一暖。

太夫人又提起了三夫人有喜之事。

虞绍衡全无反应,只是漫应一声:“好事。”

太夫人却被他这态度惹得有了些火气,“好事?你三弟都是要为人父的人了,可你呢?在莲花畔住了多久了?”

“……”

“今日起就回正房!”太夫人加重了语气,“我不管你们到底是有什么打不开的心结,既然成婚了,就得给侯府开枝散叶!”

虞绍衡这才知道,三夫人有喜,最受触动的是太夫人,老人家是真的心急了。

太夫人又语重心长地劝道:“昔昭以往的确是待谁都冷淡了些,可如今不是有所转变了么?你再继续冷落她,便是你的不是了。”

冷落她……这措辞引得虞绍衡暗自啼笑皆非,之后微一颔首,“娘放心,我听您的就是。”

太夫人满意地笑了,“回房去吧,早些歇息。知会昔昭,今日不必过来了,早间我看她脸色也不大好。”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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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绍衡进门时,叶昔昭正在剪裁衣料,神色专注。他走路本就声音轻微,她也就没发觉。直到虞绍衡拍拍她的脸,她才笑着抬起头来,“侯爷。”之后下地,去服侍他更衣。

虞绍衡告诉她:“今日早些传膳。娘不让你过去了。”

“太夫人只是这么一说,还是要去的。”

虞绍衡微笑,“是让我陪着你再走一趟?”

叶昔昭一时语塞,“那……那就不去了。”随即还是记挂他伤势,“劳碌整日,伤口疼不疼?”

“还好。”伤在背部,自然少不得被牵扯得出血,他回来之前去了太医院,让太医重新包扎了一番。

叶昔昭转到他身后,撩起他中衣衣摆,见包扎之处没有血迹,这才放下心来。拿过锦袍帮他穿戴整齐,低头整理时,脸被他托起。

“我偶尔恍惚,疑心这是场梦。”虞绍衡如是说。

叶昔昭笑了笑,“侯爷是在指责妾身以往太恶劣么?”

虞绍衡被引得轻笑,在她唇上印下一吻才道:“恰恰相反,是在赞你今时温柔体贴。”

叶昔昭柔声道:“侯爷给妾身些时间,慢慢弥补。”

“维持现状已足够。”虞绍衡是谁?在她面前,不过是注定栽到她手里的一个男人。她甚至不需体贴,只要每日让他看到她的笑,便知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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