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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瑶伸手摸了摸当当的脑袋,神思飘渺,好像在回忆着什么。过了许久,轻轻摇头,莲步移动,只把短短的一句话留了下来。“以后你会明白的……”
今天,或许注定不会是一个平凡的日子,同阳洞府的坍塌,带来的是整个东海的震动,也或许是整个天下的动荡。
在北方一座山谷之中,四个年轻人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也不知道是何状况。不过,从他们身边的情形来看,恐怕有些并不美妙。地面上,满是战斗的痕迹,大小坑洞不知道有多少,密密麻麻,布满了整个山谷,配合着燃烧的树木噼噼啪啪作响,弥漫的烟雾缭绕在头顶,弄出无限悲歌。
许久,其中一个身影多了一下。这一动,牵动伤口,那人禁不住哆嗦了一下。
“我还活着?”那人涩涩开口,声音嘶哑得如同是金属摩擦在一起,异常的刺耳。又过了许多时候,那人好像终于确定自己的确是活着,这才努力地挣扎着想要坐起,同时也露出了他的脸。
这是一张青春的脸,浓浓的眉毛,大大的眼睛,尽管脸上满是灰垢,但也掩饰不住那张俊美的脸。那人半支着身子,维持着不倒,像是在蓄力,又像是在思索。久久地,他终于坐了起来,胸口上血迹嫣然,红红的涂满好大一片。透过血迹,上面隐隐有着水波的图案,轻轻盈盈,捧着九座山峰。此时,如是九华弟子在此,一定会认得出,这是九华的服饰。
那人摸索着,左右看了看,入眼处都是曾经熟悉的模样,可此刻,却静静地躺在那里,胸口平平,没有半点起伏。
“炎融师兄!薛飞师弟!以寒师弟!”那人悲怆开口,一连三声,喊出了三个名字。“不!不会的,你们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那人似乎并不相信,身子一歪,侧向一面,双手连连交替,几乎是用爬的方式,移到一人身前,颤颤地伸手手摸上了这人的鼻息。果然,果然!“不!”那人大叫一声,继续往下一个而去,然后再是下一个。
这一番做完,那人再也没有了气力,手上一软,连胸带头一下砸到了地上。
“死了,都死了!”声音悲切,却满是无奈,“我,我可怎么给师父交代,怎么给师伯们交代!无用,我刘如洋真是无用!”
原来这人是刘如洋!只是不知道他们如何到了这里,又遇到了什么!要知道,从这里到九华相隔着迢迢万里,御剑飞行也需要十日时间!
在刘如洋上方,一个黑影静静地看着这一切,没有阻止,相反,他好像很欣赏这一幕,说出来的话也满是得意。
“既然你能不死,那我就暂时放过你,也好让你把消息带回去,反正出手的是静穆谷的人,和我可扯不上关系!”那人再次看了一眼,目光在北面恨恨停留一瞬,“这一次过后,看谁还敢和我作对,凡是不答应五镇合一的,都只有死路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