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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是独狂,绝不是条疯狗。
他将身一引,退出了一丈。
在强敌面前,他虽绝不会后退,但在弱者面前,他只宁愿后退。
为首大汉一击落空,第二扁担又抡了过来。
看这大汉的出手,居然甚有章法,颇见灵动。
这无疑就是武**招式。
虽然这大汉的武**招式,未见有何过于奇妙之处,最多也只能算得上是一点花拳绣脚,但这已比独狂强。
独狂本就连一点花拳绣脚都不会,若非他行动的速度已远在这大汉之上,只怕就要挨上了这大汉的一扁担。
他闪得快,为首大汉的第三扁担倒未能及时攻至。
却无疑这大汉就还有帮手。
另十几条汉子纷纷抡起扁担,冲了过来。
一个人教训不了独狂,众人自是要一涌而上。
否则人多了,还有什么用?
这十几条汉子来势极快,更是堵住了四面八方,独狂再想从容闪避,哪里能及?
他根本就不懂妙施什么步法,更不会“凌波微步”。
这一下子,他身上立时挨了三扁担。
每个人都听到了扁担的着肉声。
却没有人发现独狂的脸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众人只反而瞧见了他笑了。
仿佛那三扁担压根就不是抽在了他身上。
那三扁担的确不象是抽在了独狂的身上,只象是抽在了别人的身上。
至少他就并没有感觉到疼痛。
这时独狂也才终于发现,在小小少女的拔苗助长下,他肌肉筋骨的强韧程度,已不知超出了过去的多少倍。
小小少女叹了口气。
也不晓得她叹息的是什么。
为首大汉和另十几条汉子则是已有些呆住。
但他们更是怀疑。
怀疑独狂只不过是在硬挺。
稍一迟疑,十几根扁担一齐抡起,一齐扁向了独狂。
这些汉子正是誓要证明自己的怀疑是正确的。
独狂没有闪避,不再闪避。
十几根扁担自是一齐抽击在了他身上。
结果也当然是没有令他感觉到疼痛。
众汉子不由又是一呆,扁担却是抡得更急。
其中更有一条扁担抽向了独狂的脸,二根扁担敲向了他的头。
独狂目光闪动,微微又笑,拳已击出。
他的拳头打得绝不是人,而是扁担。
众汉子几乎无一看清了他的出手,一个个只觉虎口生疼,紧握在他们手中的扁担,已是全都断了。
至少也有三尺以上,全都碎成了木屑。
木屑飞扬,众汉子彻底呆住,僵木如塑像。
独狂微微一笑,道:“你们村子里的牛,好象就并未被偷走。我这个坏人,各位是否已可以饶过?”
为首大汉扔了手中的一截扁担,咬了咬牙,道:“善恶到头终有报,阁下武力修为虽高,却也莫要太自以为是,我们纵然收拾不了你,总会有人能收拾得了你。”
独狂还未及开口,已听一人道:“若要讲收拾,我们就能收拾得了他。”
六个人从一处低坡下走了过来。
独狂微微一笑,道:“你们村子里的牛,好象就并未被偷走。我这个坏人,各位是否已可以饶过?”
为首大汉扔了手中的一截扁担,咬了咬牙,道:“善恶到头终有报,阁下武力修为虽高,却也莫要太自以为是,我们纵然收拾不了你,总会有人能收拾得了你。”
独狂还未及开口,已听一人道:“若要讲收拾,我们就能收拾得了他。”
六个人从一处低坡下走了过来。(系统伤人脑筋,重复了还删不掉。)
这六人样貌有老有少,人人衣着不俗,显见都有着些身份地位。
开口之人走在当先,身形矫捷,步履沉稳,目闪精光,武力修为怕是绝不会太低。
独狂暗暗叹了口气,已是知道麻烦只怕是又来了。
六个人转瞬即至,当先之人道:“本人赵太极,在雄鹰银楼占着点股份,也算是个小小的老板。”
“雄鹰银楼”招牌甚响,下面还开着十三家分店,每家分店开得也都绝不小。
只可惜对于这些情况,独狂一无所知,亦不会有丝毫想了解的兴趣。
他淡淡一笑,道:“几位此来,有何见教?”
赵太极道:“倒也没有什么太多的见教,只不过是在十天前,我们下面一家分店运往总店的一批乌银,竟不幸被人设局给骗走了。”
独狂道:“乌银?乌银是什么东西?”
赵太极瞧了他一眼,道:“乌银是种名贵金属,可以用来打造高档首饰。”
独狂道:“这种金属是不是很值钱?”
赵太极道:“无疑是很值钱,一斤乌银的市价,今年正好是一百万块钱。”
独狂道:“你们被人设局骗走了的那批乌银,一共又有多少斤?”
赵太极道:“也正好是个整数,一百公斤。”
本欲离去的众汉子已是不禁动容。
个个动容。
一斤乌银的市价是一百万,一百公斤乌银的价值就是二亿。
二亿块钱,那绝对是笔惊人的财富,已足够让一个人舒舒服服的过上百年。
这些人虽无甚么贪心,却是不由都止住了脚步,都想留下来瞧瞧热闹,看个究竟。
独狂的心跳亦是稍微加快了些。
他已不可能想不到,那一百公斤乌银只怕就正在他身上。
但他的面色却是动也不动,沉住了气,道:“价值二亿的乌银不幸被人骗走,你们势必是要进行追查?”
赵太极点了点头,道:“这一追查,我们刚好就顺着线索追查到了这里。”
独狂道:“莫非这里有个人,便是设局骗走了你们那一百公斤乌银的人?”
他这句话还未说完,一个人已拉住了他的衣角。
一个早已低着头,走到了他身旁的人。
小小少女。
小小少女拉着他的衣角,怯生生道:“哥哥,人家既已找到了我们,你还是赶紧将那批乌银拿出来,还给人家吧。”
这一下子,独狂登时成了唯一的瞩目人物,所有的目光都投注在了他身上。
独狂的头疼了疼,瞟了眼足可号称演戏天才的小小少女,苦笑了笑,道:“我现在若重新申明一次,自己绝不是她的哥哥,更是绝对未曾参与雄鹰银楼被骗走乌银一事,你们相不相信?”
没有人看着他的眼神里书写了“信任”二字。
赵太极盯着他,冷冷道:“我只想知道,我们雄鹰银楼被骗走的那批乌银,在不在你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