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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见蛤蟆镜醉倒了,懊悔地想:今晚尽谈徐馆长的小三了,把丁菲的事儿倒忘到九霄云外去了。下次再跟蛤蟆镜喝酒时,要围绕着丁菲的问题穷追不舍,非得问出个名堂来。
今天,虽然只是问了几句,但明显能感觉到:蛤蟆镜对丁菲异常反感,他根本就不愿意提及“丁菲”这个名子。
蛤蟆镜和丁菲之间究竟有些什么猫腻呢?在我心里面,这个问号越来越大了。
我应蛤蟆镜之托,只得到徐馆长家跑一趟了。
原来,我也去过徐馆长的家,每次坐了十来分钟就告辞了,纯属礼节性的拜访。
这次就不一样了,一来,我已经不是徐馆长的下属了,二来,我是来替蛤蟆镜当说客的。
第二天晚上,我吃完晚饭,就往徐馆长家踱去。
徐馆长正好在家,他一见我来了,表现得分外诧异。
“小章,哪阵风把你吹来了。”徐馆长吃惊地问。
“徐馆长,今天没刮风,是我自己长腿走来的。”我轻松地说。
坦率地说:以往我作为徐馆长的下属,见了徐馆长有些拘束感。俗话说:人不求人一般高。现在,我已经不在徐馆长手下干了,所以,我俩只算是旧相识。
“哈哈…几天不见,小章你变幽默了嘛。”徐馆长把我让进客厅,说:“请坐吧。”
我四处望了望,问:“您一个人在家呀?”
徐馆长笑了笑,望着我问:“小章呀,看来,你今晚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呀,肯定有什么事。”
我不得不承认,徐馆长还是有一点聪明,他从我的一句问话里,就得分析出我今晚来必定有事。
“徐馆长,您真是洞察秋毫呀,什么事儿都瞒不过您。”我奉承道。
“哈哈…小章呀,你一进屋就四处张望,可见,你不希望家里有别人。”徐馆长点破道。
“徐馆长,您观察得太敏锐了,我今晚来,是应了一个人的请求,特意前来当说客的。”我直截了当地说。
“啊!小章,你不但比以前变幽默了,也变得直爽了。”徐馆长说。
我心想:以前我是您的手下,见了您,只能隐藏起自己真实的一面,现在就不同了,我对您已经无所顾忌了,当然就显露了我的本性。
“当说客?!”徐馆长一惊,说:“小章,我发现你离开博物馆短短一个月,变化太大了,简直就象换了一个人。”
我嘻嘻一笑,说:“徐馆长,现在的世道逼得人不得不改变自己呀,用辩证法来看,事物是不断变化的,这很正常嘛。”
“小章,你帮谁当说客呀?”徐馆长好奇地问。
“我帮您的表弟古木当说客。”我直言不讳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