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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早晨的阳光洒下,透过窗子投射在桌台上。冉月睁开朦胧的双眼,模糊的看着眼前的东西,头一阵疼痛。转过身看着身上盖着的被子,好奇的坐了起来,看向屋内,虽然房间的摆饰很简单,但是基本的物品还是有的。这里是?冉月心想到,昨天我不是在邢府吗?为什么到这里来了,到底昨天发生什么事情了?刚想着寒泽颢便端着一碗药汤走了进来,他还以为她要再睡上一会儿的,没想到她这么快就醒了。勾起笑弧,看了过去。
冉月看了看寒泽颢,心里更加的不解,他怎么会在这里的?掀开被子,将鞋子穿上,想要起身走过去。只是现在不仅仅是头疼,自己差点忘了,昨天悲催的将脚给伤了。又坐了下来,看着已经站在身前的寒泽颢,疑惑的问道,“怎么是你?我怎么在这里啊?昨天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寒泽颢将药汤交到他的手中,叮嘱道,“当然是我了,你还以为是谁啊。你忘了,昨天你倒在雨中,还是我将你带过来的,否则你就不只是受寒这么简单了。快,将药喝了。”
冉月呆呆的看着他,接过他手中的药,“我昨天倒在雨中?我怎么不记得了?”
寒泽颢摇头,感叹道,“谁知道你去渡头做什么。”
冉月转过头,吃惊道,“我去了渡头?我去那里干什么啊?”
转过身,挑眉道,“难道你自己都不知道你为什么去哪里吗?”
摇了摇头,自己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自己去那里干什么。心下想了一遍,恍然大悟。不会是她干的吧,她去那里干什么?转而闭上眼睛回忆着昨天发生的事情,一些片花闪现出来。眼睛珠子滚动了一下,睁开眼,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我终于知道为什么了,才是为了他呀,这也太不值得了吧,真是个负心汉。这种人。”冉月气大的想要立马找到赵涟浅,将他痛骂一顿,算是为邢梦轩报仇好了。
寒泽颢坐了下来,看着一脸不悦的冉月,疑惑道,“你怎么了?什么负心汉啊,难道你?”心下想着,难道昨天晚上她在等人,那个人看来对她很重要,那否则怎么会骂那个人是负心汉呢。可是她是南明国皇上的妃子,又怎么会牵扯上其他的男人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眉头深锁,脸色越发的难看。
冉月抬起头,看着似乎在想事情的寒泽颢,靠近的查看了他一下,他的表情代表什么啊,难道他看出来了?寒泽颢突然抬头,对上冉月探索的眼睛,如此之近,都可以听见彼此的呼吸声。冉月紧端着药汤碗,撤回前倾的身子,连忙侧身,慌忙解释道,“别误会,只是有些好奇,你想什么想的这么出神。”
寒泽颢转过头看着冉月,心里本来是很混乱的,可是一听到她的话,心中了然放松了下来。看来是自己一厢情愿了。站起身,“也没有想什么,只是很好奇,你昨晚到底在等谁?”
转过头,神色刚开始有些慌忙,想要找个理由一扫而过,可是当面对寒泽颢时,心里总是有一些想要坦白的冲动,压抑着自己,咩嘴笑了笑,“哪有等什么人,只是去看看而已。”
“看看?是吗?”寒泽颢知道她在说谎,其实自己也不想知道,不管她在等谁,想要和谁离开这里,他都管不着,而且自己又不是她的什么人,所以更加不容易管了。看着她手上的药汤还未喝,心里莫名其妙的担心起来了,受了风寒的人还这么不知道照顾自己,药都快凉了,还没有喝。转而坐下,指了指她手中的药,“好了,我也不问了,你快把药喝了吧,不然冷了,药性可就没有那么好了。”
冉月红着脸,点头,“恩。”将药碗放在嘴边,慢慢的饮了下去。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这药也太苦了吧。将药碗放在旁边的桌子上,看向身旁的寒泽颢,“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的?你不是应该在会国馆吗?”
寒泽颢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起身走向窗前,举头远眺,眼中淡淡的哀伤闪过,“我要回去了,在这里停留了这么久了,也是时候回去看一下了。”转回身,看着冉月,温和的笑道,“没想到在我要离开的时候能够再见你一面,和你道别,这已经很好了,我也就知足了。”
冉月其实心里也有些不舍得,可是他毕竟不是这里的人,迟早是要回去的。勉强的笑了笑,“是吗?那也好啊,你终于可以回到你那个国家了。那,你什么时候会在来呢?”皱眉好奇的看着他。
寒泽颢仰头笑了笑,“有可能的话,我一定会再来看你的。不说这些了,我扶你下楼透透气。”
“透气?可是我这脚都伤了,这怎么出去啊。”
“没事,我有办法。”寒泽颢将冉月扶了下去,来到客栈门前,将手拍了三下,转而便走来两人,手推着一把轮椅,上面放着一个很柔软的靠垫,坐着就不会不舒服了。
“慢点!”寒泽颢将冉月扶了上去,看着她一脸惊讶的表情满足的笑了笑,并且说道,“这可是我特意让人定做的,怎么样,还喜欢吗?”
冉月直直的点了点头,欢喜道,“喜欢,喜欢,当然喜欢了,有了这轮椅以后想要去哪里可方便多了。”转过头,看着寒泽颢,“谢谢你了,让你为我费心了。”
“谢什么,现在想要去哪里呀?我可以效劳的。”寒泽颢说着挥手叫那两人下去,反而自己来到身后推了起来。
冉月看着身旁的众人奇异羡慕的目光,有些不好意思道,“你是堂堂太子殿下,怎么能为我推这个呢?让其他人看到有些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他们又不知道我们的身份,而且这里是宫外,所以不必和我客气了,我们是朋友,朋友帮助,难道你都要拒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