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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雨瞪着柳亚风的背影，闻言只是敷衍地点点头：“嗯，谢谢。”
张浩隐隐觉得殷雨与柳亚风和尹青遥之间有着某种微妙的关系，识趣地打了声招呼，去停车场开了自己的车回去。
“还不走吗？”尹青遥冷冷地提醒。
“嗯，走了。”殷雨回过头来，落落寡欢。
尹青遥一言不发，殷雨也没有开口的意思，两人就这样沉默了一路。不管尹青遥开车有多猛，殷雨都没有提出意见。
反正她的意见并不重要，提了也白提。何况，殷雨默默认可了自己的处境，确认自己算是白交了半年的房租。
“你和柳亚风早就认识了？”尹青遥问，用的却是陈述句的语气。
“以前不知道他的名字，他是个……”殷雨咬牙切齿，迟疑了一会儿，把“流氓”这个词换成了，“无赖。”
“怎么认识的？”尹青遥心里很不爽。
“一次意外而已，如果不是爸爸……反正这人不是什么好人。”殷雨固执地说，“尹青遥，你别问了好吗？让我……就算保留一点点秘密。”
她抬头看他，却吓了一跳。
他的眼睛是红的，不知道是因为饮了酒还是过于愤怒。
“我……”
“你对我不应该有任何秘密！”尹青遥强调着，逼近了她，仿佛一头被激怒的雄狮。
殷雨觉得不仅他的瞳孔里仿佛洇着血，就连窗外的月亮射进来的光，都似乎变成了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