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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小姐，请签收鲜花。”第二天，花店的店员又笑眯眯地捧来一束花。
“殷小姐，鲜花。”第三天……
“殷小姐，请签收……”第四天……
殷雨忍无可忍：“下次再有人送花过来，你直接替我扔到垃圾桶里去。”
“不好意思，殷小姐，那位先生交代我们一定要请殷小姐亲自签收的，顾客就是我们的上帝，顾客的要求就是我们奋斗的目标。”
殷雨无语。
“一定是你的追求者吧？”杜若心疼投入垃圾桶的大捧鲜花，“要不，你让我去卖掉吧，还能换几个小钱呢！”
“行啊，你随意处置。”殷雨无力地挥手。
“我卖掉花以后请你吃饭。”杜若欢呼一声，小心翼翼地抱着花去了茶水间喷水。
“不用了。”殷雨摇头拒绝。她才不要间接吃柳亚风的饭呢！
“殷雨，你的电话。”同事一边喊，一边继续记账。
“哦。”殷雨纳闷，尹青遥应该不会打座机吧？
“殷小姐，今晚有时间吗？我请你喝茶。”彬彬有礼的声音，却让殷雨恨不得把电话筒朝墙上砸过去。
“你不回答我就当你答应了啊，晚上六点半，点点港式茶楼，不见不散。”柳亚风把殷雨的沉默当成默认。
“不好意思，我没有空。”殷雨尽量公式化地回答，不想让自己的态度成为办公室茶前饭后的谈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