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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上,宾主尽欢。
凛凛本着少说少错的原则能不发表意见就尽量不发表意见,虽然好几次因为接不上话让气氛一度有些微妙、但总算没有露出马脚。
饭后雅臣把傍晚做好的蛋糕从冰箱里拿出来,弥默契地接过手便端到了客厅。凛凛和雅臣一起把餐桌上的残羹剩菜收拾干净,又把用过的餐具投进洗碗槽中。
就在她扎好长发准备洗碗时,雅臣抢在她前面占住了洗碗的位置——
“我来洗就好,你出去陪弥看电视吧。”
“可是——……”
“洗洁精伤手,我们不是说好只要我在家,你就不许洗碗么?”
“……”天!他们之间到底还有多少这种约定?凛凛指着挂在流理台旁边的一*胶手套,“……我戴上手套洗就好啦,什么事都由雅臣哥来做、那我做什么?”
“凛凛乖乖做我的公主就足够了~”雅臣边说边摘下那双手套戴到自己手上,“看,这么大的手套、你也戴不住不是吗?”
“……那我的手套呢?”雅臣不可能一直在家,她也不可能一直不洗碗啊。
“你又不用洗碗,哪来的手套?我手上这一双还是你特地买给我的。”雅臣纳闷地瞟了她一眼,自己的小妻子今天问了好多奇怪的问题啊。
“!”凛凛霎时间不知该如何回答,连忙转移话题,“……那个,弥君还在等我们出去吃蛋糕呢,两人一起干会快一点,你洗完我帮你把水擦干?”
大约是凛凛往常也时不时表示要分担他的家务,习惯成自然的雅臣不觉有异地点点头:“好,拜托你了。”
凛凛暗自松了口气,比起和自己有了既成事实的雅臣、她貌似更怕跟这个世界的弥单独相处。尽管弥在雅臣面前依旧表现得十分孩子气,可凛凛总忘不了刚才在玄关迎接弥时那种令她透不过气的感觉。她晓得那也许只是因为来到这个似是而非的四年后的世界里而过于敏感,但还是不由自主地对弥露了怯。
“嗨,最~后~一~个~”雅臣冲干净最后一个盘子上的洗洁精后,把它递给正在出神、手上却不停机械地动作着的凛凛手里,接着关掉水龙头的水,“接下来放回碗柜就搞定了……嗯?凛凛?”
“什……什么?”才意识到自己擦同一个盘子擦得太久的凛凛猛然回过神来替身千金:双面总裁远离我全文阅读。
“……没事,手尾我来收,你先帮我把茶具拿出来?”
“噢……”讷讷放下盘子和抹布,凛凛迈了两步后窘迫不已地回头偷觑着对方,“……那个,茶具……放在哪里呢?”
雅臣:“…………”
“久等了,弥。”雅臣端出一整套茶具放在茶几上,“老规矩,橘子茶?”
“反正就算我有意见,最后还是会泡橘子茶吧?”经已切出三份蛋糕的弥搁下手中占满了奶油的刀,打趣道,“唉~~~我早就认命啦,雅雅自从结婚后、凡事都是太太优先,像什么弟弟啊、老妈啊,通通都要靠边站。”
他说着促狭地瞧向假装忙碌的凛凛,凛凛若有所感地抬眼、只看到对方上翘的嘴角、却不见眼尾的起伏,当即微微紧张——
啥,又关她的事?那个“橘子茶”又是什么梗?唔……反正不清楚的事情回以微笑就可以了。
那边的雅臣“嘿嘿嘿……”地傻笑起来:“等弥有了心爱的人就明白了。”
“……我有啊。”弥两手箍着抱枕歪在布沙发上,状似随意地开口道。
雅臣骤一听见时手一滑,捏在指间的壶盖“哐啷”一声掉回玻璃茶壶的壶口上:“……真、真的吗?!”
“噗!让你们担心了真是不好意思呢。”弥坏坏地勾唇。
也难怪雅臣的反应那么失礼,连经验丰富的花和尚都调侃过要去邮局帮弥租一个专用信箱来收取寄给他的情书。不跟风斗、祈织这种公众人物和椿、梓这种半公众人物去比的话,弥受欢迎的程度简直刷新了朝日奈家的纪录。
特别是风斗单飞数年后终于成为国内炙手可热的俳优,长相酷似风斗却触手可及的弥、行情亦水涨船高。祈织当年也不过坐拥布莱特圣特丽亚学院内部的一支亲卫队,弥却已经夸张到校内两支、校外一支。
校内两支亲卫队早杀红了眼,出了学校同样危机四伏——每天放学回家的路上随时会有女生冲出来告白、甚至有不管不顾的恐怖分子扑过来企图制造一个意外的吻……被如此疯狂地围追堵截,弥居然能一直维持单身,实在是令各位哥哥钦叹之余又不禁狐疑。
你说他是不想在学习上分心吧、上了高三他照样每天看漫画打电玩,要不是知道他的初恋是女孩子、大家都要怀疑他是不是……咳,性向上出了什么问题。
雅臣讪讪地解释道:“大家那是关心你,你看我们谁都不曾在你面前提起、还不是怕惹你反感。嘛,既然你有喜欢的人、我就可以告诉大家不用替你操心了……那个,能透露下是哪家的姑娘吗?”
“她是……我这辈子都得不到的女孩——……”弥的声音带着一丝萧索的冷清,顷刻又吐出舌头一派恶作剧的口吻,“……才、怪。雅雅,你那是什么脸色?好搞笑噢……”
“弥,这一点都不好笑……”雅臣颦眉。
“我错了我错了,抱歉啦抱歉~”弥连声求饶……笑着笑着便没了笑容,低落的话音隐不住其中的郁郁寡欢,“不过呢,我确实是在单恋人家嘛~明明有那么多奇奇怪怪的女生给我写情书,独独从来没有收到过她的。”
“这可不像你,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畏头畏尾的?”
弥作秀似的摇头摊手:“这不是没办法嘛~天知道我宁愿用我一生所有的桃花运,去换她和我的一个开始……明知不可能、还总是忍不住去幻想,雅雅、你说我这样是不是很蠢?”
“是很蠢啊——……”
凛凛讶异地看向难得出言不逊的雅臣,但很快又听见他说——
“你哥哥我跟你一样蠢,我想……这大概是家族遗传?在收到这个世界最美好的一封情书后,我才发现,有些事情如果自己不去争取、永远只会是一个幻想极品教师。呐,与其苦苦等一个不知会不会出现的告白,不如主动把自己的心意说出来吧。”
“即使这样做会伤害到别人?”
“诶?”爱的告白怎么会成一种伤害?在某种意义上相当迟钝的雅臣,脑筋一时转不过弯来。
“雅雅……假如我爱上的是一个有夫之妇,你还会支持我吗?”弥强颜欢笑地望着从小最宠爱自己的大哥,忐忑不安的目光里夹藏着淡淡的哀伤。
当夜,弥在他们家住了下来。
夜幕深沉。
凛凛用一床被子将自己脖子以下全包起来,她心不在焉地坐在卧室的床上,耳边淅沥淅沥的水声、不知不觉间便静了下来。
雅臣从浴室里走出来,无视了凛凛特意从吊柜里扒拉出来给他盖的另一床被子,自然而然地想要掀开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