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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箬被裴靖远抱在怀里,勉力的支撑着软成一团的身体。
双手无处安放,最后,只得环住裴靖远的脖子!
电梯门关上。
密闭的空间里,温度很快升上来了。
但是,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电梯壁太过冰冷的缘故,容箬冷得直发抖。
双手放下来,环着裴靖远的腰,“靖哥哥,冷。偿”
此刻,她身上只穿了件薄款的针织打底衫,本能的靠进裴靖远怀里,汲取他身上的温度。
裴靖远的手一直托着她的后背,听她说冷,将她往怀里揽了揽,“去房间?”
容箬点了点头,“嗯。”
男人弯腰,拾起地上的衣服,展开,披在她身上!
细心的拉好拉链后,才侧身按了楼层键。
二楼。
和一楼的装修风格一样,纯欧式,到处都充斥着柔美的线条感和温暖的软包。
墙壁上,挂着几幅国内外文明的油画。
裴靖远的卧室在出了电梯的第二间。
一如既往的深色调装饰,简单干净,一如他的气场,稍带冷硬!
即使提早让管家开了空调,容箬的手也是冰凉的。
“怎么这么凉,去浴室,嗯?”
裴靖远居高临下的瞧着她,与她额头相抵,微扬了唇角。
话音落下时,尾音稍稍上扬,凭白的带出了一股子无法掩盖的邪肆!
听出他话里的意思,容箬的脸瞬间就红了。
轻轻的,应了一声,“嗯。”
浴缸是恒温的,此刻已经放好水了。
袅袅的往上冒着白气。
容箬本来没想过泡澡,但这会儿全身上下的皮肤都是凉的,看到满池的温水,顿时就有这个想法了。
吸了一口水,满满的水蒸气。
见她站在没动,裴靖远眼睛一眯,隔着薄薄的雾气,越发的轻佻慵懒,“我帮你脱?”
见他真朝自己伸过手来,容箬急忙偏着身子避开,“我......我自己来。”
她和裴靖远结婚也有几个月了,但是一起洗澡的次数数都数的过来,更别提是帮她脱衣服了。
裴靖远笑了笑,也不勉强,抬手解开衬衫的纽扣。
外套在外面的时候就已经脱了,这会儿,他身上就一件衬衫和一条长裤。
两三下,便只剩下一跳墨黑色的内裤了!
回头见容箬才脱了件外套,伸手一抱,直接将还穿着衣服的女人放到了浴缸里。
“啊。”
容箬没有准备,低低的叫了一声。
温热的水漫上来,身体紧缩的细胞好像都舒展开了,全身上下都透着难以言喻的舒适。
裴靖远褪下内裤,随手扔到一旁的垃圾桶里,见容箬正在解牛仔裤上的纽扣,“舍得脱了?”
脱了衣服。
裴靖远并没有像想象中的贴上来,而是挤了洗发露在手心,揉出泡沫后,均匀的抹在她的头发上......
指腹或轻或重的摩擦着她敏感的头皮,容箬身上一软,丁点力气都用不出来。
身下一滑,差点灌了满头满脸的水。
裴靖远低低的笑出了声,一只手托住她,另一只手还不紧不慢的在帮她清洗着头发。
“想了,嗯?”
“没有,”容箬拉住他的手,“我自己来吧。”
她以前以为,两个人有了亲密关系,就不会再像之前那般敏感了。
但事实证明,裴靖远在替她洗头洗澡的时候,带给她的悸动,远比当初在老挝的时候,半夜从阳台上翻到她的房间,让她成了他的女人这件事更深。
明明是再正常不过的举动,但在他做来,却好像是世上最致命的cui情药。
她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给出了最坦诚的反应。
“快了,乖,躺着。”
裴靖远家里的浴缸,都是经过世界级的设计师,根据人体的弧度设计的。
躺上去,很舒服。
容箬拉了两次他的手,都被她推开了。
索性也就由着他了!
只是觉得,时间过得特别漫长,似乎过了很长时间,但看他一直没变过的姿势,又好像只是几秒钟的时间。
他的手指在她的长发中穿梭,一点一点的将她打结的发尾理顺!
在浴缸里洗完。
裴靖远又抱着她去冲淋浴。
这是容箬一直的习惯!
他从后面抱着她,一条腿强势的挤进她并拢的双膝,将她禁锢在怀里。
“想去哪里玩?”
他问过医生了,三个月后就稳定了,孕吐的症状也会停止。
想着容箬这段时间在家里呆着无聊,裴靖远便想趁着这个时间,把蜜月旅行补上。
至于婚礼。
想到妈妈的态度,可能要晚一步。
如果可以,他希望给容箬一个没有遗憾的婚礼!
虽然问了,但他却等不及容箬回答,一只手捏住她的下颚,迫使她转过脸......
方便他更肆意的亲吻她的唇。
容箬被吻得迷迷糊糊的,根本没仔细去想他刚才那句话的意思,习惯性的反问了一句:“嗯?”
深邃暗沉的眸光在白雾的熏染下,越发的迷离。
..............
好不容易折腾完,从浴室出来,容箬已经累得连眼睛都不想睁开了。
裴靖远刚将她放到床上,她立刻满足的裹着被子打了个滚,睡到了另一边!
在浴室的时候,他用干毛巾将她头发上多余的水珠都擦干了,但还是湿的。
隔了一忽儿,枕头上就被水汽晕开了一块一块的。
裴靖远在抽屉里找了一圈,没找到吹风,只好给季叔打电话。
他很少来,生活用品自然不像其他地方备的那么全。
他坐在床边,拿毛巾替容箬擦办干的头发。
夏天倒还好,但这是冬天,容箬又实在卷的厉害。
这样披着湿头发睡一晚,明早起来肯定要感冒!
季叔的速度很快,是小跑过来的,“抱歉少爷,没有新的,怕您赶着用,我就先送过来了,等明天我再让人去买个新的。”
“嗯。”
裴靖远接过吹风,重新折回床边,插上电源,才去喊容箬,“起来,把头发吹干了再睡。”
容箬睡的正香,被他闹醒了,眉头一皱,不耐烦的拨开他凑过来的脸。
“不吹。”
“箬箬。”
裴靖远沉下脸。
但是,容箬摆脱他的钳制后,翻了个身又睡过去了,压根没看到他沉怒的表情。
裴靖远无奈的叹了口气,将脑袋都埋进被子里的女人重新拉起来......
将她的脑袋按在自己膝盖上。
容箬折着身子,难受的哼了几声,挣扎着想重新躺回床上。
裴靖远在她屁股上拍了一下,“躺好,给你吹头发。”
他拉着被子给她盖上,容箬被打了,总算消停了,委屈的窝在他腿上。
吹风机‘嗡嗡’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响起。
容箬本来心里还有抱怨,这会儿也乖了,由着他折腾她的头发。
..............
容箬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脑袋隐隐作痛,她抚着眉心坐起来!
难道是昨晚在浴室里呆的太久了?
探了探额头的温度。
没有发烧。
房间里的光线很暗,窗帘被拉得严严实实的,外面的光线被隔绝了大半!
房间里开着空调,温度很适中。
大概是换了床,她睡得不是很舒服,整个人都还处在一种没睡醒,又睡不着的极端疲惫中。
她抱着腿,下巴抵着在膝盖上......
暂时不想起床。
卧室门被推开了。
容箬抬头,看到穿着一身家居服的裴靖远从外面进来。
“醒了?”
“嗯,”容箬吸了吸鼻子,抬起眸子看他,湿漉漉的眼睛里蒙着一层看不大清楚的白雾,“你怎么还在这里?”
平时这个点,裴靖远应该已经去公司了。
“等你。”
裴靖远走过去,看着床上明显神情不太愉悦的女人,头发蓬松的披在肩上,昨天吹了过后没有疏离,显得很凌乱。
大概是刚睡醒,眼睛里布着一层茫然的水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