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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们就约好了,明天开始去盥洗室学习?”桃金娘提议。
“好!”温纳乐意之至。
接下来他们都要去上课,宾斯教授的魔法史是缺勤最严重的,温纳找到自己的位置,佩拉早早就在了,不过她看起来明显睡眠不足。
温纳四处看看,人来的差不多了,就是不见一个人,“埃德加呢?”
“他啊?”佩拉用手帕捂住嘴,矜持地打了个哈切,睡眼惺忪地说,“估计回去睡觉了吧。”
这的确是他会做出来的事。
上课的时间一到,宾斯教授就以老方式出场,只不过等飘到讲台边时,他拿出了一个直径三英寸的玻璃球,内置一根两英寸的棍子,分成不同的色块,依次是蓝色,绿色,黄色,橙色和红色,只不过颜色很暗,只有靠近才能分辩得出。
“这是什么?”大家纷纷从睡梦中被惊起,魔法史课上从没见过这么新鲜的玩意。
“看着像个测量东西的。”
赫奇帕奇们骚动了一会,大家心照不宣地对视,眼里难掩兴奋,难道宾斯教授开窍了,竟然懂得给课堂增加乐趣。
“占卜吗?这是占卜课用的那种玻璃球?”大家欣喜地问,终于不用听枯燥得让人想上吊的历史课了!
宾斯教授灰扑扑的身影飘到讲台边,他腼腆地摸摸快秃掉的头部,刚一抬头就被吓了一跳。
六十多双亮闪闪的眼睛正直直盯着他。
“这是什么,教授?”有人问。
宾斯教授顺着他们的视线,恍然大悟,“这个?是测试魔力的仪器。”
“测试魔力?”赫奇帕奇们乐毙了,“玻璃球?测试魔力?这太酷了!”
“教授,我们今天上课学这个?”他们兴奋地穷追不舍。
“教授,你要给我们测魔力?”
“教授,会不会不太好,对结果保密吗?”
“教授,教授,教授……”
宾斯教授恨不得从口袋里抽一块手帕把额头上密密麻麻的汗都擦掉,他从来没这么受学生瞩目过。
“这要怎么测?”斯莱特林里传来一声矜持的问话,是佩拉。
宾斯教授勉强道,“把魔力输进去就行。”
“如果魔力太高,玻璃球不会碎吗?”有人问。
宾斯教授犹豫了半晌,他戴上厚厚的眼镜,在讲台上翻了半天,终于找出一张破破烂烂边角泛黄设计师的说明,“上面说……不会……这是现今找到最坚固的材料,能抵抗住一切魔咒。”
“包括不可饶恕咒?!”
“……包括不可饶恕咒。”
“哇!”四下传来惊叹声,不少人跃跃欲试,“让我们试试吧!”
“对啊对啊,会根据我们的魔力变色吗?最高是什么颜色?蓝色,绿色,黄色,橙色,然后是……红色吗?”
宾斯教授很踌躇,“可是这个玻璃球……”
“教授,求求你了!”
“求求你了!”
宾斯教授不愿意扫大家兴,他犹疑地扫了一圈教室,最终目光落在了自己的得意门生上。所有人都很激动,只有她垂着眼睛,平平淡淡,宾斯教授的心安定了不少。
“温纳……威斯……”他颤颤巍巍地喊道。
温纳昨晚复习魔咒睡得太晚,课上不免有些昏沉,宾斯教授叫她名字时都没听清,直到佩拉推了她一把,她才意识到自己被点名了。
在得知自己要完成一个魔咒测试时,她还没从睡梦中醒过来,宾斯教授只好把刚才说的话重新讲了一遍。
“只要对着这个仪器施展随便什么咒语,它就能显示出对方的魔力值吗?”她捂着头疼的脑袋重复。“红色是最优秀的意思?”
“没错。”宾斯教授说,其实他想告诉她尽力就好,除了邓布利多教授,学校里还没有人达到红色的境界,出色的学生平均都在黄色和绿色间。
“真先进啊。”她咕哝,盘算着该用哪一个咒语。
“只有这一个。”宾斯教授笑眯眯地说,“如果效果好,以后魔法部也可以使用,把不同资质的孩子分到不同的程度,采用不同的方法分开教育,也许能让他们成长的更……”
然后他愣住了。
玻璃里的颜色棒在瞬间达到了最高点的红色。
紧接着,“啪!”一丝裂缝出现在玻璃球上。
宾斯教授的声音戛然而止,台下小声嘀咕的学生们都在一瞬间停住了话头,那声清脆的碎裂声在寂静的教室里格外突兀。
所有人的眼珠都仿佛黏在了玻璃球上,大气都不敢出。
温纳杖尖的白色光芒闪了闪——
“哗啦啦——”
“……”
大家忘记合上嘴。
玻璃球碎了。
“……”温纳盯着那堆碎玻璃,没吭声。
事实上,谁也没吭声,所有人都沉默了,过了几秒钟,有人惨叫起来,“碎……碎了!”
“怎么可能?”宾斯教授不敢置信地喃喃自语。
温纳的背上冒出了冷汗。她本来想用昏昏倒地的,没想脑子糊涂,手一滑,把自己改良的永久失语咒输了进去。
她刚才应该没做错哪一步吧?太糟糕了,以后一定要好好听讲。
下课后,汤姆正巧路过,听到有两三个五年级聚在一起谈论。
“碎了?”汤姆饶有兴致地喃喃,“温纳做的?”
那个测试魔力的圆球他不是没见到过,无非是个骗人的小玩意,起码他这么觉得。
“不是说能抵抗世界上所有魔咒的吗?”他问。
“是啊。”对方皱着眉头,“也许……只是说说吧?只是类似玻璃的材料而已。”
“我想也是。”汤姆说。
不,不是这样的。
他也曾把魔力输入到这个玻璃球里,那个小球也有反应,结果当然令他满意,可见是能用的。后来他一方面为了好玩,一方面觉得这个小东西碍眼想要毁了它,就偷用了别人的魔杖把不可饶恕咒输了进去,面对魔法界最恶毒的咒语,这个玻璃球也毫发无损,现在竟然因为一个小泥鳅的魔咒崩溃了吗?
汤姆的心阴晴不定。
也许是玻璃球里挤压了太多咒语,累积到一定时刻,就崩溃碎裂了。
这么一想,并不是没有可能。
他的心稍稍一定,抱着自己的书本往走廊上走去。刚才下课的五年级都四散走了,只有一两个在附近徘徊。
埃德加因为逃课的缘故一直没碰到温纳,她最近神出鬼没,老和拉文克劳的桃金娘混在一起,都不找他玩了。好不容易今天上课可以碰到,可他又习惯性旷课。
眼下可能知道温纳的人早就走光,除了站在大厅正中的汤姆里德尔。
埃德加犹豫了一下,走上前,不客气地问,“里德尔,你知道温纳去哪儿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