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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石达开等人在里海和乌拉尔山脉大显身手的时候,遥远的东方,中华帝国的帝都,圣京城的西洋使馆,同时迎来两个国家的使臣,英国的特派使者包令爵士和沙俄的特派使者巴留捷克。
这虽然已经是包令的第四次来到圣京这座城市,但仍旧让他有些吃惊于这座城市的日新月异地变化。但更让他吃惊的,其实还是大英帝国在东方人心中的地位。
包令还记得,第一次来这座当时还叫南京的城市,他还是大英帝国驻香港的代理商务总监兼广州领事,那时的他,虽然职位不高,但却说话极有份量,不但当时的两广总督徐广缙极为重视,就连北京城的那位满清皇帝,也是十分在意。
可如今,他已经是大不列颠王国的下议院议会议员,维多利亚女王以及新任首相格莱斯顿亲自签发认可的大不列颠王国驻中华帝国的全权特派使者,可谓在东方来说,已经是英国的最高决策人了,可如今这一路来的情景和待遇,让他极为惊愕,与之前来南京的待遇对比,简直天壤之别,不可同日而语。
最让他刻骨铭心的是,自从抵挡中华帝国之后,这一路上的见闻,让他震撼无比!
这一路上,说他被当成犯人倒还好了,可关键是,人家根本就但他无所谓一样,既没有刻意地给他难堪,也没有任何迎奉或是有什么重视的举动,是真的将他当成可有可无的空气一样,偏偏这种感觉,让他十分的难受!
他讨厌这种被人漠视的感觉。这一路上,他最先是在亚丁港被那中华帝国的印度洋舰队给扣押了起来,随即被那舰队司令官随意地派了一艘小型军舰将他直接送至槟城,然后就随意地将他交给一艘从槟城出发前往广州的商船,就不管了。
无奈的他,只得自己搭乘商船前往广州。可怜的他,因为在亚丁港被扣押的时候,全身的行李都被搜走了,一丝积蓄都没有,搭乘商船的半路上,被那精明的广东南海籍的商船老板追要路费而不得,窘迫之下的包令只得被迫接受在商船上干些清扫、捉老鼠、倒生活垃圾之类的下等奴仆干的杂活,以此来交换点报酬充作路费!
包令一辈子还从来没这么屈辱过!但为了整个大不列颠王国的未来,他只得忍了!
到了广州十三行码头之后,也无人理会他,最后好不容易找到一个以前就认识的广州茶叶商人,好说歹说,但那名原本总是在他面前卑躬屈膝的广州茶叶商人居然不买他的帐,还说什么英国侵略中华帝国,英国人是中华帝国的敌人,说他虽然是包令的朋友,但更是中华帝国的子民,不能背叛自己的国家资助外敌。气得包令简直想跳起来大骂一通,什么狗屁逻辑,全是借口,在他承诺以10倍归还所借的款项之后,这名茶叶商人终于答应借了200圣元给他作为路费。
之所以路费要如此之贵,是因为这名茶叶商人告诉他,想要尽快赶到圣京,不要乘坐海上的客船,而是搭乘火车。但搭乘火车费用比坐船的费用可就贵了许多。但包令此刻恨不得马上赶到圣京,立刻向中华帝国的朝廷和皇帝请求停战,早一天谈判成功,早一天救回被俘虏的士兵,就早一天减少些损失,因此,他立刻选择铁路搭乘火车的方式赶往圣京!
包令准备离开广州的十三行码头,前往广州火车站,这个时候才发现,自己原本非常熟悉的广州城,他几乎认不出来了!
这个时候的他,才有心思和时间注意到,这个他在这里呆了两年时间的广州十三行码头,跟原来的那个拥挤局促的十三行码头,已完全不一样了。高大的楼房林立,码头外的广场人来人往,却没有那种挑夫脚贩,都是马车、人力两轮车等,车水马龙,一时间竟然让他有了又走在伦敦最繁华的威敏斯特街区的感觉。
离开比伦敦议会广场还要宽广许多的十三行码头广场,经过询问,包令打听到十三行码头有固定的公共马车专门前往广州火车站。天呐,这不是城市公共交通的理念吗?伦敦街头出现的马拉公共交通车也才出现没多久,8年前伦敦市才开始成立马拉公共汽车公司,包令想不到在这广州的街头就能遇到。而且,伦敦的公共马车还仅仅是从格林威治到伦敦市中心这一条长途专线,可包令在这广州的十三行码头分明看到,仅仅这个十三行公共马车车站,就有超过五条的公共交通线路,分别是去南海县衙、师范学院、广州火车站、黄埔军校、广州第一纺织厂、芳村等等。
包令一边感叹着这遥远的东方的广州城市公共交通如此发达,一边花了一角钱坐上了一辆宽大舒适的走固定路线的公共马车,直接前往广州火车站。
前往火车站的这一路上,包令看向马车外面的一路景象,都让他十分的震撼!
对于广州城,他再熟悉不过了,当初还是满清王朝统治的时候,他出任大英帝国驻广州领事,对于民生还是比较了解的。那时的广州城,走在街头的人们大多衣衫褴褛,半数人都是满身补丁,说瘦骨嶙嶙可能有些为过,但大多数人面有菜色生活困顿确是显而易见的事实。
可如今,透过马车上那明亮的玻璃窗,他分明看到街道两旁的人群人人振奋,别说身穿满身补丁的衣服的人已经绝迹,连路边的一看就是干苦力的穷苦人也穿得崭新体面,虽然是棉麻布衣,但丝毫不见以往大群乞丐般的模样。这些街头的路人很明显与十年前包令所见到的完全不一样了,虽然不是个个红光满面,包令也说不上来到底为何,这只是一种感觉,广州街头的这些东方华人,似乎整个精神都不一样了,有了那种自信、向上的动力,都有了生动的灵魂,而不是以往的那一具具躯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