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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物？”
终于能介入两人的谈话，舒睦接道：“一只红炎幼犬，你中午的时候从枫果餐厅拐走的。”
啪。
飞鸦捶了捶掌心道：“想起来了，是有这么回事。我还以为是那家餐厅不识货，准备把小家伙做食材，所以才出手相救的。原来是你养的宠物？”
没想到自己带着小乐去枫果餐厅会引起这样的误会，舒睦囧着脸点了点头。
飞鸦便干脆道：“那还给你好了。”
居然这么容易吗？舒睦惊讶地看向肖兆轩，对方朝他点点头，接着说：“现在换我们回答你的问题了。其实，你会出现在神殿这件事，是我们猜的。”
“我不信。”飞鸦直接道。
肖兆轩依旧不慌不忙地说：“是真的。因为我一直想要加入盗贼工会，所以对这行的名人传说就关注得多了一些。然后我注意到，每次某个地方传出飞鸦盗宝的消息之后，不用多久，当地的神殿就会收到大笔的捐款。再加上中午的时候听说我朋友的红炎犬被一个各方面都普通到让人记不住的男人抱走了，前后结合起来，我们才决定来这边碰碰运气。”
这中间大部分的话是真的，但分析飞鸦行踪的那一段，却是肖兆轩直接照搬了游戏里一个情报NPC的话。不过，其中的猫腻，这个世界的飞鸦自然是不知道的，所以肖兆轩这番话说出来，已经足够说服他了。
飞鸦叹气道：“没想到还有你这样聪明的年轻人，看来以后我得小心点才行。”紧接着，他话锋一转，“不过，我不能给你推荐信。”
“啊？”
“咦？”
没想到向来一言九鼎的飞鸦居然会食言，肖舒二人顿时都有些傻眼。
飞鸦却笑道：“因为这么聪明的学生，让给工会那些庸才实在太可惜了。”
这话的意思……
又喷出一口烟雾，飞鸦走近肖兆轩道：“拜我为师如何？你不会后悔的。”
这么好的机会，当然会答应吧？舒睦高兴地看向肖兆轩，却听对方回答：“我考虑考虑。”他再度呆住。
游戏里面，能被各工会的标志性NPC直接收为学徒，是多少玩家的梦想啊？他本来以为肖兆轩刚才那番话就是为了引起飞鸦的兴趣，进而认对方作老师的。没想到，在飞鸦主动提出以后，肖兆轩却说要“考虑”？
很显然，飞鸦也没想过自己会得到这样的答复，所以一愣之后，他表情有些不快地说：“我要听听理由。”从他的神色变化上，舒睦很怀疑，万一肖兆轩的理由不合他的心意，会不会直接挨一顿揍。
肖兆轩缓缓地给出一个让飞鸦无言以对的答案：“你是神偷，而我想做刺客。”
“……”
好吧，职业分支不同的确是大问题，同为玩家，舒睦对此表示万分理解。
扔掉快要燃到尽头的烟，飞鸦啧声道：“小子，算你过关。如果你要当刺客的话，我的确不是最合适的老师。算了，这是盗贼工会联络用的东西，你拿去贴在这个小镇钟楼的布告栏上，到时候自然会有人接应你。”他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一张折着的纸递给肖兆轩，“上面有我的标记，工会的人看了就知道你是我推荐的人，到时候他们会给你安排合适的老师。运气好的话，也许你能撞上一两个跟我齐名的家伙。”
想要的正是这样的结果，肖兆轩笑着接过，“多谢。”
“至于你的宠物……”飞鸦转向舒睦，“把你的地址给我，明天合适的时候，我会把它送回去。今晚因为我有点不爽的缘故，小家伙就让我玩一晚上好了。”说罢，不等舒睦回答，他已经轻盈地跳起，几个起落就推开大殿那高高的天窗，翻出去，没了踪影。
而留下的肖兆轩跟舒睦，因为暂时没有飞鸦这样的本事，只能继续缩回神龛后面，一直熬到第二天清早神殿的学徒们进来打扫卫生，这才找到机会溜出来，返回戍卫队营地。
舒睦觉得自己的双眼都快睁不开了。想到几个小时后还要去枫果餐厅打工，他刚沾到床铺就沉沉地睡过去。而拿到飞鸦推荐的肖兆轩，却是一秒都等不得地换好衣服后又出了门。
睡梦中有什么温暖的东西靠近自己。
舒睦伸出手，毛茸茸的手感惊得他猛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不知何时缩在他怀里呼呼大睡的红炎幼犬小乐。
飞鸦依照约定，把他送回来了。
至于对方究竟是何时进入这个房间，为什么自己一点都没察觉到的这种问题，舒睦完全没有去纠结——对方可是神偷，自己察觉不到才是正常的。
轻柔地摸了摸小乐的头，得到对方蹭两下作为回应，舒睦欣喜的同时，也下定了决心。
这次是运气好，偷走小乐的人是可以轻松找到，而且比较讲道理的飞鸦。但下一回又会有什么人对小乐出手，却是自己预料不到的了。如果真想保住这个小家伙，成为契约师，与之建立起羁绊是最直接有效的办法。反正自己也没有特别执着的职业，做契约师就做契约师吧！
考虑清楚后，舒睦匆匆换了身衣服，把小乐寄放在昆布那儿后，打听清楚契约师工会的位置便出了门。
他学乖了，在自己具备一定实力之前，还是别大大咧咧地带着小乐到处跑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