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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季柯陪着笑,引着苏湛走了进来,直到走到内间与外间的隔断出才停下,他小心的走进来,脸上的表情瞬间变成了白眼。在对上杨徹年江时,恭敬道:“少爷,苏少爷前来拜访。”
“哦?快些请他进来。”杨徹笑得温和,站起身来迎客,“你先下去煎药吧。”
“诶,好。”白季柯躬了躬身,向外退去。
过了一会儿,就见苏湛扇着扇子风度翩翩的走了进来,一派君子之相。
“杨公子,江公子。”他朝着两人做了个偮,眉目温和,“在下于亭中多有些不自在,边想着在于杨兄讨教一二,不知是否打扰两位。”
“并无。”杨徹道,走来将苏湛拉到了座处,“坐吧。”
“你们先聊,我出去透个气。”年江虚弱的笑了笑,“我这头晕眼花的,在屋子里不怎么舒服,还是去外面歇一会儿儿。”他站起来和两人打了个招呼,谢绝了苏湛邀请,向外面走去。
背后传来两人对话的声音,不过他对杨徹是十分放心的。
“唉,他这人一向不喜欢闷在屋子里。”杨徹看着他的背影无奈的笑道。
苏湛赔笑着,两人不咸不淡的继续聊着。
年江却是轻松的走出了内间,不一会就看见钱宪也出来了。
钱宪冲他挤了挤眼睛,然后拉着他向后院走去。后院就是他们美名煎药的地方,白季柯就在那边。
本想一个人呆一会的年江无奈,也就随他去了。
挑开后院的帘子,就见白季柯百无聊赖的蹲在木桶上抓着跟木棍把玩着。
“哟,刚才被抓包了?”钱宪嘻嘻哈哈的走上来,问道。
“可不是。我刚开口就看见他站在门口,我的个天。”白季柯摇摇头,这是他第一次在背后谈论别人被抓包,刚刚还有点小小的心虚。“不过我也没说什么,他应该不会心胸狭窄到这种程度。”
“你们说的我们也听了,也没个什么。”年江慢慢走过来,靠在白季柯脚下的木桶板上站好,突然感觉鼻尖有些不舒服,也就把后面的话咽下去。
“所以嘛。”白季柯无聊的把木棍扔下来,杵着下巴看着钱宪,道,“话说浑金虎真的死了?”
“御剑门总不可能放假消息。”钱宪虽这样说着,可是面上却是渐渐凝重了起来。
听出他语气拐了个弯,白季柯有些不可置信的扭头看过去:“不会吧,你发现什么了?”
他回头想扯扯年江,却看见年江也是一脸的严肃,正在袖子里摸索着什么。
白季柯一脸懵逼,瞬间感觉自己好像被两个人隔绝开外。
“你们约好了什么都不告诉……”他颇有些不满的开玩笑道,然而话音未落就看见年江摸出一个小药包,未说出的话语一下子卡了壳,处于对年江的好奇,他压低声音凑过来,想看看那是什么,见药粉被抬高他面上一喜。
年江把药粉抬高,抬起头对着白季柯就是一吹。
刚好凑过来的白季柯瞬间就被辣了眼睛,怪叫一声从木桶上跳了下来。
“这?!”钱宪回神,吃了一惊,狐疑的看了年江一眼,赶忙上去扶住白季柯。
结果下一秒就听年江冷声道:“药粉无毒,对他无碍,你且扶住他,让我看看。”
语气坚定,还有不容置疑的意味。
钱宪下意识的照做了,待回神眼神却闪烁了几分。他扶住了白季柯,白季柯在过了那一段刺激之后也就站稳了,只是不停的在揉眼睛。
年江走上前来,细细的在他身上翻找着。
“诶?我身上有什么?”白季柯见年江神情严肃起来,升起的怒气不由得消了,愣愣的问道。
“刚才苏湛是不是走在你的左边?”年江答非所问,收回了手,满面严肃正经的注视着白季柯。
“没有,他在我右边。”白季柯仔细想想,道。
“原来如此。”年江叹了口气,眼神飘远似是想到什么,没等两人继续问下去,他道,“这苏湛,是一个用毒高手。”
“他也是一个轻功。”钱宪在他话音刚落便出声道,无视白季柯瞪大双眼在两人之间来回看,他肯定的说,“我素来喜欢向他人讨教轻功,这天下无人不知谁人不晓我周錾对轻功的痴迷。我记得在西南一处隐士那里曾见过一种轻功,修习的人,其实除了睡觉吃饭以外,其余行走只是都是运着轻功,下盘功夫极好,他们的脚步声,其实都是内劲透过脚板微放而成。”
“还有这东西?”白季柯目瞪口呆,奇道。过了一久他才回过神,不由得摇头感叹,“这天下之大,真是无奇不有。”
“这苏湛练得就是这个?”年江不可置信的问。
“正是,恐怕他也没想到,这种冷门功夫能被我认出来。”钱宪淡淡道,突然想起刚才年江说他也是一个用毒高手,浑金虎这个名字一下子又在心头浮现,他赶忙问,“你刚才说他是一个用毒高手?”
“正是。”年江肯定的说。
白季柯却是傻在原地。
这两人一个赛一个的投出惊雷。虽然心中已经隐有猜想,不过不知为何他就是想笑。
这苏湛恐怕死都想不到,在他们这群看似普通的过路人之中,会有到毒医传人和号称轻功天下第一的斩金手这等人物。(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