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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天祥经常感慨他爱花惜花,却不能让花更滋润。
我的身子有点凉。我认刘天祥的女人为干姐,这个没问题,可是和他的女人保持五年的暧昧关系,是福还是祸?
那天在人事部,刘天祥问我什么时候办婚事,是不是他和殷素梅通话时,殷素梅告诉他的?“
我愧赧地望着段小玉。难怪那天我向殷素梅报喜,她神情怪异,我记得从没提过殷素梅的名字,她却说出殷姓。现在我理解段小玉那一刻的震惊。
我耳里嗡嗡的乱响。这个现实太残酷,把本不该连在一起的人和事都串到一块。
段小玉看我脸色不好,扶着我出了门,温声劝我回宿舍休息。
钽是不能。刘天祥就在楼上。看来刘天祥知道这一切,我不能欺骗他。
我一口气喝光了杯子里的水,把杯子递给段小玉,定定神上了楼。
刘天祥办公室的门敞开的,刘天祥没坐在办公桌前,而是背着手,望着墙上张爱平当年贴上的摄影画幅,若有所思的样子。
画有点发黄。虽然清洁阿姨也常抹过,但毕竟有些年头了。看起来不再明艳。
“刘董。“我凑上去,小声地喊。
刘天祥回过神来,看到是我,微微一笑。
“来,进去坐。“
刘天祥坐到他的大转椅上,我却没有落座,垂手站在他对面。
“坐呀,怎么不坐?“刘天祥指着我大声说。
我不敢看他的眼睛,羞愧地说:“刘董,我对不起您。“
刘天祥莫名其妙地盯着我:“你什么事对不起我?“话才出口,刘天祥一拍脑袋,微微一笑。
“小蔡,你没有对不起我,是我对不起殷素梅。那也是个善良痴情的好女孩。说起来我还得好好谢你。要不是你,恐怕她早一蹶不振了。“
我忽然想起刘天祥在国外治了病,再没起色,也不会比未治前差吧?这几年他一直没和殷素梅见面,是不是发觉了我们的隐秘?如果他真的不行,为什么时常出门?说是回香港,可有时来得太早,从香港过关,也没那么快啊。
那么他就是躲开我,和另一个女孩子在一起!
这样推论,什么疑团都迎刃而解了。
但是我无法面对刘天祥。虽然他很大度,但我觉得自己是小人。刘天祥那么器重我,我却去伤他的心。
刘天祥看我这样子,叹了一口气。
三年前的中秋节,我开车到殷素梅那儿,却发现你和另外的一男一女和殷素梅在一起。你们在一起,我看到殷素梅非常开心,我很满足。殷素梅因而我孤单,我很愧疚,有你们这些朋友,她能开心,我就很高兴。对她所做的只是激情所至,有亏道德,我也曾劝她嫁人,但是她不愿意。她说没有人比我待她更好。“
殷素梅这句是真话,是实话。刘天祥既知我们之间的关系,仍一如既往供她所需,还时不时给她一笔大数目,这慈悲为怀的人性,不是能装出来的。
“其实那个时候,我很希望你能和她走到一块,她虽然大你几岁,但是,情感不会因这点年龄的悬殊而拉断。但是,殷素梅还是没跨出这一步。”
我默默地说,如果殷素梅答应,我们可能早走到一起了。殷素梅这辈子抱定了独身。
这是个尴尬的话题,我们都不知道说什么才不会刺激对方。最后刘天祥挥挥手:“没事去吧!不要再想这些事。只有我对不起殷素梅,你们谁也没有对不起谁。就是段小玉,那事在前,她也不能怪你的。”
段小玉是没怪我,但是我却不能原谅自己。
刘天祥忽然喊住我:“听说你年前要到殷素梅那儿办酒席?”
我点点头。
刘天祥大手一挥,断然道:“那不行!我的得力爱将,华龙的大主管,这酒席做起来只怕有几十上百桌的,殷素梅那里怎么张罗得了?都请过来,我在松岗大酒家请客,所有的费用都归我!”
我大受感动;刘天祥不计前嫌,还给我这样的优遇,我还能说什么?
本来我想向刘天祥请罪后辞职走人,没想到刘天祥用这招再次拉住了我。
我出了门,听到刘天祥喃喃自语:“华龙不能没有这样的主管,还是我亲自培养的人才呢?哪能这么轻易放走他!”
我感到眼眶有些湿润。
我和殷素梅的不伦之恋,在这一刻,彻底地划上句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