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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快来救救她啊!
却说另一边,杨悸鹿为了营救昭昭正在和那帮海贼们血战。他手上只有两百拱卫司精兵听候调遣,可是今日来的海匪就目前估计所知便有不下千余人,甚至很可能数目更多。
杨悸鹿虽然武艺超群,也自小就熟读兵书,可是却没有任何的实战和指挥经验。这是他第一次领兵,为了救援心爱的姑娘,他全凭一腔血气之勇浴血杀敌。
已经进了明州城的海匪们都是脚程快且心情急切的,只有几百人。他们大肆抢掠之余哪里想得到这里还能遇上这么一个难啃的骨头呢?
杨悸鹿带领两百精兵以一敌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就将城内的海匪杀得溃不成军、四下逃窜。
不多时,这些原本骤然出现在明州里造成了极大骚动的海匪们便被杀得只剩下了寥寥几个。
杨悸鹿抓了那个海匪小头目逼问出本次上岸的贼匪竟然有三千之众!
“大人大人……我投降,我投降……”那个小头目手下的几百个贼匪虽然凶狠暴戾,可哪里又是拱卫司精兵的对手?他原本声音粗粝得喊地嚣张呢,现下手底下的人死得所剩无几,倒是毫不迟疑地跪地求饶了起来。
杨悸鹿想起这人方才叫嚣什么“抓漂亮小娘子回去洞房”的话就气得想杀人,他严声追问道:“说!你们方才抓去的女眷都在哪里?”
那小头目哪里敢糊弄眼前这个杀神,他赶忙像倒豆子一般将自己所知道的一股脑儿地说了出来:“刚才……刚才有一帮人抢完已经回去了……”
“什么?”杨悸鹿一听有一帮海匪已经回去了就心头大震,厉声喝道:“回哪里去了!”
“回船上去了。”
杨悸鹿策马跑得飞快,他此刻也顾不得会不会折损马力了,今日一共来了三千多个海贼,光凭借他手中的区区两百人如何能够应对。也不知张淮要过多久才能来驰援。
一个拱卫司的小头领对杨悸鹿道:“杨大人,三千海匪实在是太多了,还请先去营地里调兵。”
“来不及了,”杨悸鹿道,“最近的驻兵营地也距离颇远,先不说没有虎符能不能借到兵,便是这一来一回的时间我就等不起。若是那些贼人先带着抢掠来的……逃回了岛上,那我真是万死不辞其咎。”
“可是……”那小头领还欲劝说,“实在是兵力相差悬殊。”
杨悸鹿忽而勒马,扬声对周围的兵士们解释道:“诸君请听杨某一言。”
他翻身下马,捡起一块石头在地上画出附近的海岸线以及简易地形图分析道:“你们看这附近的海岸线曲折绵长,城镇村落分散得很远,这说明这帮海匪们定会分头行动。虽然他们人数有三千之多,是我们的十倍有余,可是我们绝不会一次性遇上。如此,我们快速突进、逐个击破便是。”
兵不在多而在精,虽然他们只有两百人,可各个都是训练有素的精兵。如今上马便成了拥有强大战力以及移动速度迅捷的轻骑兵。
幸而杨悸鹿每到一处便有研究该地的地形地势,思考行军布阵计谋的良好习惯。如此,在今天这个狼狈的夜晚,面对十倍于己的敌人这才能够快速定下“长途奔袭,集中局部优势兵力歼灭敌人局部劣势兵力,快打快收,绝不恋战”这个战术。
今晚有一场硬仗要打,杨悸鹿见个别兵士面上稍有疲惫神色,便没有立是上马赶路,而是下令快速饱食一顿方才从海匪处缴获的粮食。这些粮食也不知道究竟是何人的,可是现如今情况紧急,便现行征用日后再还。
待众人稍事休整之后,杨悸鹿才重新列队、上马,向海边快速奔袭而去。
杨悸鹿带领二百精兵径直往海贼泊船处飞驰而去,路上遇到了两股海匪,速战速决、不留活口。
那帮海贼们今日其实是来了约莫有四千人,三千多人上岸抢掠,近五百人留守看护船只。再加上早先已经抢掠玩财物返回船上的几小股队伍,这样看来他们一次对上了八百余人。
杨悸鹿杀红了眼,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受了多少伤了。他只要一想到昭昭就在这些船只中的某一个船舱里面对未知的恐惧,就恨不能立刻就杀光了海匪去将她救出来。
这场战斗打得惨烈。
虽然杨悸鹿的二百精兵悍勇而且战术精妙,可是海匪们却时不时地有新的队伍抢掠回来,似乎永远也杀不完。
他们也不知今夜究竟杀了多少海匪,浅海的海水都变成了血红色。
终于,张淮带着上千援兵赶到了,将剩余的海匪一锅端了。张淮带来了一个惊天动地的消息——大长公主殿下不见了。
“搜船。”杨悸鹿声音沙哑却又镇定。一夜血战,他似乎稳重镇静了起来,隐有大将之风。
可是海匪是杀尽了,他们搜了所有的海船,解救出了好些被掳掠的少女,可是却没有看见昭昭的半点踪迹。杨悸鹿心急如焚,也不顾自己身上的伤口还在流血,他只是像发疯了一般寻找着,可依旧是一无所获。
“张兄,你说有没有肯可能是有船只在方才战斗时趁乱逃走了?”杨悸鹿满目惊慌地看向张淮,“我们去附近营地里调兵,一个岛屿一个岛屿地搜过去,总能找到的……”
张淮觉得杨悸鹿是关心则乱了,现下天已泛白,他浴血奋战了一整夜,精神怕是都恍惚了吧。他开口安抚道:“杨兄,此事恐怕不是那么简单的。今夜我们和这些海匪怕都是被那幕后之人耍了,这些海匪恐怕就是他们的声东击西之计,用来引来我们的注意的。”
杨悸鹿忙问:“那昭昭呢?昭昭去哪儿了?”
张淮道:“大长公主殿下与潘姑娘应当是被同一伙人掳走了,杨兄先不要失措,潘姑娘应当暂时并没有生命危险,不过我们还应快些找到她们才好。”
杨悸鹿一身是血站在海边,他不知道昭昭究竟在何方。冷不冷?怕不怕?是不是等着自己去救她?
皇城,文德殿。
“什么?姑祖母失踪了?“永兴帝的手轻抚着腰间的那只锦囊,面上焦急地看着赵子孟。
赵子孟沉声开口道:“现下消息已被暂时封闭,但是瞒不了多久。”
永兴帝神色不赞同道:“为何要隐瞒消息?姑祖母身为监国公主,失踪乃是国之大事,应当多派人手大力搜寻才是!”
赵子孟道:“大长公主殿下现如今流落在外,若是此消息为有心人得知,恐生事端。”
事端?生什么事端?难道是会趁乱取大长公主性命不成?若真是如此……
“可是……”永兴帝神情焦虑且迟疑。
“陛下,”赵子孟出言提醒道,“大长公主殿下以女子之身总揽国事早已引起许多人明里暗里的不满,臣恐怕此事泄露大长公主殿下会遇不测。”
永兴帝手指摩挲着那锦囊,面上还是迟疑不定。
赵子孟继续道:“陛下还未及弱冠,若是大长公主殿下有何不测,几位王爷正当壮年,恐怕难以压制……”
永兴帝闻得此言方停止了手上的动作,他开口沉声问道:“依爱卿之见,此事该如何处理?”
“臣请去江南处理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