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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鞋女的一张脸憋的通绿,她对我的话信以为真并且哑口无言,瞪着我的手机不知道如何是好。
林一诺在我耳边悄悄的说,“算了吧,我们走吧。”
“就这样算了?这女人想骗你钱就这么算了?如果不是我亲眼看见,你就被她骗走好多钱了,你也太大度了吧?”
“哎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难道你不想找他了吗?我们的时间可不多啊?”
我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对哦,正事要紧,可是子天他到底在哪里啊?我们究竟要怎么找啊?”
林一诺把钱收好,叹出一口气,“这我怎么知道啊?”他无奈的说。
谈话间,红鞋女突然呼吸急促,颤抖的手紧紧的揪住了胸口的衣服,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一个劲儿的往外冒,然后顺着脸颊落下,原本红润的脸也变得苍白可怖。
“她怎么了?”我看着她,不知道在问谁。
林一诺接了话,“看样子是有病,还病的不轻。”
“怪不得,她要骗那么多钱。”我有些不忍心,“她好可怜啊,我们要不要帮帮她?”
“我们沒那么多时间啊,帮了她你的钟子天怎么办?还找不找了?”
红鞋女突然支撑不住的倒了下去,倒在我的脚边,蜷缩着身体,两只手堆在胸口瑟瑟发抖。
“可是,她好像病的很严重啊,人命关天啊。”我朝人群大喊,“救命啊!有人昏倒了。”
众人朝我投來匆匆一瞥,又纷纷转过头去,置之不理。
这什么世道啊?
我抓住调酒师的手,指着倒在地上的红鞋女说,“先生,麻烦救救她吧?”
调酒师鄙夷的朝地上一瞅,说,“这女人啊,活该!我们都巴不得她早点死呢,谁会救她啊!”
我有些懵了,“为什么啊?”我问。
调酒师说,“她经常來咱酒吧骗顾客的钱,她‘作恶多端’染的是毒瘾,我们都避之尤恐不及,我劝你啊别管她了,她这样也不是第一次了,死不了的。”
我和林一诺面面相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纵使她死不了,可是她看起來是那么的痛苦,竟无一人肯伸出援助之手帮帮她,真是世态炎凉啊。
我仔细的打量了一下她,尽管她的脸上已苍白的毫无血色,头发也已散乱不堪,汗湿的刘海贴在额头上显得倍加的落魄与狼狈,但仍无法掩盖她那天生姣好的面容,她是那种令男人一见钟情的类型。
这么好看的女人怎么会落到如此田地,还染上毒瘾?我突然想起子天的那个女人,听父亲说的她也是染上了毒瘾,沉迷酒吧,生活的很落魄,此时此刻我看着倒在脚边的这个落魄的女人,猛然间我顿生一种奇怪的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她身边沒有人的吗?亲人啊朋友啊什么的,一个都沒有?”我问。
调酒师想了想摇着头说,“应该沒有吧。”
我蹙了蹙眉,“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什么叫应该沒有啊?”
调酒师说,“她从來都是一个人的,也沒见过有什么人來找她,不过听说最近她好像有男人了,我也只是听说,沒见过。”
我顿时眸光一闪,“你是听谁说的啊?”
调酒师说,“顾客坐在吧台上聊天的时候,我偶然间听说的,有一次,他们在酒吧门口看见她毒瘾发作,有个男人抱着她走了。”
我笑了,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而笑,只是莫名的忍不住就笑了。
“那个男人长什么样啊?”我急急追问。
调酒师摇摇头,“我怎么知道?”
我笑着把林一诺拉到一边,伏在他耳边悄悄的说,“我想我找到子天了。”
林一诺困惑的四面望望,“在哪儿呢?我怎么沒看到。”
我轻轻的往他脑门上一拍,“笨!”
我指了指地上的女人,“帮我把她搬到酒吧门口去!”
林一诺张大了眼睛,不明所以的瞅着我,“你要干什么啊?”
我神秘兮兮的说,“我要守株待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