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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我们去找校长吧。”萧九道。
校长室内。
一位年纪看起来六十岁左右的老师偻身坐在办公桌边。他头发花白，脸带皱纹，戴着一副老花镜，手中红笔时不时勾动批改着作业，神态专注而认真。
“谭校长，不好意思打扰您了。”萧九轻轻敲门，向对方打了一声招呼。
“你是……”谭校长抬起头，扶了扶眼镜，老花眼有些张大，显得有些疑惑。
“我叫萧九，以前是天冲小学的学生……”
“萧九？我认得你。”谭校长一脸恍然，打断道：“你读书时，经常逃课去黑网吧上网，当时你们班主任对你就很头痛。”
萧九：“……”
萧慎在一边忍着笑，不语。
直播间内，粉丝们不厚道地笑了——
“校长大人：小子，你以前是黑名单上的人物，我怎么可能会不认得你？”
“真黑历史。”
“没想到九爷小时竟如此不羁放纵爱自由！”
被认出来，倒还省了萧九一番介绍。寒暄过后，萧九和萧慎坐到有些老旧的沙发上，宾主的话题很快就到了学校要被撤掉一事上。
“上级的意思，是我们学校的成绩，历来不如镇中心小学，所以才要撤掉我们学校。”提到这个话题，谭校长眉头间皱纹带着黯然。
“我记得，以前我们读小学时，学校的实力不比镇小学差啊。”萧慎唠叨道。
“现在的形势和十几年前不同了。”谭校长感叹：“现在出外面工作的年轻人更多，留守儿童自然就更多，这些孩子在家里没人约束都野起来了。而在镇中心小学，在外地工作的父母比例要小很多，他们受到的教育水平更高，也更关心孩子的学习。每天老师布置的家庭作业，他们还能进行检查纠正……教育，本就是学校和家庭的联动过程。反正，在这一届五年级、六年级，我就知道三四个比萧九当年还难管教的学生。”
萧九默然，操纵撤并一事的人，找到的借口完美无缺。
“要是两校进行合并，镇中心小学的设施肯定不足，到时可能还要建一所新教学校。”谭校长道：“总之，二校合并这事就是个拍脑袋决策。”
“你的意思是，只要母校学生的成绩能与镇中心小学平起平坐，教育部门就有可能放弃撤并？”萧慎问道。
“有这种可能。”谭校长道。
萧九闻言，微微点头。
又和老校长多聊了一会儿，两人提出告别，离开校长室。
谭校长站起来，送二人到走廊。萧九和萧慎连声不敢当让老校长留步，走过了长长的走廊，萧九下楼梯时，回头看了一眼，正见已现出老态微偻身子的校长还站在原地目送。在萧九转身时，他嘴角带上慈和笑容，眼角皱纹显得更深，向萧九摆手示意“再见”。
萧九没说什么，直播间内，不少粉丝却说出他的心声“老校长，再见”。
“楚哥，我们现在应该怎样做？”萧慎问道。
“先去看看那位贵人的大宅吧。”萧九沉声道。
走出学校后，身后诵读声时起时伏。萧九和萧慎顺着公路转了个弯，进入一条新造的水泥路。
“救命啊！”未散的晨雾中，惊恐稚嫩的求救声中，夹带着二三声狗吠。
打开虚拟平台生物雷达后，萧九脸色微变，身体如箭般冲入前方未散的雾气中。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