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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一定会再见的。”转身,沿着街灯而下,风很冷,她抱着手,任红色的裙摆铺了一地。
宋辞凝眸,沉默不语,直到远处已看不见那红色的身影才收回视线:“开车。”
秦江掉了个头:“宋少,要不要我去查查这个女人,看着居心不良,目的不简单啊。”他说得很委婉,觉得勾引这个词太拉低他家老板的身份了。
“多事。”宋辞睫毛都没抬一下,半阖着眼,神色难辨。
“额?”对方明显有备而来,宋辞这是放弃抵抗?秦江有点摸不准宋辞的心思,试探着问,“今天会所那边记者不少,肯定拍到了点什么,那媒体那边?”
“不准见报。”
“我明白。”秦江了然,就是说嘛,想借着宋少刷头条怎么可能,宋少是那种会玩潜规则的人吗?
“把车调回去。”
“呲——”秦江惊得手一抖,差点没把油门当刹车踩,回头不解地看着自家老板:宋少,你这是几个意思?是要倒贴上去被潜吗?
“跟着她,不要太靠近。”宋辞闭着眼,显然不想再多费口舌。
秦江只能把满肚子的疑问咽回去,默默地把车倒回去,挂了匀速档,顺带把车窗摇上了,要是让阮江西看到他们折返回去,还偷偷摸摸地跟着那就太丢人了。从后视镜里瞄了一眼宋大少,表情疑似纠结又无措。
从来没有谁能乱了宋大少眼中一池冰水,阮江西是第一个例外。
小径环绕,阮江西便住在最里面一栋的小阁楼里,有些偏僻,与这繁华的城市有些格格不入,反倒像江南水乡的小镇,红墙黑瓦,有种远古的气息。
陆千羊不止一次强烈要求阮江西搬出这个鸟不生蛋的地方,车开不进来也就算了,人都要被绕晕了。
看了一眼时间,陆千羊抱着手,对着小径那边的阮江西吹了一声口哨:“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阮江西提着裙摆步子不疾不徐,缓缓走近:“十一点了,不回去吗?”
陆千羊一脚横在阮江西家门口,一副大爷相:“十一点了,不交代吗?”
“交代什么?”阮江西席地坐下,揉揉有些酸疼的小腿。
陆千羊挨着她坐下,凑过去,故意吹着阮江西的耳蜗喊:“宋辞。”她敢笃定,她家艺人和锡南国际那位太子爷有猫腻。
“嗯。”
阮江西点头,月色模糊了轮廓的侧影,有些缥缈。
“觉悟了?”陆千羊这才满意,“那还不从实招来。”
她起身,提了提太长的裙摆,拂了拂红色舞裙上沾的尘土,漫不经意地说着:“宋辞还在顾白家,我不放心,他那里女人多,宋辞不喜欢香水。”
阮江西每次说到那只叫宋辞的胖狗时,淡淡的语气里,总是异常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