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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月没有想过要是黄濑和黑子交往了,自己该不该、或是能不能向黄濑和黑子送上祝福这种事情。所以,当霜月亲眼看到黄濑和青峰的情|事之后,她一时间也想不到自己该用什么表情去面对早已将视线从黑子身上移开,只是一味的注视着、爱慕着青峰的黄濑。
胸|罩被扯掉,内裤挂在左脚的脚踝上;霜月那瘦削的身体赤|裸|的呈现在了胡茬男的面前。黑曜石一般的瞳孔中没有哪怕只是一点可以称之为情绪的东西。被胡茬男分开了双腿,木着一张脸的霜月微微启唇。
“老处|女或许是会变态的吧。但是,”
骨节分明的纤细手指不知什么时候爬上了和润滑|油、抽纸还有避孕|套一起被放在床头柜上的按摩|棒。
“那种事情和我没有关系啊……”
“……?”
察觉到了什么的胡茬男太来不及抬眼去看霜月,他的脑袋上就已经受了猛力地一击。皮开肉绽,鲜血急速地从胡茬男的头上用了出来。被霜月握在手中的灰色圆头的按摩|棒应声断裂,想来如果霜月手上拿的是同样粗的金属棒,只怕金属棒不弯曲也会凹陷下去。至于胡茬男……恐怕他就没法像现在这样只是眼冒金星,而是整个脑袋都得开花了。
“——我已经是变态了。”
随手丢下断裂的按摩|棒,面不改色的霜月用被反震的正火辣辣发麻的手推开下意识抱住头压在自己身上的胡茬男。在床上站起身的霜月扫了一眼还来不及从震惊中恢复,只是震怒又痛苦地喊着:“你这婊|子……!!”的胡茬男,抬起脚来便踹向了胡茬男胯|间那刚才还坚硬地挺立着,现在因为疼痛而萎缩了下去的器官。
“啊啊!!!”
惨叫声回荡在整个房间之中。如遭雷击的胡茬男用刚才还抱着自己流血的头的手捂住了自己的胯|间。完全没有反击的时间,胡茬男的胃部在下一秒遭到了霜月的肘击。
“呜噗……!!”
柔软的脏器在坚硬骨头的重击下扭曲凹陷。还好胡茬男上次进食已经是几小时前的事情了,否则这一击大概会让他连来不及消化的食物都吐出来。不要说是用男性天生就比女性要强的体魄、力量以及攻击性去还手了,胡茬男这个时候就连叫嚣都做不到了。
“喂,”
望着因为过度的疼痛而缩成一团,浑身像抽搐一样颤动着的胡茬男,霜月一点都没有同情或是怜悯的感觉。霜月不意外自己会对他人的痛苦无动于衷,但霜月多少有些意外自己在顺利的将一个比自己高、体型比自己大上不少的青壮年男人打倒时也没有任何开心或是目标达成的成就感。
空。
空虚。
空空如也。
霜月恍然地明白了自己那柔软瘦削的皮相之下包裹的是一个没有任何感觉也不会有任何情绪的黑洞。
(这样的我。)
拉开床头柜的抽屉,霜月从一堆捆绑绳、口|塞、项圈还有手铐脚镣之中的东西里拿出了一条短鞭。短鞭的握柄短而粗,长穗上则有着密密麻麻的颗粒状凸起。显然这是让会对疼痛感产生快|感的客人玩S|M的特制鞭子。这种鞭子很难把人的皮肤表层打烂到流血的程度,但是其带来的痛感却是十分强烈的。
“再做这种事情就宰了你。”
霜月说着一鞭冲着和刚才判若两人,此时畏畏缩缩的试图保护自己的胡茬男脸上抽去。
“啊啊啊!!!”
胡茬男又惨叫了起来。
(已经不算是人类了吧?)
霜月是知道的,这样的爱情宾馆是不会在室内设摄像机的。刨除法律层面上的问题,开爱情宾馆的人也不会想增加成本、浪费钱在偷窥他人的*之上。违反规定把霜月带进房间里的人是胡茬男,所以就算挨了一顿打的胡茬男报了警、警方抓住霜月,双方闹上法庭,判决也绝对不可能对胡茬男有利。如果胡茬男不报警,那么除非霜月自己送上门去,否则偌大一个城市,不知道霜月的姓名更不知道霜月身份的胡茬男是很难找到霜月并报复霜月的。
简单的说就是挨打的胡茬男只能是怪自己倒霉,然后闷声吃了这次的闷亏。
“随随便便就被你这种人夺走了处|女,还觉得开心的人根本是白痴吧?”
把短鞭手柄插|进“嗷呜”嚎叫个不停的胡茬男嘴里。丢下脸上和护着脸的手上都被抽出一大堆红痕,胯|间又被踹了好几次,此时被捆绑绳绑了手脚的胡茬男,差不多也累了的下床的霜月好整以暇地穿好了内裤,又找到了自己的胸罩。把被人强行脱下的衣服一件一件的穿上,霜月重又回到了那个能偷窥隔壁的小洞前。
“要……要不行了……!小青峰……!”
“唔、唔唔……!”
当青峰那具精壮又性感的身躯上渗出薄薄细汗的时候,他那焦糖巧克力色的肌肤在各种层面上都相当的诱人食欲。
把黄濑的东西深深地含到喉咙深处,尽量小心翼翼不去碰到黄濑受伤后还未完全康复的腿脚;因为黄濑坚持不肯弄痛他而主动为口|交的青峰满面情|潮。世人的概念里这么粗犷而富有男人味的一张脸多半是不适合这种充满了情|色的妩媚样子的。只有现在看着青峰的霜月才知道黄濑和自己一样都惊艳于身上完全没有女性特质的青峰在保持着狂野男人味的同时而显露出一种大部分女性都难以拥有的性|感诱惑。
(……是吗?是这么回事啊。)
不可思议的,面对着眼前这个有自己喜欢的人参与的、两个男人的活春|宫,霜月内心十分的平静。
(那个时候的违和感原来是这个原因。)
霜月早就察觉到了黄濑追着青峰不肯停下脚步。可霜月并未深想除了憧憬、除了想要跨越憧憬,除了想要能做可以和青峰匹敌的ACE之外,黄濑一直注视着青峰背影的理由。
或者该说,霜月不愿意去想。
(如果是黑子君,如果对方是那个黑子君,我……)
如果现在在这里和黄濑公演活春|宫的人是黑子的话,自己就能够祝福黄濑和黑子了吗?
(……不可能的吧。)
霜月笑了起来。
笑得连像是戴着一沉不变的面具的脸都扭曲起来。
笑得连眼泪都顺着发皴的干燥皮肤流下。
确实,自己喜欢的人,喜欢上的人是自己人生中唯一一个最要好的朋友,自己这个最要好的朋友又喜欢着自己这种事是很讽刺。
可是,更加讽刺的难道不是为了自己喜欢的人伤害了、疏远了自己最要好的朋友兼最重视、最喜欢自己的人之后,自己喜欢的那个人又喜欢上了别人,而那个别人却和自己毫无瓜葛吗?
头来舍弃了世界上唯一一个还会喜欢自己、对自己好的人,就连和那个人的友情都一并埋葬,只为看着自己喜欢的人却没有发现喜欢的人已经喜欢上了别人的自己……霜月最先想到的并不是这样自己就能不用去对着黑子羡慕嫉妒恨了,自己和黑子都能从这个被诅咒的圆环之中解脱了。而是,自己这么做真的值得吗?自己的这份心意、这份感情,这份自我付出,真的,是值得的吗?
(结果。我还是只想着自己。)
产生“值不值得”的这种具有衡量性质的想法本身就已经说明了霜月的牺牲与奉献并非是心甘情愿不求回报的。
(一次不够,还有了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