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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院突然从天而降一娇客,玉玲珑此人,长得年轻貌美,人如其名,玲珑有致一美人,卫宫主给苏荞介绍说玉玲珑是“长辈”,他父亲在世时两人情同亲兄妹,而且卫青寒对这位前辈言辞间颇为客气,虽不至于失了身份百般讨好,但到底是好吃好喝供着,半点没有要打发她走的意思。
可卫青寒身边的人中,除了柳长老曾随他见过玉玲珑此人之外,根本就没人知道这位跟待嫁姑娘一样年轻的“长辈”,究竟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接下来的好几天,苏荞在别院进进出出,总是能收到丫鬟侍卫们若有若无的同情眼神,大家对此都特别焦虑。
宫主竟然公开将新欢接回来供着!即将过门的夫人真的好可怜!
自从上次的营救事件之后,朱雀堂堂主沈寒香与苏荞关系变得亲近起来,都是女人废话多,两人时常还能串串园子聊聊八卦,在聊到这位‘玉玲珑’的时候,沈堂主隐晦地向苏荞表示:此女甚为歹毒,夫人万事小心。
苏荞惊出一身冷汗,连连点头:“确实特别歹毒,简直不是人。”那女人竟然怂恿宫主喝她的血吃她的肉,不是变︶态也是妖精!
苏荞提心吊胆回到自己住的海棠阁,星夜罗替她将久没见面的大白虎牵了过来,虎爷最近被伺候得毛发顺滑,一进门就扑倒她滚了两圈,然后腆着脸摇着大尾巴求投喂,苏荞吩咐厨房弄了一盘肉丸子给它,这厮才悠悠地吃饱睡了过去。
送白虎前来的星夜罗犹豫片刻,用眼神表示了自己绝对站在她这一边的坚定意志:那个叫什么玲珑的,一听就是狐狸精转世好吗?怎么能跟贤惠又软萌还特别热爱小动物的夫人相提并论!
“夫人不必忧心,新欢终究不敌旧爱,宫主就是一时鬼迷心窍,一定会迷途知返的。”星夜罗酷着脸说出这段准备已久的台词,给了苏荞一个安慰的眼神,淡定地离开了。
苏荞冏兮兮地给二白顺着毛,本没觉得有什么,可是被几乎所有人都来这么一通之后,没什么也变成有什么了,尤其是晚上她去探望男神师傅的时候,她师傅怜惜地看她一眼,用一种‘小荞你真是可怜又悲惨’的眼神看了她好一会儿,终于斟酌字句说出口了:“小荞你不必故作大方的,那个玉玲珑邪里邪气的,指不定是用了什么邪术将宫主迷住了,宫主的心还是向着你的。”
最后这句话就彻底是言不由衷的纯安慰之语了。
苏荞只能冏冏地表示自己懂得应对,随即见男神师傅脸色还是不怎么好,便问道:“师傅你背上的伤好些了吗?怎么脸色还这么难看。”
“吃了卫公子给的药,已经好很多了。”提及到他的伤,林硝眉头几不可见地皱了起来,似乎背心那道狰狞的伤口又在隐隐作痛,这种钻心的疼痛反应到他的脸上,明暗不一的光线下,令他脸上表情变得晦暗不明。
好一会儿,林硝依旧温和的眼神落在苏荞身上,带着一如既往的怜惜:“倒是你,那天我看你吐了很多血,最好找大夫看看,别落下病根才好。”
苏荞一顿:“你看到了?”她脸色一下子变得不大好看:“我想可能是那些黑袍人的笛声催动了我体内噬灵蛊的余毒。”迟疑了一小会儿苏荞才细声问道:“那天,那些吹笛子控制骷髅兵的,都是些什么人?”
林硝道:“你可曾听说过‘苗疆蛊毒’和‘漠北奇兵’?”
“蛊毒这个我倒是知晓一些。”苏荞点点头,她自己都曾亲身经历过,“不过漠北奇兵是什么?”
“蛊毒本就是邪之又邪的东西,但要掌握操控蛊毒而不被其反噬的精髓,一般人也难以做到,数百年前,苗疆南月教与中原武林势不两立,却因势单力薄难以掀起狂浪,直到百年前,南月教出了一名天赋异丙的教王,也就是蛊王邪月。“林硝缓缓道来。
“邪月精于用蛊,且为人阴戾毒辣,他豢养活尸,用生人入药,去其皮肉,留其白骨,给白骨施以蛊虫,将其制造成活死人骷髅兵,这就是震慑中原武林的‘漠北奇兵’。”林硝说得仔细,对这些事情如数家珍,苏荞很少有机会听到他说这么长一段话。
听完她却更不明白了:“既然那些骷髅怪是蛊王制造出来的东西,那该在苗疆才对,怎么跑到漠北去了?”
“邪月成为南月教教王之后,南月教迅速扩张,很快便受到中原武林人士的警惕,在邪月神功大成之后,南月教活动愈发频繁而猖獗,中原武林人心惶惶,各派纷纷自危。”
“可是后来,在南月教与正道联盟的一次混战中,向来冷心无情的教王邪月却对一名中原女子一见钟情。”说道这里的时候,林硝唇角讽刺地轻扯了一下,“在距离成功只有一步之遥的时候,他放弃了一统武林扬名天下的机会,将那名女子带回了苗疆,并向其承诺,有生之年,再不进犯中原。”
苏荞撑着下巴手肘搁在桌上,听得特别带劲,“原来又是邪魅反派爱上良家女子的桥段!听起来就特别带感!”她自动带入了自己和卫宫主,完全没有违和感,简直不要更美妙!
“这世上哪来那么多浪漫可言?”林硝嗤笑一声,“在遇见那名中原女子之前,邪月早有发妻,姑且不论这点,就是数以万计的南月教教众,也容不得一名低贱的中原女子成为教王夫人。”
苏荞脸上的笑意顿住,不等她继续追问,林硝自发说道,“邪月执意要休掉糟糠娶那名中原女子为妻,教中长老们苦劝无果之下,内乱避无可避地发生了,教中分化出两派,激战持续了一个多月,血流成河。最终教王邪月与那名中原女子不知所踪,邪月的原配妻子洛梨率领旧部前往漠北自立门户,而余下的教众则死守苗疆,但终究元气大伤,在不足为惧。”
“是不是老掉牙的故事?”说完,林硝揉了揉小姑娘的脑袋,见她皱着眉似是不喜,自嘲般的笑了笑。
“所以百年之前盛极一时的南月教,其实就是今天苗疆的五毒教与漠北血月教的前身?”苏荞仿佛自言自语,“那就难怪了。”难怪洛明玉精于蛊毒,连座下随便一名右使都能对她使用噬灵蛊。
林硝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