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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恼怒的同时,她又觉得心疼,最终只能将所有的话都憋在了心中,握紧了男人的手,紧紧地。
而男人也在同时感觉到她的手有些微微颤抖,便反握住她的纤纤玉手,在无形之中给她以安慰。
男人的嗓音还是一贯的冷冷淡淡,却是又添了几分柔和之意:“只是小伤,重新缝合回去便无碍了。撄”
这么重的伤,他还在千钧一发之际在刺客的手中救下她,还不断地与她强调只是小伤,这个男人,实在是……
虽然很生气他强自装着无事,但看他伤得那么重,所有的话也只能全数咽回肚子里。
这个看着有五十多岁左右的大夫元菁晚并未见过,不过在如此混乱的情况之下,燕祈能将他留在身边,便说明此人也是燕祈所信任之人。
而且看他医治的动作相当地娴熟,不过半盏茶的功夫,便将燕祈后背上的伤缝合了回去。
末了,包扎完毕了之后,长须大夫才嘱咐道:“皇上,您这伤已经损害到了筋骨,倘若伤口再崩裂,这左臂便难以保住了,重则需截肢,轻则便是整条手臂使不上半点儿力气。”
对于长须大夫的嘱咐,燕祈只是淡淡地应了声,看着便是没将他的话给放入心中偿。
长须大夫只能将目光转向了元菁晚,她很快便点了点首,回道:“我会看着皇上的,有劳大夫了。”
得到元菁晚的这句话之后,长须大夫才道:“那草民便先去煎药了,姑娘记得定要监督皇上全数喝下去,否则伤口难以愈合。”
待长须大夫退下之后,元菁晚才又气又无奈地瞪着面前的男人。
而他却是直接无视了元菁晚的目光,一副倦倦怠怠的模样,半倚在软塌之上。
薄唇缓缓地吐出几个字:“晚晚,朕浑身都是汗。”
直接拿针将伤口给缝合起来,不疼个半死才怪。
不过看面前这个男人面不改色,除了有些许倦怠之意外,没有再多的表情,元菁晚本是打算不理会他。
但他便一直这么盯着她看,似乎每一次,她都拗不过他,这一回也一样。
她还是起了身,去打热水来给他擦拭身子。
这个难伺候的活祖宗,怎么不活活疼死他!
心里虽是这般想着,但为他擦拭身上的汗渍之时,她的动作却放得极为温柔。
“怎么受的伤?”
倘若不是看到他背后这一道道新增的,触目惊心的伤口,元菁晚简直无法相信,这个一贯桀骜自信的男人,怎么便会被人伤得这么重。
“朕一时不察,才中了对方的诡计而已,不过晚晚你放心,这些债,朕自是会一一讨回来的。”
说话间,男人忽而回过身来,在扣住元菁晚皓腕的同时,他的身子不过是往前一倾,咫尺之间,男人冷冽的气息,迎面扑散而来,“晚晚,你担心朕。”
这句话,男人用的是陈述句,说得非常断定。
但不同与往初的是,这次元菁晚并未否认,而是一口便承认了下来,“是啊,我担心你,很担心你,所以皇上你不要再任性,让伤口再裂开了。”
男人漆黑如墨的眼眸里,只清清楚楚地倒映着她一人的身影。
他缓缓地伸出了手,抚上她光滑如玉的肌肤,不过是一低首,便在她的眉眼之处吻了一下。
“只要是晚晚说的,朕都依。”
擦拭完上身之后,元菁晚便让他将松散开的衣裳重新穿了回去,毕竟现下天气凉,万一不小心染了风寒,可就麻烦了。
“三日之后,太后娘娘将会辅佐永程王之子登基,皇上你做好准备了吗?”
男人微凝了冷眸,缓缓接道:“朕让萧家军大伤元气,她便在苏家军身上打起了主意,不过朕确然是不曾料到,她竟然会如此着急,苏家军自我南周开朝以来,便一直承担着包围燕氏皇族安危的重则,但她竟拿苏家军开刀,既想消除自己再立新君的阻挠,又能够斩断朕的一只胳膊。”
顿了下音调,便听男人讥讽地一笑,继续补充着:“只是这个女人实在是太过于鼠目寸光,没有了苏家军保卫皇室,岂不是便在自己的后墙开了个大口子,随时可让躲在暗处,虎视眈眈之人杀进来,到时新皇登基之时,也是燕氏皇族两相争斗,自相残杀之日!”
而且最为重要的一点便是,倘若在燕氏皇族为了争夺皇位而自相残杀,又没有苏家军作为保障,到时临边的敌国再来插上一脚,南周王朝,可就真的要岌岌可危了!
可以毫不夸张地说,此番燕氏皇族的危机,甚至比之前北魏皇室争夺皇位还要来得严重。
倘若燕祈无法在其中权衡好利益关系,一步错,将会满盘皆输。
到时,若是萧太后赢得了最后的胜利,这也就代表着,整个燕氏一族将会灭亡。
所以这一战,他绝对不可以输!
两人正在说话间,外头便传来了刀剑的碰撞声,似是有人想要闯进来,却被看守在外的暗卫所拦住。
不过元菁晚很快便听出了来者是谁,便提声说道:“让她进来。”
来者正是被映月强行带回的谭歌,她原本该在长须大夫那处治腿伤,却不肯乖乖地治病,反而还拖着一条受伤的腿,来到燕祈所待的房间。
一见到燕祈,她便直接将手中的长剑扔在地上,而后直直地便朝着他跪了下去。
磕首的同时,一字一句地说道:“求皇上出手相救!只要能够救回苏洵,不论皇上让我做什么,我都在所不惜!”
一听这话,元菁晚瞬间便明白发生了何时,正想要站起来,手背上却被一抹冰凉所覆盖。
只听男人淡淡地开口:“谭姑娘你先起来。”
“请皇上救苏洵!”
但显然,谭歌相当地执着,燕祈不应下,她便绝不起来。
“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他是苏家家主,是苏家军的统帅,更是燕氏皇族的护国大将军,他的身上,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为了无辜入狱的家人,也为了处于生死存亡的国家。”
有些话,无需讲得太过于通透,只需点到为止,能让对方自己明白切中要领便成。
谭歌果然不再磕头,她待在原地许久,才缓缓说道:“可我只想让他活着。皇上,倘若是元姑娘出了事,你还能像如今这般镇定吗?”
普天之下,除了元菁晚之外,也就只有跟前这个女人,敢如此反问他。
不等燕祈回话,谭歌便站起了身来,旋即,在她的身后,男人冷挚的嗓音响起:“这是他自己做的决定,倘若你硬是要去,只会让他所有的付出付之于东流。”
身体顿了一会儿,但谭歌还是头也不回地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