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辣宠冷妻,第一百零八章 (两万求首订)迪拜的爱情
“我吃芹菜,你吃另外的菜,当做是对我的惩罚。舒悫鹉琻”
“你没有做错事,为什么要惩罚。”两个人的手悬空在饭菜之上,白艾看向兰思定不知道他又有了什么鬼主意,想从他脸上找出点点异样,可是能找到只是满满的笑意,再没有多余的表情。
“我做没做错事,我很清楚,你了……也很清楚的,只要你能消气,怎么样都行。”
白艾回避了眼神,抖掉了筷子尖上的芹菜淡淡的说道:“兰思定,你不是一个我消气就可以打发的人,吃饭吧。”
如果是别人或许会因为她生气而不敢做让她生气的事,但是兰思定不一样,只要他认准的事情,无论她做何感想有什么反应,他都会做下去。既然他已经决定要做,那何必在意她的态度,完全没有必要。
两个人在如此气氛中吃完了饭,兰思定出门不往门口走,而是带着白艾在饭店里兜圈子,白艾挣脱不了自然只能陪着他一路观光饭店。
忽然在大厅兰思定停下了脚步,明亮点燃了他漂亮的眼睛,他要找的人找见了,于是拉着白艾毫不犹豫的朝着目标前进。
……
“小艾,这不是你的领导吗?这么巧。”兰思定拉住白艾的手腕,将她的手臂挂在自己的臂弯上,两人并肩亲密、矫揉造作的出现在陈家林的面前,耀目的外表能点亮餐厅里所有人的眼睛。
陈家林感觉到有人站在他身边,转头一看:“白艾?”她怎么会在这里?
陈家林处变不惊的神经因为白艾的出现第一次有了慌张,他对面坐着一位淑女,是今日相亲的对象,因为拗不过母亲的眼泪他才勉为其难的答应见面,特意挑选了一家白艾不经常来的餐厅,没想到还是撞见了。
陈家林慢动作的拿起腿上的餐巾,借以平复心底掀起的惊涛骇浪。
白艾没什么情绪的道:“陈董,晚上好。”从兰思定拉着她在饭店里到处转悠,她就知道肯定有什么事情发生。
“晚上好,你也来这里吃饭。”因为慌张陈家林思绪空白,只能挑一些基本问候和白艾对话。
白艾点头,兰思定接了话。
“陈先生你好,我是白艾的未婚夫,你是陈家林先生吧,真是巧了居然能在这个时候在饭店遇见,我们马上也要走了,不打扰你们用餐吧。”名字不用他介绍,陈家林也该知道他到底是谁了。兰思定一脸他故意的表情让谁看了都想给他一拳。
陈家林站起了身,和兰思定平视,这个传说中情敌终于见面了。
两人有着同样出色的外貌和不分高低的身高,陈家林看似内敛,兰思定看似和善,陈家林的眼神如炬,兰思定的眼神乖张,都是高手初次见面只需一眼立见真章,他们是两个性格全然不同的人,相同的是他们想得到的女人是一个人。
陈家林对对面座的淑女报以歉意的微笑说道:“稍等。”
然后当着女伴的面拉起了白艾的手腕,予以将人带到阳台上去。
“陈董,我们准备离开,麻烦你注意一下。”白艾压低嗓音说道,忍受不了的抽了抽手,没有抽掉,她左右两只手都被男人抓住,十分难堪,这不是电视剧,她也不是什么小白的女主角,他们现在的情况在别人看来就是一场可笑的闹剧,而且陈家林还有女伴,即使是有什么事难道不能明天说,他有没有照顾过女伴的感受。
陈家林道:“白艾,我需要向你解释。”
“要解释用嘴就行了。”兰思定隔开陈家林的手掌,他的未婚妻不是用来给别的男人拉拉扯扯的。
“兰先生,不好意思,我需要和白艾谈一谈。”
白艾拒绝:“陈董,现在已经晚了。”说完想走,因为她能注意到陈家林的女伴在座位上无比的难堪,而且大厅内的视线也全聚集到了他们这边。
兰思定拉扯着白艾的手腕,阻止了她的举动:“稍等,陈先生,我跟我的未婚妻统一一下意见。”
说完将人拽到了一边,兰思定故作姿态的压低嗓音,笑眯眯的提议:“谈谈?”兰思定一脸大度,完全不介意把白艾出借给陈家林,因为今日的一餐他为的就是现在这场好戏。
白艾漠然的问道:“谈什么?”亮丽的双眸里帛璃光彩如冰魄冻人。
兰思定对白艾警告的眼神无半点怯让,他要直面的问题谁都别想逃避:“谈谈该怎么让他死心呗。”
“你真的觉得谈谈就能让他死心吗?”兰思定的鬼把戏白艾了解的一清二楚。
“我觉得至少能让他明白我对你的重要性,你……因为我而拒绝他,多么轰动商界的新闻啊。”
“我为了你去跟他谈,你觉得可能吗?”白艾问道。
“你现在不跟他谈,你觉得以后工作期间被亲临分公司的董事长频频召见,会不会为你工作带来很多不必要的麻烦呢?”
白艾道:“你觉得陈家林是这么公私不分的人。”
“他喜欢你不是吗?”一个公私分明的上司会允许自己爱上自己的属下吗?陈家林根本不懂得什么叫公私分明。
“喜欢到凌驾于事业之上?”白艾挣脱不开兰思定的钳制,她做事向来坚持己见,而兰思定在这方面显然更胜一筹。
“白艾,我不是瞎子也不是傻子,男人我比你懂,我觉得像陈家林这种打痴情牌的男人,有别人所没有的执着,如果你不相信他会因为今晚的事而跑去万腾找你,那你大可转身就走。”他今晚就是要白艾做出一个选择,选择和他继续纠缠或者让他继续纠缠下去。
“兰思定,你连陈家林的调查,你还想调查谁,要不要我当你的助手帮你列一份关于我的人际关系清单。”今天她能撞见陈家林相亲绝对是兰思定故意而为之,现在的一切也早已在他的算计中。
这个局是兰思定在知道陈家林的行程后提前布下的,手段这么乖僻他还是个军人吗?这么混蛋!
兰思定大度表示:“谈还是不谈是你的主观意愿,未婚妻我可没有逼你哟。”
“你是故意的吧。”笑的牲畜无害,说的话却句句切中人的要害。
“故意的。”
“不怕我对你反感?”
“你对我有好感吗?”
“没有。”
“那就没关系了。”
“这么做能对你有什么好处?”
“没有什么好处,但对我也没有什么坏处。”兰思定坏笑,标准痞子样。
白艾虽然不爱陈家林,但是不代表白艾最终不会嫁给陈家林,像她这样的女人不在乎爱,但是她在乎家人,如果有一天白叔想通了当年的事,解开了心结,让白艾结婚,她肯定转脸就会评估男人的价值,然后挑一个白叔最满意的结婚。
陈家林那小样多鸡贼啊,出个公差都要随行,他觊觎白艾这么多年,从老丈人下手这招肯定没少想过,所以在未雨绸缪之下兰思定才决定上演今天这一场正面出击,来一出未婚夫妻闪亮登场,打响媳妇保卫战。
让陈家林明白白艾的所有权是他兰思定的,和他陈家没有半毛钱关系。
‘任何隐患都要提前杜绝’这是兰思定的座右铭。而且……跟情敌过手取得胜利有助于增加自信心。
兰思定给白艾挖了一个坑,让她不得不跳,所以她最终只能选择和陈家林单独聊一聊,而作为始作俑者的兰思定还一面挥手一面带笑的目送,真像极了古代的老鸨。
阳台上,夜风灌穿,带着湿气吹的人不太舒服。
陈家林能看见兰思定随便挑了一张桌子坐下,服务生送上了一瓶红酒给他倒上一杯,收回视线他问道身边的白艾:“你和他来吃饭?”
“恩。”到饭店不是来吃饭还能是干什么。
“白艾,我希望你不要误会,我跟那位小姐只是普通朋友的关系。”
“陈董,你身为陈氏家族的董事长,你有你的无奈,但是这种无奈不是我能替你分担的,所以你不用跟我解释。”白艾单刀直入,爱情永远都是两个人的事,单方面的努力只能是白费力气。
“今天我们见面是你的无意加上他的故意,我没有说错吧。”陈家林单从兰思定阴谋得逞的眼睛里就能看出事情的原委。
“没有错。”其实错没错都没有关系,陈家会让陈家林相亲是她意料中的事,而陈家林能早日结婚也是她作为员工该恭喜的事。何必纠结一段连开始都没有的感情,他只会伤了他自己。
陈家林疲倦的问:“为什么他可以有机会。”而他却没有,如果不是白艾的心有了倾向,那么会是现在这个局面吗?
白艾否认道:“我没有给任何人任何机会。”
兰思定的靠近是他自己一意孤行的,他是一个打打不走,骂骂不怕,用手段奈何不了,用权利他的权利更大的男人,在抵抗不了的时候白艾只能冷漠对待。
陈家林道:“但是你默许了他的存在。”
“我的情况不是因为我默许而造成的。”她总不能把兰思定杀了再毁尸灭迹吧。
“但是他没有出现之前你却能控制这种局面的发生。”
“那是因为你是一位讲道理的领导。”而兰思定连道理是什么都不懂。
“如果我也不讲道理呢?”
“陈董,放弃会好一点。”如果陈家林也这个样子,她会选择离开万腾,但是这样的做法放在兰思定的身上,效果就完全不同了,因为她在不在万腾对于兰思定来说都没有关系。所以他完全不会受威胁。
陈家林心酸一笑:“如果可以放弃,那么你我就不会站在这里说这番话了。”
“陈董,你晚上早点休息吧,我先走了。”
白艾决定退场,男人执拗起来比女人还可怕,没有结果的谈话毫无意义,她转身选择离开。
陈家林在白艾的身后表白:“我不会放弃的。”
“陈董随便。”白艾连头都没回,因为没有必要。经过兰思定的身边,没打算做停留,可被不容易善罢甘休的兰思定抓住了手腕。
他笑:“亲爱的,稍等。”
“你又想干什么?”白艾冷冷的看着兰思定,对他层出不穷的把戏防不胜防。
“陈先生跟我的未婚妻单独聊天,我当然也要找他单独聊聊,你们商场中的精英不是讲求礼尚往来。”
“你可以单独和他谈,而我不需要等你。”
“当然需要,丁蓉洁的事我们还没有解决不是吗?”他答应不再对她身边的人下手,但是那也是在处理掉陈建林之后,至于丁蓉洁的问题他可是还没追究的,具体要怎么办这属于历史问题,留着以后他想好了再慢慢解决。
白艾莫法,只能坐到位置上看着兰思定朝阳台走去。
“陈先生,终于见面了。”兰思定推开门,跟正看着他的陈家林打招呼。
“兰少,久仰大名。”
兰思定站在陈家林身边,没有白艾的存在,两个人都丢去了伪装的面具。他在阳台眺望着:“说正事吧。”他时间有限,没空闲跟陈家林讲客套。
“正事?兰少今天是有心想和陈家做生意吗?”陈家林公式化的笑。
兰思定挑眉算回应,就讨厌商人有事不说事的毛病,除了白艾他还真找不出几个不说废话只办事的人。
他说道:“你让白艾出差我没意见,职责所在,不过还烦请你的家人对她能放尊重一点。”兰思定有什么说什么没拐弯抹角的习惯。
“这和兰少有关系吗?”
“我是她的未婚夫,关系应该不小才是。”
“白艾身在职场她懂得怎么去圆润人际关系,别人的插手只会显得多余,况且白艾并没有承认了你们是未婚夫妻。”
“她承不承认是我和她之间的事,如果你的家人逾矩成性,那就是你和我之间的事了。”
陈家林状似不明白:“兰少,是在威胁我吗?”
“我不介意和陈家公开为敌。”这是他做事的一贯风格。
“明白了,原来兰少就是这样让白艾成为自己的未婚妻,大开眼界啊。”
“陈先生,这是现实社会,不是小说电影,你我处于的是公平地位,结果怎么样那得各凭本事,这个社会不是光靠光明正大就可以立足的,难道陈先生在生意场的竞争中不耍手段吗?”当了婊子就别惦记着立牌坊,一面利用职务之便和白艾一起出国,一面却要义正言辞的批判竞争对手的手段可耻,这种打脸的事情,向来是从商的人最爱做的。
陈家林冷着脸面对兰思定的玩世不恭,第一次体会到传说中的玩家兰少并不是如流传般的不堪,他看待问题非常独到理性,这绝对不是一个长年花天酒地,浸淫在享乐中的人会有的。
陈家林想起自己商场的朋友曾经提到过,不要小看兰思定,因为在军区里他有个称号叫军枭,往往看上去越无害的人越能给敌人致命的一击。
就像现在一样,曾几何时兰思定这号人能入他们的眼,不过是一介挥霍人生、时间和金钱,毫无作为的红二代。但是他却站在白艾的身边宣称是她的未婚夫,甚至宣称和陈氏为敌也是轻而易举。
这才是兰思定的真面目啊,而被别人看见的不过是他的伪装罢了。
陈家林说道:“兰少这些年被很多人低看了,看来我得正视你的能力。”
“你不用操心我,好好顾好你自己吧,你对于我来说不足为惧,因为你永远都不可能走进白艾的心中。”
“你凭哪一点可以这么笃定?!”
“因为你没有勇气。”兰思定说完要说的话转身离开,再没有多做逗留,因为大厅里还有个女人在等他。
什么勇气,陈家林不明白,难道兰思定的勇气就是不顾白艾的意愿,用胁迫让她就范吗?
陈家林当然不会明白兰思定话中的意思,因为只有兰思定自己明白他所谓的勇气是什么。
兰思定口中的勇气,并不是靠近白艾的勇气,而是带她摆脱痛苦的勇气。
在生活中,看见至亲的人受到伤害,作为旁人会习惯性的避开,会害怕提及她的痛楚,却不知道这样做只会让她在逃避中越来越痛苦,如果害怕她因为过去的事情一再受伤,而不去管不去理会,那么她只会一个人一辈子沉浸在痛苦之中。
兰思定从小受到的教育就是面对,无论是困难还是痛苦,只有面对迈过眼前的坎才能得到新的生活重新向前。
白艾看上去很坚强,那是因为她孤独,毫无依附。一个女人的生命中只剩下自己了,她唯一可以选择的就是坚强。
兰思定比谁都清楚的知道,今天他对白艾多么的残忍,但是他必须这么做,腐烂的伤口要用刀刮去腐肉,才能结痂才能痊愈,而他就是那个操刀者。要想把白艾拖出绝望的泥潭,就必须忍住痛,忍住心疼,忍住一切别人认为不能忍的苦难。
白艾是一个连眼泪都被痛苦回忆风干的女人,如果不用强硬的手段,她会一辈子躲在封闭的盔甲里,永无天日,孤独终老。
……
兰思定的出现,毫无疑问的让陈家林感觉到了危机,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站在别的男人旁边,那种滋味让人忍受不了,而且兰思定的高大英俊和实际的果决给了他很大的压力。
男人有时候就是这么的矛盾,总以为他是女人身边最好的那一个,却殊不知她已经快被更好的抢走了,他必须要加快脚步,看来派白艾出公差的事情也必须提前了。
兰思定鸣金收兵后,回到了白艾的身边,自然的牵起她的手,完电梯走去:“我送你回家。”
“够了,不要每次都让我在离开你的时候感觉到疲惫。”这么多年任何事和人都无法触动白艾的神经,可是在和兰思定认识的这短短时间内,她已经不止一次感觉心力交瘁。
“白艾,我送你回家,我不放心你自己开车,同时我向你保证,今后只要没有你的允许我绝对不会私自进入你家。”
白艾只觉荒唐,忍不住都笑了出来,他的提议就跟八国联军向中国保证民主自治一样。
“你觉得你的话有逻辑可循吗?”
“有,你我各退一步,天下大同世界和平。”
“我们之间有和平可言吗?不要跟着我,不要让我讨厌你。”
白艾将兰思定甩在身后,走的飞快,第一次没有用任何手段和计策,只是威胁,哎,真的是太情绪化了。
兰思定看着白艾似逃亡的身影,在夜色深深中叹了一口气,他、白艾、陈家林和李珍珍将一个本来普通的夜晚打造成了狗血,而白艾身边所有的麻烦事都在这一夜碰头了,她会多累可想而知,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
……
白艾从夏威夷返程后再一次准备出国,这一次她需要前往的城市——迪拜。
陈氏集团和万腾是在同一个城市,只是坐落的位置不同,按理说陈家林和白艾的距离并不远,但是自从他由万腾回到集团后,每一年两人见面的次数一只手都是数过来。因为他们都忙,在工作的压力下他无暇他顾,而白艾的独来独往也是成就他自信的根本。
陈家林在宽阔的办公室内,看着绿油油的阔叶盆栽,昨晚他一夜无眠,不愿意回到空荡荡的别墅,在和兰思定见过面以后直接独自驱车回到了公司,连同行的女伴都忘记在饭店,看着调成静音的手机不停的闪烁着谷思云的号码,陈家林没有由来的烦躁。
他从小已经习惯被家族安排人生,他的人生每一个阶段的目标都是谷思云的安排,因为要争得父亲的欢心,所以他也任由母亲操控,直到白艾出现,他看到了什么叫自我,什么叫据理力争,和白艾成为上下级的那一年是他最快乐的日子,他们会在一起讨论公司的发展,她会告诉他哪里不对,会在一起吃饭的时候给他夹菜,会在熬夜的时候趴在一张桌子上睡觉。
在偶尔的闲暇片刻,白艾还会告诉他怎么用十块钱买到新鲜的蔬菜水果和肉做一顿好吃的。那时候他甚至都能和她的朋友夏敏一起谈笑。
他倾心于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再累再苦只要有她在身边,任何不好的情绪都会烟消云散,那个时候她会给他冲咖啡,给他带午饭,甚至会邀请他一起去吃路边摊,小小的馆子不算干净,却人满为患,他俩挤在桌子的一边和很多人拼座,他的手偶尔能碰触到她的手臂,她的手指时不时扫过他的胳膊。
只是这些美好是从什么时候消失的,陈家林已经快记不得了,好像是在白艾发现他看她的眼神有了变化,在工作的时候他总是盯着她失神。
然后他离开万腾,而她开始疏远他,他们之间梦幻的泡泡一夕之间全部破灭。他才明白原来一切都只是他多想了,白艾对他表现出来的友善不过是下属对上司的尊重。可是那时候一切都晚了,他把心丢在了白艾身上,覆水难收。
本来陈家林以为他可以一直守护白艾,但就在昨晚他被兰思定摆了一道后,发现他的以为多么可笑。
陈家林急于扳回一城,于是将白艾的行程提上议案,势必想将她和兰思定分开,所以把白艾立刻带离兰思定的视线是他现在最需要做的。
陈家林对董事长秘书下达指令:“买好三天后的机票,白艾正好过了斋月再过去。”当地每年一次的斋月,大概时间是从七月二十号到八月十九号是推算出来的,主要以见新月为准。期间在日出后和日落前,不许在公共场所和大街上喝水、吸烟、吃东西,当地绝大多数的参观点和饮品店也会在这个时间关门停业。现在已经入了八月下旬,白艾过去算合适。
身为董事长秘书的陆平记录了陈家林的要求,然后尽职尽责的提出异议:“陈董,在迪拜,女人谈生意很受限制,陈董不如再考虑一下,派白艾过去并不是最佳的方案。”这是陈氏扩展项目中的大项目之一,如果有什么差错对公司的影响很大。
“迪拜白艾不是第一次过去了,她对当地的风俗很了解,各种弊端处理的一向不错,而且她的阿拉伯语很好,派她去没有问题。”白艾会的语言很多,英语、德语、法语、日语、韩语是基本的,使用起来流畅。小语种涉猎阿拉伯语和斯瓦西里语,在中东和非洲也沟通无障碍。而且白艾对国外的国家相关风俗也很精通,抛开私人因素,她也是最合适的人选。
陆平知道反对无效,最终点头说道:“我明白了。”
……
白艾在下午接到了陈家林的通知,而万腾也在第二天接到了关于总部调动的通知,公司一片骚动。
白艾虽然只是作为万腾的副总,但是却主掌公司大权,所以公司总经理的位置一直是个空闲的位置,而身为副总裁的张立军在此之前也被总部召回,白艾是万腾真正的领头羊。
这一下白艾的工作内容有异动,总部肯定会委派人员下来承担万腾的主要事务。至于是谁没有说,什么时候来也没有知会,一切都处于猜想的阶段,所以公司的员工议论纷纷,大家一致估计总经理办公室的位置肯定会有高管接手。
当天下午接到通知的白艾,就将其转发给了丁蓉洁,详细内容是关于在迪拜开拓酒店项目的议案,而白艾需要在两天后启程,前往该地和当地的合作商进行商谈。
“白总,这一次的公差我觉得让薛助理跟进是个不错的想法。”丁蓉洁在办公室内提出自己的想法。
白艾目视电脑一心两用道:“理由。”
“她刚刚通过了公司的职训评比,需要历练。”
“理由不成立。”薛晓丽现在历练还为时尚早,她带新手去为公司谈拓展业务,这么大的项目新手只会添乱。
丁蓉洁的提议被驳回,只能不好意思的说道:“白总,你交代给我的项目我还没有完成,如果现在走肯定两头抓空,为了能一直在白总身边学习工作,我希望能留在公司好好的完成北区的开发项目。”
白艾翻了一页文件道:“就会偷懒。”算是接受了丁蓉洁的马屁,同意她留在公司而不是随行去迪拜。
丁蓉洁忍不住笑意,恭维:“理解万岁。”
“忙去吧,让薛晓丽准备一下,你顺便再问问王婉婷和杜志顺的情况,如果没什么问题你看着处理。”
“知道。”
……
这一天注定是个手忙脚乱的一天,丁蓉洁在整理好白艾的行程,处理归纳完白艾需要审批的文件,接收了总部下发的机票,订好白艾在迪拜下榻的酒店,已经是夜幕降临的时候,公司的员工早已经走的干干净净。
她起身活动了下筋骨,揉一揉发紧泛胀的脖子,看见办公室的灯还亮着,于是轻手轻脚的收拾好桌面拿好背包,不打算去打扰白艾然后离开了公司。
自从跟白艾坦白了兰思定事情后,丁蓉洁感到无比的轻松,工作也变得更加的有意思,结束一天繁忙之后,剩下的不是疲惫,而是安心,回头望了望风格超现代的万腾大楼,丁蓉洁决定犒劳一下自己,拦一辆出租车回家,站在路边忽然感觉身边被一片气压罩顶,让她窒息,于是慌张扭头后忍不住吸了一口城市中的浊气。
“丁秘书又见面了。”兰思定在万腾楼下挡住了丁蓉洁的下班路,浅色清爽的服饰让他在人潮中更显夺目。
丁蓉洁站定脚步,将兰思定的表情看清楚然后后退一步道:“是兰少啊,白总在楼上。”兰思定绝对不适合近距离接触。
兰思定不吝啬的夸奖:“有进步,居然知道我是谁了。”
“兰思定三个字多震耳欲聋啊,岂能没听过了。”丁蓉洁连假笑都懒于应付,她对兰思定没有好脸色,这个瘟神一出现就准没好事。
“我来找白艾,顺便也来看看你。”
丁蓉洁推了推眼镜,谨慎道:“敬谢不敏,兰少当我是无关紧要的路人甲,就是我这生最大的荣幸,而且以我个人觉得,我们是不是应该避开白总单独见面呢?”
丁蓉洁只想对着兰思定的俊脸甩泥巴,脑残才需要他看,被他盯上的人不死也得去层皮,这种笑里藏刀的男人绝对不适合和她这种平头老百姓成为熟人。
兰思定纯真一笑,明媚阳光,伸出手递出一张粉红信封:“给。”
“什么东西?”丁蓉洁没接,警惕的看着被兰思定修长的手指捏着的那片信封,精致漂亮的包装就像糖衣炮弹的糖衣,更是突显出了他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的阴暗。
兰思定道:“送你的礼物,听说你喜欢法国糕饼大师PierreHerme制作的蛋白杏仁饼,这是他们的特制的一张终身会员卡,永久免费全球包邮。”
“为什么?”丁蓉洁再次不动声色的后退一小步,一颗就近八千美元的杏仁饼,她吃起来嘴软,听起来胆寒。
“因为你的原因,白艾昨天晚上和我吃饭了。”昨晚的饭真是一顿让人难忘的饭啊,光陈家林的表情就值得回票了。
丁蓉洁惊恐:“你别胡说八道,我可没有出卖白总。”
“你确实没有出卖,你忠心耿耿,我也相信你是个好人。”
……
丁蓉洁看着兰思定的表情,好像没听懂他的话,于是皱起了眉头费力的想着这句话的含义,突然脑海中被一道亮光劈过闪亮了她的神经,她惊呼出声:“你……你早就知道我会把录音笔交给白总了,对吗?”
她把录音笔交给白总,白总肯定会联系兰思定,然后兰思定借机要挟白总换了昨晚上的一顿晚饭,借刀杀人……多么简单的计策却被兰思定用的炉火纯青。
兰思定轻松道:“这不是很显而易见吗?我可是把我新买的录音笔给你了,就怕你那支质量不好,录的不够清楚。”他要查白艾用不着靠一个秘书,而他要了解白艾会自己去感化让她亲口对他说,更不会假以他人之手。
兰思定的轻描淡写却让丁蓉洁的鼻尖上泌出一层薄薄的汗珠,因为兰思定不但算准的她的一举一动,同时也是在考验她的忠臣度,如果她没有把录音笔交出去,如果她受他的威胁背叛了白艾,那么第一个收拾她的绝对不会是白艾,而是眼前的男人——兰思定。
丁蓉洁明白了,这张会员卡就是她过关卡吧,所以才这么金贵。这些权二代的心思真是缜密的如同鬼魅,让人防不胜防。
丁蓉洁不敢想象她如果最终选择背叛白艾会是怎么样的下场,而现在她瞄一眼兰思定都忍不住浑身发颤。
她的命真是苦啊!辛辛苦苦干一份工作,加班加点不说,要月月面对公司考评,领导考验还有领导未婚夫的算计。
丁蓉洁握着卡片一背的冷汗,冰凉从脊背窜上了头顶,好像被人丢进了冰窟,忍不住咬紧牙关直至发酸。
兰思定似乎没有看见丁蓉洁的畏惧,还伸出手拍拍她的肩膀,一番鼓励的模样:“拜,以后我们还会经常见面的。”
丁蓉洁头晕脑胀的站在原地,半天挪不动脚步,她看着车水马龙在自己的眼前川流不息,很久很久才颤抖的说道:“魔鬼。”
真正的魔鬼,在谈笑间要人命勾人魂。白总……沾上这种男人,你只有自求多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