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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思定见白艾不甘愿的眉眼,捏了捏她已然柔软的腰身:“你自己要放水,现在后悔呢?”她最近跟哪些人接触他最是明白,其中谁有那么大的本事排除掉没本事的自然一目了然。
白艾圈住兰思定的腰,闷住鼻口:“可惜还是慢了一步。”
她本想帮兰思定排除危机,但老孙的消息终究是闭塞了点,她不能怪谁,只因为在现在的大环境下,处处纷扰谁都不相信谁,老孙能够得到消息再给她电话已经实属不易。
只是下一次也像今天这种情况,那怕只怕兰思定真有事,她也只能坐等事成定局,而无法提前预防。
兰思定双手捧出白艾的脸颊,“怎么,堂堂的白总还有怯场的时候?”知道她关心他,所谓关心则乱,局势动荡他也不是第一次经历了,在职多年,他的顶头上司换过两任,每次上层的替换,下面都是大浪淘沙,可淘了两次也没把他给淘出去,他自然有被留下来的道理。
白艾说:“是啊,怯的厉害,以后都得让你帮着撑腰了,你撑不撑得住?”
兰思定眼底氤氲,一口承诺:“撑你一辈子。”
白艾缓缓伸出手不言不语。
兰思定突然笑了:“你不是想跟我拉钩上吊一百年吧。”
白艾哼了一声:“就咱俩的岁数,有五十年都是高寿了。”
兰思定一下用自己的手勾住了白艾的小指,以额抵额,灼灼的看着她说:“无论多少年,只要老子活着就让你靠。”
白艾觉得这话不对劲,在心里过了一遍改道:“让我靠到我让你死再死。”
兰思定哈哈大笑,按下拇指,也按下自己的唇在白艾的唇角轻声说:“好,就这么说定了。”
……
大年初三,丁蓉洁正窝在家里好吃懒做,她也有几年没回家了,好不容易抽空荣归故里一趟,差点被父母念到想撞墙。
从年尾到年头所有的数落,中心所指都是在讲她三十多岁还单身是罪。
拜托,当年念书是他们一再叮嘱不能恋爱,现在上班不过几年二老的想法就产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做人可以这么随心所欲吗?
如果她不结婚是罪,那他们别拉着她到亲朋好友面前炫耀啊,一口一个事业有成可不是招人恨去了吗?
被眼红的亲戚嘲笑事业虽好,但没有男人要,两老一下如霜打的茄子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一个好好的年过的万分堵心,回家就把气撒在她身上。
害的她现在无比想念公司,想念她可爱的白艾。
丁蓉洁顶着鸡窝一般的头发缩在被子下面,怀里抱着一堆薯片嘎吱嘎吱的咬着。
正怨念横生,突然被丢在床脚的电话一阵乱叫。
她用脚尖勾过来,发现是办公室的转接,怏怏然的划开解锁键按了免提。
电话里传来一道低沉无温的男中音。
“你好,我是席迪中。”
丁蓉洁一听名字,两眼顿时发光,心底暗叫一声等的就是你,不过嘴里还有一堆薯片渣滓,她赶紧呸呸两下,吐的一干二净。
席迪中在电话对面听的一清二楚,对那陌生的声音很是怔忪。
丁蓉洁这边呸完,清好嗓子语气依旧,缓缓道:“你好,席先生,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到你的吗?”
席迪中压下心底怪异道:“我想和白总约个时间谈谈公事,最好是今天。”
蓉洁翻起了白眼,此人前半段话就已经不容置疑,后半句话简直就是命令。
他以为他是玉皇大帝吗?
丁蓉洁直道:“还在年中,席老板就来电话邀约谈工作的事,可是有些心急啊。”
不温不火的声音听上去柔和,不过音调里的调笑却能将明白人激的火大。
席迪中就是明白人中的一员,当然清楚丁蓉洁话中有话,不过他倒不火,捏着手机依旧面无表情的说:“不知道白总什么时候方便?”
“我也不太清楚。”丁蓉洁尾音上翘,通过声音也能让人听出她的窃喜。
“你贵姓?”席迪中皱了下眉头,他在商界混迹不是没遇见过棘手的角色,但也是在面对面的商谈之中,而且他现在所在公司有严格的等级制度,他的身份哪容得下一介接电话的小妹来随意打发。
“鄙姓丁,职位秘书,白总的日程由我安排,白总忙的时候公司的事宜也由我打点,席老板是想知道这些吗?”狗眼看人低。
丁蓉洁仿佛会读心术透过电波将席迪中的心思摸了的底掉。
席迪中被看穿,拿开了耳边的电话,瞪着手机屏幕,好半响才将手机挪到耳边:“丁秘书,我现在还愿意和白总谈,所以希望你能重视,如果这件事成定局,对我也不过是个教训,不会有太大的损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