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反常之举(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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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出去吧,不必在这里伺候了!”花涧月面色黑沉得对卫安说道。

卫安还抱着自己得脚跳个不停,不知道自己怎么得罪自家公子了,委屈道:“公子,奴才出去了,谁伺候您呢?”

“随意差人个人来!”花涧月沉声吩咐着!

卫安见自家公子脾气上来了,赶紧出去安排人去了。

青笋刚瞧见花涧月的时候,觉得这位公子真是俊俏得没天理了,可是此时瞧见这俊美公子竟然没缘由发脾气,真是个脾气坏的公子呢!

北唐瑾一阵狐疑得打量着花涧月,这个人今日是怎么了?他这样子仿佛是不喜欢她来了?可是,这不是他厚着脸皮请她来的么?

花涧月发完脾气,转头正对上北唐瑾狐疑的目光,心道:遭了,自己方才那样子没有吓到她吧?

因而,花涧月觉得,他应当亡羊补牢,于是立即解释道:“他这几日一直犯错,我今日只是小惩大诫!呵呵,让玉容见笑了。”

北唐瑾挑眉,小惩大诫?什么时候责罚自家奴才不好,非要在她在的时候?这明显不对劲儿吧?

但是,鉴于这并不是什么要紧的大事,北唐瑾也没有再深思了。

花涧月亲自为北唐瑾倒茶,见北唐瑾面色恢复一贯的平静,慢慢放下心,笑道:“玉容喝杯茶暖暖身子吧。”

北唐瑾点头随意接过茶水,慢慢抿了一口茶。

方才北唐瑾没有注意,此时发现,这四周都是安安静静的,而且戏台上戏子还没有开始唱戏,这就十分奇怪了,往常这个时候,不是早就满座了么?

“今日怎么这般冷清?”北唐瑾挑眉问道。

花涧月微笑解释道:“我担心前来看戏的瞧见你,影响你的名声,便包了全场。”他说这话的时候,目光闪烁,站起身来,朝着台下拍拍手,道:“开始吧!”

北唐瑾越发觉得怪异,纵然国公府有钱,这不用这么挥金如土吧?况且,她这身打扮,又带着纬帽未必有人能认得出她来。

“国公爷是有事求玉容么?”因此弄这么大的排场。

“呵……玉容怎么这般想呢?只是我这个人更图个安静。玉容不要多想。”花涧月干笑一声,解释道,眸子低低的,掩饰慌乱的情绪。

北唐瑾这才点点头,她还是觉得这个说辞比较在理。

这时候,戏台上已经开始唱戏了。

这出戏的名为《玉簪记》,只听那穿着美服的花旦唱:“粉墙花影自重重,帘卷残荷水殿风。抱琴弹向月明中,香袅金猊动。”

声音颇为哀伤寂寞之感,北唐瑾蹙眉听着,这《玉簪记》她也听过,讲述的是一个爱情故事。大意是:南宋初年,陈家闺秀名为陈娇莲为避靖康之乱,随其母逃难流落入金陵城外女贞观皈依法门为尼,法名妙常。青年书生潘必正因其姑母法成是女贞观主,应试落第,暂住在观中。

自然这故事接下了来是两人相见,暗通款曲,私定终身。

本是个寻常才子佳人的故事,也并不甚新奇,只是里面有些曲子倒是令人听了脸红心跳,尤其未经事的闺阁小姐听了,难免春心萌动。

因此北唐瑾一边听,那秀眉越蹙越紧。

只听下面那小生又唱:“仙姑啊,更声漏声,独坐谁相问?琴声怨声,两下无凭准。翡寒衾寒,芙蓉月印,三星照人如有心。只怕露冷霜凝,衾儿枕儿谁共温。”

这话真是太轻狂了,只听花旦唱:“潘相公出言太狂,莫非有意轻薄于我?”

纵然青笋从小不识字,听到“只怕露冷霜凝,衾儿枕儿谁共温”也脸红心跳起来,她瞧向自己小姐,只见自家小姐的脸色极为难看,是了,这位俊俏公子请小姐看戏,怎么点了这么一处如此轻狂的戏呢?

北唐瑾的确是不高兴了,脸色阴沉起来,她转头瞧向花涧月,可是对方的目光却停在下面的戏曲上,手指更是一搭没一搭得扣在桌子上,看起来听得极为入神。

她本是恼怒的情绪又倏然压了下来,她怎么说呢?质问对方点这出戏是何意么?这俨然是难不倒花涧月的!再者,他既是点了这出戏,定是早就想好了说辞!

花涧月明显感觉出了北唐瑾的不悦,因而十分关切得问道:“玉容脸色这么差,是哪里不舒服么?”

青笋极为无奈得瞧着花涧月,心里想着,这公子长得俊俏,这脑袋却是不转个儿的,哪个小姐听了这样的一出戏还能高兴的?这不是变向轻薄她家小姐么?

北唐瑾方才本是生气,此时却倏然微微笑了起来,目光停在花涧月的脸上,盯着对方上下细细打量,那表情仿佛是在研究花涧月其人,又仿佛是在看花涧月哪里不对劲儿,总之眼神怪异。

因此,纵然美人儿瞧着他,一项脸皮厚的花涧月也突然觉得头皮发麻,浑身上下被瞧得不舒服,妖冶的脸上甚至是泛起了一片红晕。

“玉容,我哪里不对么?”花涧月的声音有些打颤。

北唐瑾的笑容越发奇怪,嘴角更是狡黠的勾起,问道:“国公约为何邀请玉容来看戏呢?”

花涧月觉得北唐瑾这话问得有些奇怪,先是干笑一下,然后眼神便专注在北唐瑾身上,表情极为认真,道:“玉容你惧怕我么?”

北唐瑾挑眉,花涧月这话从何说起?

她摇摇头道:“您觉得玉容惧怕过您么?”

花涧月却担忧道:“可是那日去看莎公主的时候,玉容你明明因为我一句话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不是害怕?”

想起花涧月说的那话,以及花涧月当时那深情款款的表情,北唐瑾此时还一阵恶寒。

因此,北唐瑾的脸色瞬间白了。

这可将花涧月吓到了,担忧道:“玉容,你怎么了?”

北唐瑾一脸窘态,思索着花涧月的话,道:“玉容无事,玉容怎么会惧怕国公爷呢?玉容此生还没有惧怕过谁呢!”北唐瑾正了正姿态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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