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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广认真的点点头,“嗯。”
荣骅筝顿觉头大,可怜兮兮的睨着宇文璨道:“王爷,听起来情势好像非常严峻啊,一个月无论如何我都是学不来的,要不你现在把我休了?”看来宇文璨这丫的好像并不是故意为难她,那个什么皇祖母好像是真的非常看重这个。
宇文璨一听,眯眸瞪着她冷声道:“你在胡言些什么!”
“你凶什么凶啊,我这不是……”她现在没技术没武力的,如果人家皇太后想要抓了她剐了还不易如反掌。
“闭嘴!”宇文璨一张脸顿时黑沉得可怕,手中的白玉酒樽咚的一声重重的放回桌子上,指着正堂命令道:“现在,立刻,马上给本王去刺绣!”
荣骅筝何时听过别人这样对她说话,她以前好歹也算是半个领导,她出任务出色就连她的上司都要对她客客气气的,从来没有人敢给她指手画脚。如今一听宇文璨的话,顿时炸毛了,拍案而起,瞬间就和他扛上了,“你在这里嚷嚷些什么啊,你以为我不敢啊,以为我稀罕你啊,我告诉你,你不休我是么?好,那我休……”
荣骅筝你字还没说出口,一个丫鬟用一小盘捧着一小盘开得明艳的梅花进来,道:“王妃,您要的梅花奴婢给你送来了。”
“你,我……”荣骅筝正气头上,一看到那一盘色彩美好的梅花,视线就忍不住往桌子上芳香的五十年佳酿看去,顿时脑子混沌成了一团浆糊。
夏侯过原本还心惊胆颤的,现在看荣骅筝猛地咽着口水得喉咙忍不住翘一下唇,暗道:没志气!
宇文璨看她这样想气却怎么也气不起来,她就是这样的性子不是么,她还小,他们将来也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自己现在到底在急什么?
掩下眼中的叹息,他朝那个捧着盘子的丫鬟招招手,淡淡道:“将花放到王妃跟前吧。”
荣骅筝闻言,心里百感交集。宇文璨这丫的好像不像自己想象中那么小气嘛……
两个人一下子没了方才的弩张跋扈,荣骅筝见宇文璨都没计较些什么她也不好继续脑下去,悻悻然的坐回到凳子上。
小屁孩一张小脸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红成了一只2红苹果,大眼睛水润润的,小嘴巴开开合合,“筝姐姐刚才好凶……”
荣骅亭脸上也和小屁孩的一样红,他手中的书不知什么时候也滑落在地,闻言迷迷糊糊的张开眼睛,应了一下之后眼睛再度闭上了。
两个小孩在场的人也没注意些什么,也许是因为喝酒的原因荣骅筝的小脸透露着点点的粉红,她虽然不知道宇文璨为什么要因为自己刚才那无心之言生气,但是他生气说明自己肯定是触到他哪一根筋了。荣骅筝心里也有点过意不去,在丫鬟将梅花放在自己跟前的时候轻轻的捻起几瓣放在了宇文璨已经空了的杯子中。
宇文璨抬眸看向她。
荣骅筝抿着唇,轻轻哼了一下,没有说话,倒是亲自替宇文璨倒上一杯酒,然后移到他的跟前。
在荣骅筝的字典里,示弱就是最好的道歉。
宇文璨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移开视线端起那杯酒浅抿了一口,淡淡的道:“冬季的梅花酒还真的别有滋味,不错。”
荣骅筝一听,心情大好。挑眉,道:“三殿下要不要也尝一尝?”白玉酒樽真的很奇怪,这盘子里的是新鲜的花瓣,但是在酒下去之后不知为什么却再也看不到花瓣的影子,只是原本清冽的酒顿时变成了淡淡的粉红,卖相非常好看。
宇文广有点不敢相信,在他的印象中,他的二王兄就是一个睚眦必报的人,对他有丝毫不敬的,触到他底线的,那人无论是权贵还是诸侯,从来没有人能再度看明天的太阳的。
天下第一才子,郢国第一美男,曾经高高在上的郢国太子,他有太多让人仰视的东西,有太多世人睥睨不到的高度,虽然如今他高位不再,但是二王兄从来都是二王兄,从来就没有人敢对他大声的呼呼喝喝,更鲜少有人能近他的身。而他坐在这里不过是两刻钟罢了,二王嫂拉着凳子向他靠近了两次,她的手轻轻松松的
就可以搭在他的肩膀上,他还面不改色的任由她将花瓣放置在他和的酒樽中,这……太不可思议了!
宇文广心里起伏个不停,但他表面上还是温和平静,闻言点点头,“既然二王兄都说不错,我怎么也要尝一尝啊。”
荣骅筝点点头,因为她和他距离远,所以她只好招来人让她们代劳替他往酒樽里加上梅花瓣。
丫鬟办事比较利索,她们当然不敢直接用手伺候主子,她们都是用银箸替宇文广将花瓣夹进酒樽里的。荣骅筝看着,再看看宇文璨,顿时醒悟自己好像有点不讲卫生了……
想到这里,荣骅筝不禁有些心虚,为了不让别人看出端倪来,她用手替自己捻几片花瓣放进自己的酒樽去,然后不知怎么的,她觉得自己的脸好像越来越红了,耳根很热,脑袋也有点浑浑噩噩起来。
荣骅筝知道,这是喝醉的前兆。
但是,问题是她好像才喝了一杯而已啊,她从来都是被称为千杯不醉的,怎么现在一杯就倒了?没理由啊!
荣骅筝脑子还有点理智,她记起自己刚才好像信誓旦旦的和别人说自己是千杯不醉的,现在一杯就倒未免反差太大了。不行,一杯就倒多怂啊,她绝对不能干出这么丢脸的事来,更不能因为这事而被宇文璨那丫的嘲笑!
想罢,她浑浑噩噩的坐下来,然后端起白玉酒樽仰头就往嘴巴里灌酒。
“筝儿!”宇文璨皱眉,伸手拿下她喝掉了一半的酒樽,“你脸很红,好像是醉了,别喝了。”
荣骅筝顿觉一个头两个大,脸颊也像是烧起来似的,她顿时也觉得脑袋晕的慌,想说什么,眼睛却怎么也看不清四周的状况,紧接着腰杆子一软,整个人趴在了桌子上。
“王妃?!”
“二王嫂?”宇文广一惊。
“她应该是喝醉了。”宇文璨瞄一眼身侧睡成一团的荣骅筝淡淡的道。
“但是二王嫂不过是喝了两杯不到。”宇文广的记忆力还逗留在荣骅筝在贵宾楼的酒力。
“我想你应该发现了这一坛梨花酿并非一般的就,几年前我往里面注入了大量的内力,所以酒的纯度非常高,再加上白玉酒樽的特性,寻常人闻到气味就会醉了,好些的半杯也就倒下去了,如今筝儿却喝了一杯半,也算是可以了。”
“二王兄,其实我从这酒一开封就感觉到里面蕴含的那一股强大的内力,但是,老实说二王嫂并不懂武,难道你就不怕让她喝这样的酒会对她的身子造成创伤么?”
宇文璨抿唇,十分坚定的道:“不会。”
宇文广不赞同,“但是……”
宇文璨睨他一眼,伸手打断他的,“我这样做自然有我的道理。”
其实在第二杯酒喝到一半文广俊朗的脸颊就红起来了,再和宇文璨说话的时候脑子更是有点昏昏沉沉起来,现在听着宇文璨说了几句话,才想说什么,突然身体一软,蓦地坐回了自己的凳子上。
“二王兄……”宇文广惊心这酒的纯度竟然如此之高,想说什么手掌也无力了,抓住的白玉酒樽咚的安安稳稳的回到了桌面上。
宇文璨以为宇文广的酒力会更好一点的,想不到他竟然也倒下了,顿时皱起了眉。
夏侯过看着醉倒在桌子上的男子,眉头不着痕迹的皱了一下,“王爷,三殿下他……”
“你让几个机灵的人立刻送他回府上去吧。”宇文璨瞄一眼宇文广,“刚才他喝了两杯,如无意外要两天才能醒来,关于这点你到时候让人和他们府上的人说清楚,免得惹来麻烦。”
“三殿下是骑马来的,他来时还带了好几个侍从。”想了想,夏侯过道。
“既然如此,那你和他们说一声就可以了省得麻烦这些。”话罢,想了想,他眯眸道:“王府顺便提供一辆马车吧。”来屁眸么手。
“是。”夏侯过总觉得主子这次好像格外的仁慈,毕竟三殿下的心思他都看出来了,王爷竟然还要让他用马车伺候三殿下回去,这根本不像是王爷一向的做法啊。
“嗯,去吧。”宇文璨说时,目光看向一旁张着小嘴趴在桌子上的荣骅筝,勾唇笑了一下。
“唔……筝姐姐……”
一直被人忽略的两个人突然软绵绵的开口说话将宇文璨的思绪拉了回来,看到两个男孩都红了脸,醉醺醺的软倒在一旁。他侧眸扫过荣骅筝的脸,说了一句,“
就你麻烦,喝个酒也要那么多人陪着你一起醉。”
说罢,他对站在门口处,虽然嗅到酒味却没有醉的人,道:“你们找些人来,现在将世子和荣少爷送回他们的房间去。”
两人得令,立刻找人办事去了。
那些人下去了夏侯过刚好领着几个人从外面进来,他指挥着那几人将醉倒了的宇文广搬上一张软榻,在几人驾着软榻将人抬了出去。
虽然这样让人回去不太好看,但是……夏侯过真的觉得他们主子这回真的仁慈了甚多了,他想,幸亏这是三殿下,如果是四殿下那没心没肺的,王爷会直接将他扔到大街上去。
所有人都安排妥当,就只剩下荣骅筝了。
“王爷,那夫人……”夏侯过看到正堂里面的所有丫鬟都醉倒了,刚才也让人带走了。
“找几个丫鬟来吧。”
“是。”夏侯过领命,立刻出去了。
最后,偌大的正堂只剩下荣骅筝和宇文璨。
而在那个清晨,一个神明般的男子目光一直逗留在小那个脸红透了的女子身上,目光隽永悠远,仿佛他看到的就是他的天长地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