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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描淡写的语气勾起了这些自小就在一起玩耍,感情极好的兄弟情,他们愤愤的瞪着落无心,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落无心丝毫不会怀疑此事她已经变成了马蜂窝。
他们对方衡的兄弟情是毋庸置疑的,那个与薄情一样出尘的男子,可以与薄情一样匹肩的男子,是他们一直敬重的。
在这个皇权至上的社会,这样的事情虽并非落非情所愿,但是她真的丝毫不觉得愧疚,这个社会本就如此,弱肉强食,没有绝对的正确,也没有绝对的错误。
他们不能说她错,她也不能说自己没有错,但是立场不同造就的就是她们对残酷现实的无奈。
要怪,就只能怪他们命不好。
漫不经心的看向身旁的薄情,他如墨的墨眉轻轻皱着,显现出几分不满,她知道,他在对她如此态度而感到不满。
“想让我觉得愧疚?忏悔?”落无心笑得讽刺。
她的笑让薄情皱着的眉愈发的深了,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在她的笑里,他看见了苍凉的味道。
“薄情,因为我逼死的人是你们的亲人,是你们在乎的人,所以你们就觉得我十恶不赦,可是你们扪心自问,难道你们就不是十恶不赦的吗?!”
冷眸冷冷的射向方志伟,她句句薄凉:“方公子,你以为你清高多少?你们这里的人,有几个不是吃人不吐骨头的!那些见不得光的事我就不拿上来说了,所以,在指责我之前,你们是不是应该把自己的屁股擦干净!”
这些人,哪一个不是逼死过人的,被他们逼死的人哪一个不是打掉牙齿往肚里咽的无处伸冤。
“主子。”不知何时,画舫的旁边又多了一艘画舫,碧儿的声音传了过来。
“各位告辞。”
见她走到画舫边,对面的画舫上,墨萧竹笑着对她伸出手。
搭上他的手,落无心一跃就到了对面的画舫上。
两艘画舫擦肩而过,落无心冷冷的看着脸色寒冰剔透的薄情,眼底闪过一抹不屑和讥诮。
画舫上的落无心和墨萧竹亲密的站在一起,宛如一对金玉良缘的碧人一般,那么般配,那么耀眼,这样的耀眼如针扎在薄情的眼底,揪着他的心说不出的不爽。
对立的两个耀眼的男子,他们彼此遥遥对望,在对方的眼睛里,有着对彼此的挑衅和凌厉,无形中擦出的火花犹如火星撞地球般惨烈。
自打这次不快之后,有很长一段时间落无心都没有再见过薄情。
平淡的时光就这么缓缓流淌。
薄情怎么也想不到,即便落无心不曾出过落花院,她也一样的可以在薄府中来去自如,丝毫不会迷路。
入夜时分,明月皎洁,十五将近,残缺的地形图已经得到诠释,所以,她必须要行动了。
按照地形图上的标志,薄府的西南角,那片竹林据说是禁地。
落无心给薄情的药方里,那味可有可无的鸡血草薄情真的拿出来给朝明和用了。
鸡血草,如此珍贵的药材薄情居然拿出来了!这样的结果闪瞎了落无心的眼睛,原来,薄府真的有鸡血草!那个让她恨了大半生的妖孽真的没有骗她。
鸡血草必须用新鲜的,也就是说,薄府一定有种鸡血草,否则哪里有鸡血草给朝明和用?
半夜时分,换上夜行衣,落无心让碧儿守好院子,就怕薄府的人搞突然袭击,她让冬梅易容成她的模样呆在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