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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霞笑嘻嘻地说:“是太久了,好些年头的事情了,没必要再说什么。反正,我对她的恨定不会比楚小姐你少的!”
“呵。”我轻笑一声。
小霞接着说:“我送你这份大礼,你又怎么不高兴。”
好不客气的语气,我看着远处起伏的山峦,没有吭声。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五大三粗的感觉,便听着小霞像是捂住了手机,对着那男人娇滴滴地说:“我可是给你留了好货色!”
我皱起了眉。
“你之前叫我来看好戏?”我淡淡的开口。“你叫了一个男人?你想干嘛?”
小霞丝毫没有避讳地和我说,“一个街头的小混混,吸毒喝酒,烂人一个,不过身材结实,伺候吕美美也不算占便宜。”
“你在房间里架了摄像头?”我突然把那“看一场好戏”联系起来,有一些不可思议地脱口而问。
“那是当然,哼,不是都说用别人对付你的招数对付别人嘛!我就这么做了。”
“这是犯罪。强奸你懂吗?”
我捏成手机的手紧紧用力,像是一只扭曲的鸡爪,扣在手机上,扭曲而压抑。
小霞满不在乎,“我这是再帮她,楚小姐真是贵人多忘事,吕美美可是欲火焚身中啊。”
我突然想到肖?口中说出的那个计划,我想难不成这个女人早就在给吕美美下春药的时候就想到这一步。
“你也恨她,不是嘛!那我们不如让她更痛苦一些,不好嘛?”小霞的声音甜腻腻的像是好久没有洗的头发,黏黏的,又让人极其不舒服。
而她的声音让我厌恶,让我皱眉,让我作呕,却还像一条小蛇,从我的耳膜中钻进去,滑入身体,然后繁衍再繁衍,一瞬间又像是几十年,一代一代的,布满了我整个身体。
什么叫诱惑,什么叫来自深渊的诱惑,这就是诱惑,这让人难以抗拒又厌恶万分的诱惑。
小霞的声音一直在我耳边絮絮叨叨,我却爬到了内心,扒开一重一重黑漆漆软绵绵的影子,我看着蹲在角落磨刀的向奕,像是一推肉堆砌在角落,可这个空间里没有角落,所以只能看到黑黑的环境中一个地方白花花。
我问向奕。“你恨吕美美不?”
向奕抬起头,小小的眼睛,塌塌鼻子。她重重地恨了一声,眼里有些鄙夷,她在嘲笑我的问题,我知道。因为我就是她呀!
“那有恨到要毁了一个人的地步吗?不会......太残忍了吗?”我哆哆嗦嗦地又问了一句。
向奕吃力的扬起她的头颅,将尖刀比划在半空中,似乎在她的眼睛中那个方向有一束光,反射在尖刀上,可以看清弧度与锋芒。然后她低下头,又一次无声无语的磨刀。
“太残忍。”我低低地说出。
在一重重黑暗中,向奕终于又一次抬头看我,她就那么静静地看着我,她在研究我,在探究我,在扫视我,她关注我的时间那么长那么长,似乎我于她而言仅仅是个陌生人,可我就是她,她为什么要用那满是疑问的目光看着我?
“你为什么要这样看着我?”我惶恐不安,我就是你呀!这句话,我升腾到喉咙中,却没有吐出来。
因为眼前的向奕突然向我扑来,她全身*,腰间的肥肉随着她的动作,飞出枪管的子弹一般砸向我。然后白光一走,我分不清是肉还是其他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