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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眼加了一道灵力，莫小小全神贯注地注视着夕颜花。
透过已经修炼小成的知命瞳，可以看到这朵花在一个时辰后凋零的样子。夕颜，本就是黄昏盛开，日落而谢。
褪去灵力，眼前还是摇曳着的蓝色花朵。
打出一道灵力，卷着一道小迷踪术符纸，覆盖住夕颜，眼前就成了一派绿叶。
莫小小想要再次尝试破幻术。她想到那些小说里修仙时经常遇到一些会迷幻术的修真者，还有如狐妖妙妙这样的天生魅惑术，也是十分难缠，稍有不慎就会着了道。
左看右看看，眼前的一千二百一十六片木乔叶都翻来覆去的看了几遍，眼睛都酸了，还是看不出有什么差别。
自己果然太废柴了吗？
不行，放弃可不是她的行为准则，既然自己是碧落的继承人，没道理她的法则自己看不懂！
唉，要是以前学过魔术就好了，那样或许眼神会好很多！
嗯？
看破魔术靠的也不是眼神，人的眼睛反应总有一定的时间的，超过这个时间就会来不及反应，修仙者是不是也是这样呢？
在眼睛上再次加持了两道灵力，同时控制着速度翻动乔叶，仔细比对不同的速度下乔叶的形态变化。
一道若有若无的雾气出现在眼中。
可以看到小迷踪术造成的雾气了，说明这样还是行得通的。
莫小小心里一阵高兴。
不过施展知命瞳是很耗费灵力的，除非是一些和自己有些关系、莫名出现在脑海里的那种，基本都要耗费大量的心神，全神贯注才能做到。这还算好的，刚开始，施展后她几乎会瞬间虚脱。
今天动用了知命瞳，又观察这么久，神识疲惫不堪。
撤了灵力，莫小小闭目调息。没有灵感的话，修炼果然是很吃力的，也难怪修仙特别看重资质了。虽说天道酬勤，但是也更多的人虽然耗费无数心血还是进展缓慢。
嗯？莫小小陡然发觉自己今日有些消极，这可不是她的作风，她一向是觉得即便是最低等的废柴，也要努力成仙的嘛。
强忍着困倦，莫小小细细思量自己今日的反常原因。
*
想着想着，不知道为何，她突然觉得心中无比压抑。
一种说不出的沮丧和难过充斥心胸。这到底怎么回事？
难道说未来将有自己解决不了的大难吗？自己无法推演出来，所以才会难过？
想不明白就先不想吧。反正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自己也不是个害怕困难的人。
莫小小先调整好心神，闭目调息，沉入修炼中去。
*
冷风袭来，莫小小缓缓睁开眼睛。
当头皓月西去，星空如墨，不知不觉已是天色渐明。
心中那种怪异的感觉也终于平复，莫小小起身步入白鹿洞。
玄土爷爷化成人形，两手各执一只朱笔，青风在另一边不断往符篆上打入灵力，已经持续了整整六个时辰。
即便灵力充足的二人，也是汗如雨下。
莫小小静悄悄站在一边。地上，被寒玉整个冰封住的雪鹿蜷缩着，可以看到她脑袋下枕着的安神石。
她静静地睡着，雪白的身体一动不动。
又过了两个时辰，外面已经烈日当头了。